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怕的便是被蔺天昊发现,而是被他察觉,到时候连翘受的伤,可就白受了,而就在他刚刚应付完蔺天昊之后,屋内出现了一名锦衣月袍的男子,清冷的容颜,就连王之看了,心下也生出了些许寒意。
那人冷着一张脸,他连床榻上的人一眼未瞧,峰眉微蹙,冷冷的开了口:“她人呢?”
“在丽城。”
王之的话音刚落,原本站立在屋内正厅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晨时刚过,连翘将手上的丹炉手了,刚刚把屋内的堆放的丹药玉瓶收拾妥当,屋内的屏风旁,便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连翘感觉到屋内突然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端坐在窗前的身形一僵,她没有转身,眸中滑过一丝异样:“你怎么来了”
容渊没有说话,上前两步走到连翘的身旁,一把将她从窗前的软塌上拉起,用力的抱在怀中。
起初连翘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之前无极阁内的事情,就算容渊自己忘了,她可没忘。
“放开。”
连翘浑身都在剧烈的挣扎着,双手撑在容渊的胸前,想要将她推开,但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连翘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剧烈的挣扎,伤口处的衣衫也侵湿了一片。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伤,看到容渊眼中的怜悯,她张口在容渊的肩头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松了口。
鼻尖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容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不舍,他将禁锢连翘的怀抱松开了些,但还是不允许连翘逃离,连翘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便也放弃了。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渐渐的,她开始平和下来。
容渊见他不再挣扎,便轻声道:“从收到你出事的消息起,我这一颗心,就仿佛不是我自己的一般,一夜的时间,从无极阁内赶到了边境,当我抵达霖城的时候,见着床榻上的人不是你,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你的一个计策罢了”
他的声音很平缓,平缓得就像是在述说被人的故事一般,但连翘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
沉默良久之后,容渊又轻声开了口:“你说我这算不算关心则乱?”
连翘没有说话,只是她的面色愈发的苍白起来,刚刚被牵动的伤口,此刻血液就像是止不住了一般,直到连翘肩上的血液将容渊的胸前的衣衫侵湿。
容渊才反应过来,刚刚他闻到的血腥味儿不是自己的,他一把将连翘搂在怀里,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容渊有些慌了。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连翘的计策罢了,即便是受伤也不会这么重,看了一眼连翘身上的黒衫,他才明白,为何一向喜红的她,为何会突然穿上黒衫。
见到容渊面上的担忧,连翘轻笑着想要将她推开:“无妨,只是被刺中了一处经脉,所以会血流不止,包扎一下便可。”
听着连翘如此疏离的话,容渊手上的力道不由得一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连翘从他怀里挣脱了去。
看着她步履阑珊的向着屏风内走去,但就在连翘身形微晃,即将倒地的时候。
容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连翘搂在了怀中,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些许霸道:“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随后他把连翘放在床榻之上,将她胸前的黒衫撕开,一时间春光乍现,连翘的脸上红得就像是天边的晚霞一般,但此刻的容渊眼里就只有被血染红的白色纱布,有些生冷的开口。
“你的伤,是故意受的?”
连翘火红这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刹那间,容渊的面上冷得有些吓人,不知为何,连翘有些不敢与此时的容渊对视,她偏过头,不再看容渊,缓声道:“桌上的蓝色玉瓶里是止血的药粉。”
说罢,连翘便闭上了眼睛,羞红着一张脸。
容渊手掌微抬,将桌上的蓝色玉瓶拿了过来,在鼻尖轻嗅了下,才开始将连翘肩上的绷带,小心翼翼的拆开。
期间不小心触碰到了连翘的伤口,引得她身体一颤。
容渊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些许怒意,沉声道:“活该,谁让你以命相搏了?”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愈发的温柔了。
直到换上新的绷带,连翘才趁着容渊转身放置药瓶的档口,将床榻旁的被褥一拉,将身形盖住,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她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看向容渊的眸子,带着些许的幽怨:“我还不是为了你无极阁,早日将这边境的小城收复。”
容渊将药瓶在桌上放好,刚欲转身的身形一僵,低声道:若是用你的命来换,我宁可不要。”
容渊的声线太低,几乎微不可闻,但连翘还是听见了,面上的怒气只增不减:“说的倒是好听,那你去将设计害我的人,都杀了啊。”
她就不相信,这件事情,容渊会不知道是月念念干的,不过就是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不舍得责罚罢了。
容渊轻叹一口气,在床榻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她,连翘有些被容渊看懵了,再加上屋内不知何时被点上了熏香,连翘睫毛微颤,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的手轻轻抬起,在连翘的额间拂过,冷声缓道:“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睡会儿吧,在梦里,你就不用背负这么多了。”
连翘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