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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了铁证,鲁婉婷的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在说什么,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形势也不由得她不放下,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福台市区治安问题尤其突出。根据很多群众反映,大街小巷里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环卫工们早上起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常常看到一滩又一滩的血迹……
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判断,市区内发生了多起大规模的黑帮内斗,有人公开执仗地抢地盘!
黑帮一说,虽然有些偏颇,但也不是没有。黑帮并不只是停留在电影电视当中,现实生活当中常常遇到。黑和白,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何为黑?采取不正当手段,不按照规矩出牌,用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方式去处理问题的,都可以称之为黑。
从这一点来说,黑的问题伴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社会,就像人的身体一样,有良性细胞有抗体,但同时也存在恶性细胞,病毒和细菌……
曾经有民谣是这么说的: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小妹;小妹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
呵呵,当然还有很多,这种玩笑话,虽然有些以偏概全断章取义,但说明社会生活方面、人性之中还是存在有不少问题的。好与坏,明与暗,善良与丑恶,只在一念之间。
话说回来,鲁婉婷接到任务以后,经过慎密侦查,以多次扑空为代价,一天晚上出动了大批特警,包围住一幢小楼,抓获了几十个为首分子。
她亲自审问那个为首的青年,“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抬起头来,缓缓地说:“罗子坤。”
“罗……子……坤?……哪里人?”鲁婉婷有些疑惑,心里也怦怦跳了起来。
“唐平县。”罗子坤还是那副平淡的口吻。
“罗子坤?唐平县?那你认识一个叫罗子良的人吗?”鲁婉婷马上问。
“他是我哥。”罗子坤简短地说。
“他是你哥?你是他兄弟?”
鲁婉婷耸然动容,这事情太离奇了,兄弟俩,一个是坦坦荡荡清清白白的政府高官,一个是令人闻之色变的黑帮大佬,让她都有些难以置信。
“有问题吗?”罗子坤淡然地问。
“没……没问题。”鲁婉婷急忙说,然后捋了捋头发,质问道,“你哥是一个好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兄弟?”
“我怎么啦?”罗子坤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女警一定和良哥很熟悉,所以他也不敢太放肆。
“你不就是一个混混头子么?”鲁婉婷没好气地说。
“混?这年头,谁不混呀?你没听到别人经常这么打招呼的么——你在哪里混呀?”罗子坤说。
“别油腔滑调,我说的是真的。”鲁婉婷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也是真的,大姐!我在滨海市有很多公司的,资产上亿,员工上千,也是一个很励志的成功人士,不是你去问一问。”罗子坤正色地说。
一个未婚女子,被人叫大姐,换作谁,肯定不舒服,但被这个青年叫大姐,鲁婉婷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很亲切,让她都感到惊呀。
“别嘚瑟,我问你,既然你有事情做,为什么跑到福台市里来打架斗殴?”不知不觉中,鲁婉婷语气似乎不是在审问嫌疑人了。
“我没有打架斗殴呀?我只是在查案。”罗子坤一本正经地说。
“你查案?你能查什么案?”鲁婉婷讽刺道。
“我在查暗算我良哥的凶手。我要是查出来是谁干的,我要把他挫骨扬骨!”罗子坤忽然变了脸,咬牙切齿地说。
“追查凶手,那是我们警察做的事情,可不能由你们这些人乱来!我还告诉你,凶手已经查到了,你就放心吧。”鲁婉婷说。
“查到了凶手?谁呀?”罗子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
“告诉你也无防,他就是金石村的张承禹,一个年轻小伙子。”潜意识里,鲁婉婷不想让罗子坤在折腾下去。
“不是他!”罗子坤肯定地摇了摇头。
“你凭什么这么说?”鲁婉婷很好奇。
“因为我去查过他了。”罗子坤说。
“你查过他?是不是他不承认?你可知道,我们公安局经过化验,他用来毒狗的毒镖上的毒素和罗市长身上的毒毒一模一样。这还能有假吗?”鲁婉婷说。
“他在我手里,不敢说谎。”罗子坤自信地说,“他用的毒镖,我也拿去化验过,那是氰化钾成份。”
“氰化钾?你确定没有弄错?”鲁婉婷大为吃惊,市公安局检验科的同意也明确告诉她,化验的毒素和罗市长身上中的一个样。
一边是市公安局检验科的结论,一边是罗子良的堂弟拿去化验出来的结果,那,谁在作假?
“我同时拿去了几家大型医院化验的,都是一个结果,绝不会有错!”罗子坤再次强调。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承禹那家伙自己也承认了呀……”鲁婉婷有些懵了。
“哼,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能不承认么?”罗子坤冷笑了起来。
“打断了肋骨?你怎么知道的?”鲁婉婷再一次被惊到了。
这个罗子坤,查案的动作不但比市局的人快,头脑冷静,思维也很慎密,难道他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