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玄溟两步上前提起已经奄奄一息的人,扔上马匹。
几个将士牵来马匹交给夏思瑾几人。
巫墨轩不等夏思瑾翻身上马,一把捞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你倒是动作挺迅速。”
“那是自然,不然娘子就跑了。”
夏思瑾冷哼一声,不语。
巫墨轩骑着马,一行人骑着马朝着大使府奔去。
盐场大使这时候因为任务失败,正张慌地收拾着东西,准备连夜逃跑。
谁知刚刚打开门,就看见夏思瑾站在门前一脸笑意。
“大使这么晚,带着东西,是要去哪儿啊?”
盐场大使心中猛然一沉。
这下子,是真的全完了。
他挎着包袱的手陡然松开,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夏思瑾敛起笑容,神色漠然。
“给本宫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准跑。”
一声令下,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将士顿时快步上前。
一夜之间,神女府邸化为灰烬。
猖狂许久的盐场大使,因意欲谋害皇亲国戚,已经被神女就地扣押。
大使府里的人,一个都没逃掉。
而盐场贪污一案,结果也已查清。
神女派人连夜将调查结果送回了京都。
京都派来的官员和定罪的诏令也已经在路上,不日便会到达。
来来去去,赈灾加上查案,已经过了两月有余。
如今已接近七月末,正值盛夏。
夏思瑾坐在屋子里,巫墨轩在一旁给他打着扇子。
太师椅轻轻地晃动着,好不惬意。
盐场大使在被抓的第二天就移到了平城的监牢里,景洛轩和漠雪亲自看守。
连只苍蝇都不能随意进出,更别说逃了。
“箐藤今日便会回来了吧。”
“说是今日午时,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夏思瑾“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之前箐藤送完信,就给夏思瑾传了消息。
景洛泽听了消息,连夜颁布圣旨,一定要将盐场大使捉拿归案。
随后便派出大理寺卿跟他一同前往平城,几日便可达到。
如今已过了六七日,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用过午膳,夏思瑾午觉睡得正香。
巫墨轩便来叫她。
箐藤从京都回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盐场大使私吞官盐,抬高盐价,伪造账目,贪污银两,且命人污蔑皇亲国戚,视为诛九族大罪。现命大理寺押回京都,择日问斩。钦此。”
盐场大使跪在大理寺卿跟前,听他读完整段圣旨。
面色如蜡,嘴唇都在哆嗦。
监牢阴湿的气息,直灌得他喘不过气来。
夏思瑾站在他旁边,冷眼看着一切。
大理寺卿收起圣旨,居高临下地看着盐场大使,一脸漠然。
“来人,把所有人都给本官带上,即刻押送回京都。”
大理寺卿这次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少说也有几百人。
夏思瑾站在一旁看着盐场大使被送上囚车,戴上枷锁。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毫无焦距。
却突然清明过来,看向夏思瑾大声嘶吼着。
“都是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铁链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马儿也受到惊吓,不停地在土里摩擦着自己的蹄子。
守在一旁的大理寺卿慌忙上去斥骂出声。
“闭嘴,公主岂是你可以随意辱骂的!”
夏思瑾也不恼,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款步走上前。
今日来,她可是让红烛为她好生打扮了一番。
“本宫未曾做亏心事,又怎会遭报应。你这,才叫做报应。”
说完,夏思瑾似是觉得还不够一般,又勾起唇,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
她所有的动作,在已经成为囚徒的盐场大使看来,都是在炫耀。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夏思瑾抬脚朝后退了一步。
轻松避开盐场大使从牢笼中伸出来的、张牙舞爪的双手。
“本宫何时死,本宫不知。本宫只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
说完,夏思瑾便展颜一笑,转身离开。
对于有罪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有半点同情。
大理寺卿押送上所有的犯人,一刻都没有停留,和夏思瑾禀报以后,就离开了。
夏思瑾站在马车前,看着拖得长长的车队,轻声笑起来,似是还有些欣慰。
“这个大理寺卿,倒是个不错的。”
“不错,那便收做己用。”
巫墨轩站在夏思瑾身边,为她掀开马车的车帘。
夏思瑾莞尔一笑,踏着木梯,缓缓走上马车。
盐场大使被抓,平城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眼下只需要顺水推舟,一举拿下吏部。
而在回京都之前,夏思瑾还要去做一件事情。
一件她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宽敞的马车在泉都府外缓缓停下。
夏思瑾扶着箐藤,一步一步踏着木梯,从马车上走下来。
她看着泉都府的高墙黑瓦,眼底一片死寂。
“给本宫把人全部抓起来。”
一声令下,马车后跟着的将士,踏着铿锵的步伐,闯进那座豪华的府邸。
夏思瑾望着富丽堂皇的装潢,周身尽是冰冷的气息。
她可一直都没忘记,漠雪和红烛告诉她的,泉都府的秘密。
没一会儿,人就全部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