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心情愉悦地爬上炕,铺上干净的床单和被子,摆好两个长形的兔毛枕头,把挤成一团的小家伙们抱到被子里,并排摆着,银蛰要比三只小崽大上小半圈,才一天时间看他们玩就成兄弟了,美人婆婆要抱他走的时候这几个小家伙还不愿意呢。
“别闹了,乖乖睡觉,睡眠充足才能健康,长的快,等你们长大了还要带着爸爸飞出去玩呢。”林白见离他最近的小崽翻着身子蹬着小蹄子使劲要站起来,连忙抚着他的背强按倒了,嘴里还有模有样的教导。
“呜呜……”小崽不想睡呢。
“不听话就揍你,我现在可是有这个权利的呢。”林白也不管小黑崽们能不能听懂,自顾自的在那训着,“你们还没挨打过吧,想试试就接着闹,看我不把你们尾巴给揪下来!”终于升级了,还不能显摆显摆么?!
银蛰和另两个儿子都乖乖的趴着舔着自己的爪子,就贴他身上这个最活泼,叫得最欢的也是他,每天早上咬他脚趾头的也是他,都被踹了好多次了还坚持不懈的更是他,对于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崽林白已经记住他是老二了。
脱了秋衣秋裤只穿了三角裤裤就躺下了,给小崽们盖上被子,又把多动症的儿子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们入睡,很想唱个摇篮曲,可想着这帮崽子们和人不一样,有点动静就睁着眼睛四处看,谁也比不过他们的精神头,所以也只好作罢了,哎,这也算是一个梦想了吧,林白心里嘀咕。
贝北回来时是午夜,门一开就见辛巴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支起身体,不见一丝困倦,贝北对着他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挥挥手让他睡觉自己往里屋走。
他的身上还带着寒气,没有立刻进去,先用骨盆里的温水洗过手和脸,剩下的水洗脚,简单收拾后身体也暖了过来,这才进卧室看他的小白和崽崽们。
“唔……你回来了。”林白听到声音迷迷愣愣的虚着一条眼缝,嗓音倦怠,实际上屋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不在费力,索性再次阖上,翻个身搂着毛呼呼的宝宝继续睡。
贝北两下爬上炕掀开被子钻进去,长臂揽过林白软滑的身体让他紧贴近自己,大手在他细腰和屁股蛋子上捏了几把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低沉着嗓音说道,“是我,睡吧。”
睡意正浓被吵醒,虽然点迷瞪,心里却忍不住唾弃,人家都睡着了还这么耍流氓,还知不知道‘脸’字怎么写啊。
黑豹子当然不认字了,这会正因为林白能乖顺的在他怀里躺着而美的不知天高后呢,连小崽也没顾上看,直接给他们拉拉被子就抱着心上人做美梦去了。
林白把手搭在贝北有伤痕的手臂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后便沉沉得睡去了,贝北手臂外侧现在有一条贯穿手背至肩膀的疤痕,过了这么长时间颜色已经很淡了,可是还能看出来,其实即使疤痕完全消失他也会让贝北时时刻刻都警醒,尤其打猎时更加不会懈怠,那件事已经深刻地印在他心里,也是从那次之后,贝北在后来的日子中从未再受过任何伤。
没烦恼没忧愁顺顺当当的又过了两个礼拜,林白算是出了月子了,他的身体养的很好,满月后到比先前还要白净,肤质更加细腻精致,眉目恬淡,可能是有了孩子的原因,一颦一笑都带着轻盈柔和,比贝北初次见他时少了那份淡漠和游移,他自己感觉也非常好,身体强韧有力,也不是以前的白斩鸡了,只是小腹上比原来要柔软一些,他还计划着天气暖和了就每日早起跑跑步做做操,强身健体,益处多多。
进入春季的第一个月,冬雪也化的差不多了,不再是满目的银白,土地上还没有翠绿的嫩芽,只是不再泥泞难走了。
林白打开门深呼一口,心里满盈盈的,仰望天空东边渐渐升起的旭日,心想着又是美好的一天来临。
屋里少了几个骨盆,一猜就是贝壳拿着去接水了,家里人多用水吃饭自然需求多,刚才醒来前看表是六点半,估计得等天大亮了乐巧和莲莲才能过来,过会做饭也来得及。
林白当散步一样先去鸡窝里捡了二十多只鸡蛋,这数量还算少的,他们家现在有四十多只鸡了,要是冬天不吃一直攒到现在怎么也得一百多,又瞅了瞅鸡圈边上的兔子窝,虽然偶尔贝壳会猎几只增加数量,主要还是靠他们自己‘生产’,林白打眼一看,心里就有了个数。羊圈那边没去,他直接拎着篮子把鸡蛋放回去厨房,拿了两个大竹桶去单独圈着的母羊那挤了羊奶。
灶里闷的火通开,捡出两个烤红薯留给贝壳吃,先把羊奶烧开,小崽子们一醒就呜呜叫唤,这是告诉家长他们饿了,真是难伺候,忍一分钟这四个捣蛋鬼就能给你闹翻天,今天开始他们也能出来玩了,小家伙们应该会很兴奋吧。
院子里传来走路声,应该是贝壳无疑了,果然,
“小白哥哥你起来了?今天能出门了么?”虽然昨天听母父说了,可他还是问了一次。
“我在厨房,可以出门了。”林白扔进灶里两根短树枝站起身继续切肉,这是昨天阿莫猎的,也不知是什么动物,肉质是偏浅粉色的,骨头还不大,用刀背一敲就断。
贝壳步伐稳健的端着一盆水和四个竹筒水进来,全部放在灶台上,然后笑嘻嘻地说,“小白哥哥,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今天做什么啊?”
听贝壳这么一说林白才恍惚觉着自己真的很久没做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