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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发号司令?我是那么武断的人吗?”罗子良说。
“我的意思,是能决定很多大政方针,和工作决策,而不被人制肘。”窦文娟笑了。
“是呀,很多事情,既需要民主,也要集中,一味的强调民主,往往形成不了决议,互相推委,彼此扯皮,难以开展工作。要是过于集中,就有搞一言堂之嫌,,让人觉得决策者一意孤行,专横跋扈,独断独行,很难把握呀。”罗子良叹息说。
“这就要考验一把手的政治智慧了,我相信你能行的。”窦文娟嫣然一笑。
“你真的马上就要和我去省城?”罗子良问。
“是。马上去。我就是要盯着你,我可不想让哪个狐狸精把你给勾走了。”窦文娟说。
“你真是小心眼。”罗子良很无语。
“不是小心眼,而是要经常保持清醒的头脑,很多事情都是放任以后慢慢变质的。你现在仕途得志,意气风发,自然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人投怀送抱,各种温柔陷阱层出不穷,这一点,不得不防。”窦文娟正色地说。
“行吧,去也行。但你可不能太功累了,知道不?”罗子良说。
“我知道啦。”窦文娟笑了笑,然后问,“子良呀,我怎么觉得今晚上温省长很开心的样子呀?自始自终满脸微笑,显得有些怪异。”
“参加结婚宴,不笑,难道要哭吗?你想多了吧。”罗子良说道。
“不对,夏雨婷那个公公汪寿泉对你竭力表示友好的时候,温省长才特别高兴的。汪寿泉在省城是一个副厅级的国企领导人,人脉广泛,有身份有地位。汪家对你示好,从温家的角度来说,是不希望你们之间过于亲近的,温家应该不开心才对,但温省长却很特别。到底是为什么?”窦文娟问。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后来我从夏老师那里了解到,她这个公公这两天也要退休了,这才是原因。”罗子良叹了口气。
“汪寿泉退休,温省长有什么开心的,说不过去呀。”窦文娟皱了皱秀眉。
“国企领导人离任,都要进行经济审计的,我过两天到省城去当审计厅长,接触的第一个工作任务就是对汪寿泉的城投集团公司进行经济审计。从温省长的笑容中看来,这个汪寿泉可能有极大的经济问题。”罗子良本来不想将这些话跟窦文娟说的,但她三番五次问,也只好如实讲了。
“啊?居然是这样?怪不得温省长那么开心呢。”窦文娟愣住了。
“是呀,温省长不就是等着看笑话么?”罗子良摇了摇头。
“唉,那夏雨婷可就伤心死了!”窦文娟担忧起来。
“可不是吗?只要汪寿泉有问题,就有可能连累到他儿子汪绍刚。夏雨婷刚结婚就遭遇到这个打击,肯定伤心。”罗子良也很纠结。
“说不定我们只是岂人忧天呢?我看那汪总一脸正气,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许是温省长的一厢情愿吧。”窦文娟侥幸地说。
“我也希望这样。不过,正气不正气,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罗子良说。
“夏雨婷可是你的老师,对你又挺好,到时她出面找你求情怎么办?不行,审计城投集团公司的账目让别人去吧,审计厅肯定还有几个副厅长,你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窦文娟想了想又说。
“是别人查账没错,但我是厅长,到时是要拍板的,躲不开。”罗子良苦笑。
“完了、完了、完了,夏雨婷真是苦命,要是在唐平县的时候,你和她结婚,她就不会遭遇这档子事情了。”窦文娟着急得口不择言。
“你乱说什么呢?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别担忧,自寻烦恼。”罗子良说。
虽然这么说,但窦文娟也知道罗子良的秉性,如果汪寿泉真的有经济问题,他是不会放过的。到时汪家出了问题,就会让夏雨婷来找罗子良。如果帮不上忙,处境肯定是很艰难的。
第二天下午,新任的市委书记龙春望就在省委组织部一个副部长的陪同下来到了福台市。
作为正厅级干部,经常上省城开会,罗子良和这位新任书记也是认识的。龙春望原来是审计厅的厅长,也就是说,罗子良和龙春望来了个对调。
整个下午,罗子良都是在市委会议室里介绍人员和交接工作,然后吃了餐饭。
在吃饭的时候,龙春望自嘲地说,“罗市长……哦不,罗厅长,审计厅需要你这种年轻有魄力的人去主持,我年纪大了,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罗子良说,气了。福台市委书记可是个很重要的职位,组织上能让您到这里来,说明是很看重您的工作能力的。”
“呵呵,是呀是呀。”龙春望急忙说,然后又叹了口气,“不过,说实话,来下面工作也挺好,不像在省里,一抬头,看到的都是官,而且一个个职位都比你高,工作起来有时候得瞻前顾后,难呐。”
对于这种事情,罗子良聪明地保持了沉默,并没有接口,其他陪同人员自然不敢多说,只是劝了几次酒,一场欢迎晚宴就结束了。
一晚无话,第二天早上,龙春望又和罗子良一起去了省城,在审计厅交接他的工作。
苍北省审计厅所在的地方,是一幢老式楼房,会议室和各个领导的办公室,比起福台市的市委市政府大楼来说,要寒酸许多。
副厅长只有三个,分别是闫秀玲,汤作鹏,陈俊宏。还有一个副厅级的总审计师郑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