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伙伴?”
小妖呆呆的望着白若茜,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奇特的光芒,她的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时她的制造者刚刚死去,她获得了所谓的自由,也开始了千百年的流浪,可是因为她也引起了一场纷争,由于她强大的力量,每个人都想得到她,她被迫开始躲躲藏藏的生活。
可是人的**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不管她杀了多少人,不管她藏在多么隐蔽的地方,都最终会被人类找到,似乎他们就不知道恐惧一般。
但是小妖自己非常清楚,他们不是不恐惧,只是他们的**已经压制住了恐惧,他们都认为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个,会成为诛妖的主人。
可是小妖才不会那么轻易的认主了,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自由,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束缚住呢?
接下来这段时光,她到处躲藏,她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争夺者,但是他们仿佛就杀不完一般,只会越来越多,更为可笑的是,明明是他们自己冲上来找死,到最后却渐渐成就了她的凶名。
诛妖成了一把弑杀之剑,她不仅杀妖,更杀人,所有人都只会默认这个事实,不会有人为一把剑辩解,除了她…
纵使过了上千年,那道倩影依旧深深的埋藏在她的脑海之中,从来没有谁知道,诛妖曾经有这么一段往事,她曾经跟随了一个女孩上百年。
这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过去那些短暂获得诛妖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而且下场非常凄惨,甚至有些人因为控制不住诛妖的强大力量被反噬而死。
但是时光变迁、沧海桑田,已经没有谁知道这段故事了,又有谁会去记录一把剑的一生呢,人类只需要知道这把剑威力强大,那就够了。
……
小妖痴痴的望着白若茜,看着那跟记忆中神似的面庞,她发现她眼睛居然湿润了,她突然好难受,这是她过去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一滴泪水从她的面庞滑落,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她呆呆的问道,“这是什么?”
云琴同样很惊讶,她神情复杂的看着她道,“这叫眼泪,是只有伤心时才会流下的东西,小妖,或许你说的对,剑也是有心的。”
“但是我同意告诉你,眼泪是软弱者才会有的东西,小妖,你不是什么千古凶剑,你就是一个弱者。”
小妖没有理会她,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无论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为什么我这么难受?”
她神情呆滞的望着白若茜,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难受,她莫名想起了那个女孩对她说的话。
……
“主人,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感情吗,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小妖,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想束缚住你,你应该是自由的,不应该被人类所掌控。”
“我搞不懂一个称呼有那么重要吗,不过既然主人喜欢,那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那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感情吗,我很想知道。”
女孩的声音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回答道,“小妖,我无法直接告诉你答案,因为感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只能让你亲自去寻找答案。”
“但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能为了一个人拼命,或许你就明白了吧。”
小妖摇了摇头,反驳道,“可是姐姐,我现在就可以为了你拼命啊,那些欺负的人都被我杀掉了。”
“哈哈,小妖,这不一样,但我想你终有一日会真正明白的,你也会找到一个你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但是啊,那个人不会是我…”
……
小妖痴痴的望着白若茜,突然喃喃道,“姐姐…”
“或许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顷刻之间,她的身体闪耀出一阵奇艺的黑光,于此同时,白若茜身上也发出了同样的光芒,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多了什么东西。
她惊讶道,“这,这是…”
小妖仿佛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仰头发出一阵阵的悲鸣,双手却不断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云琴只是楞楞的看着她,却没有干涉她的动作,她皱起了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断打量着小妖和白若茜,看见她们之间仿佛搭上了什么桥梁一般,她突然反应过来了,她想起了那个非常古老的传说。
她惊呼道,“诛妖,你真是疯了吗,竟然敢跟人签订主仆契约,这就等同于你把命交给了别人,你的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或许过去你是不死的,但现在,小茜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毁掉你,你将永远被小茜所掌控,你的一切只属于她了,你永远无法反抗,除非她死了。”
主仆契约是一种很古老的契约了,如果签订了这种契约,你将永远成为对方的仆人,就连生死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永远无法反抗,除非对方已经死了,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没有谁愿意签下这种契约,而且这种契约必须要心甘情愿的签订,所以渐渐的,这种东西也失传了,成为一种古老的传说。
现在大家一般签订的都是平等契约,双方几乎是平等的,而之前小妖也跟白若茜签订过平等契约,但这种契约只要达成条件,任意一方都可以主动的解除。
但是主仆契约,这种契约除非一方死去,否则契约将会永远的延续下去,古往今来,诛妖还没有更任何人签订过这种契约,包括她的制造者。
小妖忍受着痛苦,对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