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但这天晚上,郑兴国依然乖乖地把文竹送回招待所。
把门关上,郑兴国搂着文竹,把头深埋在文竹的肩窝,他实在是舍不得文竹身上自带的香气,那么好闻;他也舍不得松开文竹软软的温热的身体,抱在怀里,心里不由自主地就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郑兴国轻轻地闭上眼,怀抱娇躯,嗅着少女的香气,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温馨与甜蜜,一直以来看得见看不见的疲惫与压力就这样逐渐地消失,直至无影无踪。
当郑兴国睁开眼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无比的轻松舒适,这就更让他不想离去了。于是死缠烂打地就要和文竹睡在一张床上。
文竹瞪了他一眼:“这是部队,你这样影响不好。”
郑兴国一听,打起了官腔:“小同志,你的思想有问题,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是累了,想在这里睡一觉,明天一大早起床回去,仅此而已。”边说边笑。
文竹气得一拳头挥过去,但半途就被截道了,跟他斗武文竹还真不是对手。
郑兴国搂过文竹,可怜兮兮地说:“阿竹,就让我抱抱,我太想你了。”文竹一下子就心软了,她轻轻拍着郑兴国的背,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两人躺在招待所狭小的床上,紧紧地搂着一起睡。文竹虽然很想跟郑兴国多说说话,可眼睛不知不觉地渐渐合上,睡着了。郑兴国就这样看着文竹,温柔地看着,好长一会才轻轻地吻了吻文竹的嘴唇:“晚安,亲爱的,做个美梦。”
早晨的起床号划破清晨的寂静,文竹睁开了眼,发现身边郑兴国躺的地方已经空了。文竹轻轻叫了一声:“兴国。”没有人回答,郑兴国应该已经回去了。
文竹赶忙收拾好,因为今天说好了,要和小花嫂子一起去市里买基本的生活用品,郑兴国要忙过这段时间才能请假出来。
小花嫂子随军有五、六年了,对市里可是很熟的,带着文竹直接就去了商贸城,这里是日用品集散地,种类繁多,价格也适中,用小花嫂子的话说,就是:“到这里来买,方便、便宜。”
小花嫂子带着文竹,在人流中穿梭,先去了卖厨具的店,走走看看了好几家,买齐了锅碗瓢盆,因为量大,文竹花了些钱,请几家老板把东西直接运到部队。
傍晚时分,文竹、小花嫂子和郑兴国以及几位战士一起帮忙把东西都搬到了屋里,只是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有,文竹只能不好意思地送走小花嫂子和几位战士。
文竹对郑兴国说:“等我们把东西理好后就请他们吃顿饭吧,他们也辛苦了。”
郑兴国说:“应该的,而且还要多请几位。”
文竹心领神会:“好,你定人数,我买菜。”
一连几天,文竹白天或独自、或和小花嫂子一起外出采买,文竹一直担心自己给小花嫂子添麻烦,每天出去买其实挺辛苦的,总是不好意思。但小花嫂子好像有些乐不思蜀了,每天外出买东西都是早早地就来催文竹了,兴高采烈的,文竹又有些担心会不会把小花嫂子培养成购物狂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小花嫂子才忍不住说:“大妹子,这几天买东西,买得我全身都舒坦。从前我一直想,如果有哪天我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那该多好。没想到我还真有这么一天,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个感觉太好了。”
“不过大妹子,你别怪嫂子说话不中听,咱们这钱啊,挣得也不容易,能省点就省点花。”
文竹笑着点点头,但该买的还是不手软,小花嫂子看文竹依然照旧,也就不说什么了。
小花嫂子私下里跟自己的丈夫刘副营长说:“郑副连长的小媳妇买东西都好像不要钱似的,看上什么就买什么,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多钱?”
刘副营长说:“这有什么,郑副连长是w市的,这个市可是全国闻名的富有城市,况且郑副连长的家里可是有公司的。”
小花嫂子说:“唉,这样买东西啊,看着花钱如流水的,买得倒是很爽,可钱就这样花出去也心疼啊,他们父母挣钱也不容易啊。”
几天后,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虽然身体很累,但文竹依然有着强烈的成就感,这样的家很温馨,很舒适,就连郑兴国也赞叹不已,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现在这个家的。
郑兴国告诉文竹请客的人数,文竹觉得在这个小客厅里一次性请这么多的人,不太可能,于是决定分两批,中午请战士,晚上请领导。文竹与郑兴国商量了几样菜,又和小花嫂子也商量出几样菜,这样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文竹可是会做不少地方的菜,在f省的时候,那里有不少各地来插队的知识分子,使得文竹不仅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经常看他们做各地的拿手菜,练的手艺还不错。再说文竹爸爸做菜也是一把好手,他做得最好吃的是牛肉羹,将牛肉剁碎,再用力地摔打,爸爸说这样做出来的牛肉羹才更有嚼劲,味道也更好。
文竹决定要做一碗f省的特色菜——牛肉羹给大伙尝尝,至于摔打牛肉的力气活就交给郑兴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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