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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良马上拔打办公桌上的座机,打给市纪委书记柳建培:“柳书记吗?我是罗子良呀,我给你说个事,徐玉山的妹妹徐玉凤就在我办公室,据她说,她不久见到了她哥,知道她哥的不少事情。我很纳闷,徐玉山不是被双规了吗?她怎么还能见到?或者说,徐玉山怎么还能往外传递消息?”
接到电话的柳建培吓了一跳,急忙表态:“罗部长放心,我马上核查,看看谁到底在这件事情中循私舞弊,坚决查处!”涉及到失职渎职的问题,由不得柳建培不重视。
罗子良放下电话,对徐玉凤微微一笑:“谢谢你到我这里来检举揭发、大义灭亲,你真是个好同志,不亏是王副市长的爱人,觉悟就是高。”
“你……”徐玉凤脸色一白,转身走了。
罗子良摇了摇头,这种兴师问罪的事情,他经历多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伟人曾经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在工作中,要是都想不得罪人,那就什么也别干了,改行去当红娘去吧。
自从当了这个组织部长,相对来说,罗子良轻松了很多,除了一些特殊事情外,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文字工作,可以早九晚五了,不用担心睡到半夜的时候,还被人打电话叫起来。
到了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郝彩云的电话。
郝彩云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让罗子良大为吃惊,在他的印象中,郝彩云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一般不轻意落泪。最后,他安慰了她几句,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她的父亲得了重病!
郝彩云家里只有一个妹妹,还在读书,父母年事已高,本来就已经做不了什么重活,没想到父亲却忽然病倒。起初是发高烧,打摆子,就没有在意,以为扛一扛就过去了。
几天后,居然走不了路了。一着急,才送到村里赤脚医生那里去打点滴。
陆陆续续打了几次,可是,病情却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因为郝彩云调到了唐平县工作,就让她父亲到唐平县中医院去看,方便照顾。
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其父腹股沟有一个瘤子,像鸡蛋那么大。在医生的建议下,动了手术。
没想到的是,十几天了,伤口却不会好,医院都不敢拆线,因为从伤口处一直往外冒水,只能用一条管子连接一个袋子装着,挂在腿上。
这个时候,医生才跟郝彩云说,她父亲的病情有可能是恶性肿瘤,建议她送去省城复查一下……
郝彩云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吓瘫在地!
她父亲辛苦劳碌一辈子,靠做农活把她两姐妹送上学校,教育成材,刚松了口气,还没有享受几天,却得了不治之症,这个打击,郝彩云根本无力承受。
可是,这个事情在罗子良的角度看来,想到的却是庸医害人,没有确诊,怎么乱动手术?出了大问题,才说治不了,但是,医生也不是万能的,这种事情,不能苛责,只能互相理解。
郝彩云打电话给罗子良的意思,就是让他去见一见她的父亲,让老人开心一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罗子良和郝彩云谈恋爱,足足有近三年时间,虽然没有去见过双方老人,但双方老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交往了那么久?罗子良不是个无情之人,现在听到这个事情,只得跟市委陈书记打了招呼,就回了唐平县。
两个小时后,罗子良走进唐平县中医院一间病房,看到郝彩云面对一个老人哭成了泪人,就走过去,轻轻扶着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看到罗子良来了,郝彩云忙拉着他的手,对病床上的老人说:“爸,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位就是罗子良!”
床上清瘦的老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看了罗子良好久,哆嗦着说:“你就是子良呀?来了好!来了好!”
罗子良听到这些有气无力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感到很心塞,忙说:“叔,好好养伤,配合好医生,过不久,就会好起来的。”
老人却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在医院里只是花冤枉钱……”
罗子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说了一些客气话以后,就把郝彩云拉出病房,一同来到医生值班室。
一个戴眼镜的值班医生说:“你们父亲的这个病,不容乐观,根据我们医院的经验,可能是恶性肿瘤,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医生,以你的估计,大概还能坚持多久?”罗子良问。
“这个嘛,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三个月之内吧。”戴眼镜的值班医生叹了口气。
“哇……呜……”一边听着的郝彩云忍不住哭了出来。
“当然,我们的设备有限,不能完全确定,我还是建议你们拿到省城大医院去检查一下。”戴眼镜的值班医生接着说。
尼玛的,罗子良有一种想揍这名医生鼻子一拳的冲动,这家伙,说话说半截半截的,不是害人吗?
罗子良扶着郝彩云出了医院,到路边一家小粉店吃晚饭。
“既然还要去检查,那我们不如拿去专业的肿瘤医院看一下吧?”罗子良说。
“那拿去哪里好呢?”郝彩云已经六神无主,可怜兮兮地说。
“从全国范围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