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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艾凡太嚣张,太狂妄了!简单就是目中无人!罗市长您这么对他,他却这么不分轻重,真是不可理喻!”一出门,秘书孟恩龙就忍不住。
“谁让他有个好爹呢?我们就没有个好爹来随意啃老,随意消费。”罗子良苦笑着摇了摇头。
“政法委书记又怎么样?您还是市长呢,级别比他高。”孟恩龙说。
“还是那句老话,县官不如县管。我这个市长呀,他才不在乎呢。”罗子良说。
“什么意思呀?”孟恩龙不解地问。
“他和叶芷盈的纠纷,他就是要逼叶芷盈去法院起诉,那他就可以利用他爹的影响力干预法院办案,单是采取拖这一条,就能没完没了的,让叶老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罗子良说。
“艾书记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为他儿子循私枉法吧?”孟恩龙怔了怔。
“不用艾书记循私枉法,根本就不用他出面,艾大公子谁不认识呀?一个暗示,一个眼神就够了。自然有人鞍前马后的帮忙。”罗子良笑笑。
体制内换手抓背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在一些招聘环节上,你招我的子女,我招你的子女,都是心照不宣,心知肚明,还不用犯错误。
“我就想不明白,他艾凡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公司名誉和利益受损吗?”孟恩龙不解地揉了揉脑袋。
“呵呵,他当然有他的目的了。一是树立自己在商人面前的身份地位,再一个嘛……”罗子良摸了摸鼻子。
“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孟恩龙急不可耐地问。
“也不算秘密。以前我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揍他的原因,是他纠缠红太阳的老板马佳宜。几年了,他还是没有追上这个白富美。而叶芷盈和马佳宜是好朋友,所以,他才这么横蛮不讲理的,想围魏救赵,曲线救国嘛。”罗子良说。
“哦,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让马老板出面去求他,从而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是这样的吧?”孟恩龙说。
“差不多吧。”罗子良点了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吗?”孟恩龙又问。
“还是用老办法吧。让市电视台的于慧娟采访一下,孰是孰非,自有公论。”罗子良说。
……
市长委曲求全地登门解决企业纠纷不受待见的事情不径而走。
艾凡还为此洋洋自得,趾高气扬,觉得自己面子大了。但他老爹艾书记却气得七窍生烟,晚上回家的时候,斥责道,“艾凡呀艾凡,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赵主任给你打电话你不去,罗市长亲自登门你还是那个态度,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能有多严重?他当他的市长,我做我的生意,他还能把我怎么的?”艾凡满不在乎。
“你还是太年青,不懂事。凭罗市长的身份地位,想要整死你,有一百种方法!”艾书记说。
“这不是有老爹您吗?有您在,他不是有所顾忌么?”艾凡笑道。
“我说的一百种方法,就是包括我不知道的,也阻止不了的。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市长去叫板,自己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艾书记恨铁不成钢地说。
“爸,我已经长大了,做什么事情我心中有数,你就不要管太多了。息着去吧,啊?”艾凡不耐烦地说。
“哼,我告诉你,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来求我,我也没本事去帮你兜事。”艾书记气得胡子直抖。
“不求您,好吧?”艾凡这些年做事,并不需要他爹出面,因为市里的领导们都认识他呀,久而久之,就觉得是他自己门路广,面子大了。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儿子大了,艾书记也知道管不了了,只好唉声叹气地走进了书房。
第二天,市电视台的记者带着摄像助手来到开发区,对这件事情进行了采访。
她先去采访了叶芷盈,又去管委会办公大楼,最后才来到艾凡的华裕公司。
艾凡听到有市电视台的记者来了,有些恼怒,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斥骂道,“谁让你们采访的?滚出去!”
“艾总,听说你的建筑公司违约在先,不肯听从管委会的调解,甚至市政府的罗市长亲自登门,你也不理会,请问有没有这回事?”于慧娟把话筒伸到了他的面前。
“滚……”艾凡恼羞成怒,他也知道轻重,这种事情一旦播出来,他的公司也就算毁了,以后谁还敢找他做生意?
“艾总,听说你希望叶老板去法院起诉,不怕她和你打官司,是不是你有必赢的把握?还是有什么依仗?”于慧娟又问。
于慧娟的这句话就有点意有所指了,很多人都认识叶凡呀,都知道他是市委政法委艾书记的儿子。艾凡不是傻瓜,这一点并不是听不出来。
他平时嚣张惯了,一时气愤,就拽过于慧娟手里的话筒,摔在了地上……
“啪!”
话筒在地上滚了几圈,看来是没得救了。
这一幕,都被摄影机录了下来!
等艾凡反应过来后,又想来抢摄像机。但那两个摄像的工作人员拼命护着器材,往楼下就跑。
“保安!保安!快叫保安,把他们拦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他们把录制的东西删除掉……”艾凡气得直跳脚。
于慧娟他们跑下了楼,准备在门口上车。这时候,叶凡也带着七八个公司保安追了过来,并很快把他们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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