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什么呢。忙着跟你的小女人亲热呢吧。你可稳着点啊,现在是危险期,不能多那个啥的。我都给咱二爷爷和爸妈全汇报了,侍候孕妇的史上最强组合也已敲定,你不要让大家空欢喜一场。你不是那天把她给逮着了么?说是第二天就要送回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呢,怎么不见影子?”
“你能不能刷过牙再说话?嘴怎么这臭,欠揍!我已改变主意,不送她回咱家了,今天送她去青水岩,你代为转告一下,请最强组合向青水岩出发,在那里会合。”
“哎,老五,你在搞什么搞,你玩杂技啊,去什么青水岩?疯了?脑子秀逗了吧。可不能去,山高路险地方偏僻。”
“我不是跟你商量讨论的,请你转告一下即可,再见!”蓝则轩说罢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终于踏上了去青水岩的路,顾心怡的兴奋难以按捺。小王驾车,蓝则轩坐在副驾座上,偶尔会提醒小王注意路况,小心驾驶。小王心里直笑,只不敢流露出来。小王这样的兵种出身,车技那都是超一流的,首长平时从不这样的,这一次不过是因为后座上坐了首长的心上人,可见这心上人在首长心里的份量,不过,小王特别能理解,看来,那天宋正刚悄悄跟他说的心怡肯定怀了首长的骨肉了他还不信,说他胡说,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不然的话,他几时开车需要首长在别上提点了?这可不是他刚给首长开车的那阵了,那会儿是新手,首长一开车门上车,他就浑身紧张,首长看出来了,上车后直接倒在后座上睡觉,开了几次才好点了。
就那也出过笑话,有一次首长出差,说好几点走,他在楼下等,首长一般特别准时,可以精确到秒,那天,他听到后边车门一开一闭,车身动了动,没了动静。那时候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首长坐后边,司机一般不可以放下后视镜。他发动了车就走,快到目的地了,回头一看,傻眼了,车上没人。
小王一下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惊慌无计时,有一辆车在身旁停下,车门打开,首长下来了,首长只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拿起放在里面的公文包就走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首长,此刻坐在他旁边,似乎在沉思,可是过上那么一会儿,总要提醒他一下。
顾心怡坐在后座上,对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时不时兴奋地大呼小叫一番,蓝则轩却始终听而不闻。没有一句说辞。顾心怡问小王,“你首长睡着了么,为什么我跟他说话,他老不回应,他一直都这么傲慢无礼么,这是不是首长综合症?”
顾心怡逗趣的话,令小王哈哈大笑,小王说道,“首长此刻最想听到的话是嫂子你打退堂鼓。你只要一开口,保证马上有回应。”
“嘿嘿,开弓没有回头的箭。”顾心怡如是说。
车子驶上一段沙石路后,颠簸的厉害,兴奋过后的顾心怡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上下颠簸中,胃里渐渐开始翻腾。蓝则轩换下小王,亲自驾车,他的车技自然胜过小王许多,然后太糟糕的路车技再高只能缓解颠簸无法完全杜绝,顾心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她将要吐出来之前,蓝则轩停下车,将她抱出车外,轻轻捶着背让她狠狠地吐了一阵子。
递过矿泉水给她漱了口,将绵软无力的她再抱回车上,他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等着她反悔,顾心怡却推推他,“没事了,继续走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一路,盘山公路环来绕去,凌乱如麻,每一处都是悬崖峭壁,车子整个就在悬崖边上行驶,每一个弯道处都危险得很,下临深渊,看得人眼晕。偶然有车从对面过来,在狭窄的路上叉车,更为惊险。不再假手小王,蓝则轩自己稳稳地握了方向盘,叮嘱她闭了眼好好睡一觉,不要向外看,顾心怡听话地闭了眼,偶尔向窗外看一眼,总能惊出一身冷汗。她有些后悔叫他来送了,早知如此,不如走另一条路,步行翻山越岭虽然苦一些,但应该没有这么惊险,想到回程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她只能在心里暗自后悔。
顾心怡吐了一路,第二天下午到达青水镇时,只剩下干呕,再呕大概真的可以把心呕出来。
去青水岩还得走十几里的山路,车子已无法通行,只能靠人力了,好在小王家就住在青水镇,小王要首长和顾心怡在他家好好歇息一晚,养养精神,明天再去青水岩。顾心怡浑身都拿不出一两力气来,窝在蓝则轩怀里,腿脚都是软的,却坚持要马上去,她急于见到王晨。
小王指望首长一锤定音,首长却说,“听人民教师的话没错,人家要去,我就舍命陪人家吧。小王,你开车回家吧,明天找几个人帮忙把东西往那边送一下。”
“这都到家门口了,再急也得到家里吃点热乎饭再走吧。嫂子吐了一路,连饭暖胃的汤的都没喝,那怎么行!”小王急急道。
蓝则轩挥挥手,“回去回去!我们就在这小店里凑和一下就可以。”
顾心怡运气不错,这镇子上唯一的一家乡土饭店,竟然炖得一锅鲜美醇香的鱼汤,一碗汤喝下去,苍白的脸色慢慢开始红润,眼睛里有神了。她站在门外,伸展了一下还有酸软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