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梦涵,你已经是四十岁的女人了,拜托你像成熟一点好不好?”
“令思,你也是四十岁的男人了,你自己有成熟的样子没有?为什么你总是看我不顺眼?你难道真的一点不念过去的感情?我爱你难道还有罪了么?你这么不待见我?”
“你爱我没罪,我不爱你难道有罪么?我不想让你出现在我面前,你能做到么?是你天天在烦我,我怎么躲都躲不掉,我都要烦死了知道不知道?!”仝令思咄咄逼人步步进逼,于梦涵被他的表情吓住了,一步一步地后退。
仝令思眼睁睁看她一步步退到泳池边直到掉下去,既不提醒她,也没有去拉她一把,于梦涵完全忘了身后是泳池,脚下一步踏空,她尖叫着惊恐万状地掉入泳池扑腾着。
仝令思双臂架着胸前,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疤瘌脸过来了,“三少,这么急叫小弟来有什么吩咐?”
“水里边扑腾的那个女人看见了没有?”
“那大活人,能看不见?”
“把她捞起来,送回家去。给我盯着点她,如果她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给我吓吓她,不用动手,吓唬吓唬就可以,不过,也不要吓死。”
“知道了。”
疤瘌头将于梦涵捞上来,控了水,送到仝令思面前,仝令思扳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做女人,还是乖点比较好。你再跟踪我,我就找人弄死你,你信不信,一点动静一点痕迹都没有。”
于梦涵的面色死白死白的,浑身滴着水,又吐又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仝令思不耐烦地挥挥手,疤瘌头就把她带走了。
于梦涵回到家就病倒了,高烧不止,谭姐把她送到社区医院输了两天液,烧退下去后,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醒着时傻傻呆呆的,睡着了就不停地说胡话,作噩梦,时常会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
谭姐有些害怕,只得给蓝则轩打电话。
蓝则轩过来的时候,秦丽雅也在。
病床上的于梦涵,瘦弱憔悴到一风就可以刮倒。
她虽然人到中年,但还是风韵犹存的,原先的白皙红润还有一些。如今已完全没有了,面色青黄干涩,眼窝深陷,双目无神,说话有气无力。
蓝则轩冲秦丽雅点点头,问谭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谭姐说,“夫人那天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水淋淋的,好像是在哪里落水了的样子……然后一直发高烧,说胡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梦涵,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梦涵冷眉冷眼,“喝多酒,掉河里了,然后被人捞上来,不行么?咱们已经分手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ok?”
秦丽雅听不下去了,提醒她,“梦涵,你怎么能这么跟则轩说话?”
“我该怎么说话?你们不就是跑来看我笑话的么?看呀,看呀,看到了吧,开心了吧,舒服了吧?滚,都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们,全都滚。”于梦涵越说越激动,最后疯了一般地叫嚷起来。
蓝则轩向秦丽雅点点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秦丽雅送到外面,“她可能是在仝令思那里受气了,心里不受用。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不算啥。”蓝则轩摆摆走,转身走了。
秦丽雅返回来又坐了一会儿,跟于梦涵总是话不投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走了。
蓝则轩家。晚上。
吴迪,上网。
蓝则轩坐沙发上看电视,顾心怡一边陪他看电视,一边聊天,“哥哥,明天是你生日,你想怎么过啊?”
“不过。越过越老。”
顾心怡吃吃笑,“不过就不老了。搞不懂你都还没到四十一朵花的年龄,为什么要成天开口闭口就是老了老了,哪儿老了?你自己不说,别人这么猛一瞧,还以为你才二十啷当岁呢,小区里的大妈们,有没有在路上挡住你要给你介绍对象啊。”
“她们好象有那意思,可是她们敢么?这家里藏着小母老虎呢,还有两个即将出世的虎崽子,谁敢来捋虎须,那不是活不耐烦了?”
“哈哈哈哈……”吴迪在书房里放声大笑。
顾心怡伸手在蓝则轩大腿上肉多处使劲拧了一把,“我让你再胡说,谁是小母老虎?”
“饶命!再不敢了。”
“老实了?”
“老实了。”
“那你说,明天生日怎么过?”
“随便娘子怎么安排。不过,有一点,你不能累着。”
顾心怡招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示意蓝则轩附耳过来,蓝则轩自然乐意亲近,侧耳凑近任她低语。
“那明天吴迪放假,自由活动。咱俩一直都没有约会过,这实在让人遗憾,明天咱们在静水河公园约个会,然后一起散步去赛丽晶吃个烛光晚餐,然后再在那里开个房间,fēng_liú快活一夜,哥哥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再好不过了!一次通过!”蓝则轩浓眉一挑,顺利表决,又附在她耳边低语,“哥哥盼望已久,求之不得。”
顾心怡斜眼送秋波,柔情蜜意无限。蓝则轩心中荡漾,低头去吻她。
吴迪出来上洗手间,恰恰撞见,惊的低呼了一声,忙扭头急奔回房间,过了一会儿憋不住了,只得大声问,“你们好了没,我要上洗手间了。”
顾心怡咯咯笑,“你只管上呗,谁拉着不让你上了,我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