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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饭的时候,郑凯强说:“我们本来也想去请盖书记一起来,但他说,他身体不好,就不来了。又不去医院,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我有点想不明白,这段时间他好好的,为什么忽然生病了呢?”
罗子主淡淡地说:“他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是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那为什么他不肯上医院?”郑凯强有些惊呀。
“他得的是心病,无人可以医治。”罗子良说。
“这样呀……”郑凯强听出了点玄外之音,也就不再问了。
吃饱喝足以后,各级官员们相继和罗子良客气地握手告别……
等这些人都走了以后,罗子良才松了口气。他本来想回家好好休养两天,但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一档子事情,还真是意料之外。
他正在帮助收拾碗筷的时睺,忽然村中一兄弟过来跟他说:“良哥,村长找你。”
罗子良一直在陪着县里、乡镇的同事,基本上没有空去和寨子的老一辈打过招呼,现在听到德高望重的三爷叫他,马上擦了擦,就去了。
“三爷,您找我?”一段时间没见,罗子良发现这位老村长的头发全白了,感到有些伤感,岁月不饶人呐。
“听说,你又升官了,是不是感到很高兴呀?”老村长语气有些颤抖地问。
“没升,还是老样子,只是换了个工作,是在组织部。”罗子良恭敬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来呢。”老村长是老党员,自然知道组织部的工作内容。
“是呀,我也是瞎子摸石头过河呢,没多大把握。”罗子良很谦虚。
“这个单位性质很重要,你可得小心谨慎呀。”老村长叮嘱道。
“我知道很重要,所以也有些惶恐不安。”罗子良实话实说。
“你担心些什么呢?”老村长关切地问。
“我担心长期处在蜜罐之中,骨头被泡软了,病毒入浸,无法抵抗。”罗子良想起在酒桌上很多人对他的赞美之词,不由叹道。
“对!就是这个理。我没有看错你,你是我们村中最有出息的后生。千万要把握好自己呀,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自始自终,不要虎头蛇尾,落下千古骂名!希望你一定要为我们村子里作出好榜样来。记住三爷的几句话:yù_wàng是无穷的,别贪;身体是自己的,别懒;工作是大家的,别抢;朋友是永远的,别忘。”老村长缓缓地说。
“我记住了,三爷。”罗子良郑重地说。
……
接连两天,家里不断有客人来访,罗子良在家里实在待不住,然后就悄悄地提前去了福台市。
安顿好以后,他就去附近的百货大厦购买日常用品。
“罗子良,真的是你?”忽然,一个戴墨镜的女神级女子在他左侧方叫了起来。
罗子良转过头,辩认了几秒,才笑道:“叶姐,好巧。”
此人是市电视台的新闻制作部主任——叶娜。
“我听说你又调回来了,没想到是真的,太好了!”叶娜兴奋地走了过来。
“是呀,又回来了,你又可以请我吃饭了。”罗子良笑道。
“你真是小气,要学会坤士一点,要学会请女士吃饭,这样才能讨人喜欢嘛。”叶娜嗔道。
“行,今天晚上我就请你吃。我正在买锅碗瓢盆呢,按照我们农村的风俗,今天晚上我进火,开灶,人越多越好,预示以后红红火火。”罗子良认真地说。
“咯咯咯……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哎哟,笑死我了都。”叶娜抿嘴弯腰笑个不停。
“我说的是真的,你干嘛要笑呀?”罗子良奇怪地问。
“你呀,真是老土!一个高级官员,还搞什么封建迷信呢。”叶娜笑意盈盈地说。
“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风俗,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心里安慰,一种寻求自信的方法。”罗子良一本正经地说。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明天你再进火,再开灶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欢迎一下你。”叶娜收敛了笑脸,正色地说。
“你请我,和我请你还不一样?顺便我还完成进火的仪式了。”罗子良说。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叶娜说得很认真。
“给我个理由先。”罗子良说。
“我高兴,行不行?”叶娜忽然有些生气。
“行,怎么不行呢?我只是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心的而已,请我吃饭,我不去才是傻瓜。”罗子良笑道。
“你真是太狡猾了!”叶娜伸手狠狠地掐了下他的手臂。
两人在百货商场购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放在叶娜车子的后备箱。然后坐车一起去吃饭。
车子停下的时候,罗子良发现居然是景丰酒店,不由苦笑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有什么不对劲吗?”叶娜转身问。
“这景丰酒店的老板就是我送进监狱的,对了,他出来了吗?这个靳明龙。”罗子良说。
靳明龙行贿前市国税局长胡方杰,被法院判了半年有限徒刑。
“靳老板早就出来了。放心吧,这些生意人,都很敬佩你,不会把你撵出来的。”叶娜笑笑。
在一个包间里,罗子良却发现还有不少人,其中包括市宣传部副部长兼电视台台长杜瑞平,市电视台常务副台长朱双河,其他的都是市视台的领导。
这又是一个套关系的饭局!
叶娜是窦文娟的闺蜜,帮助过罗子良,是他在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