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饭吃得尤其早,五点半就收拾停当,可以出摊了。
田小夏让田静、王满仓和张阿姨也别急,该几天出摊就几天,她先和卓航带着东西出去了。
六点还不到,该来的人已经来了。
田小夏只是和她们说了定价,和波动范围,包括最后拿了多少链子,交给自己多少钱,提成怎么算。就让她们自己算算要拿多少。王小红和顾饶曼倒是好说话的,就各五十条。
对面宿舍两个女生就谨慎一些,各只要了十条。
田小夏让胡芳芳记下来谁拿了多少,田小夏算好了谁又该交给自己多少钱。
然后她们就分头去了,卓航找了三个小同志,开着车带顾饶曼他们去护校的开放舞厅。
这念头还没有超载一说,吉普车又大,三个男生三个女生坐下那是妥妥的,没半点问题的。
田小夏看着卓航连车都提供了,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说:“成本太高了太高了,败家啊败家啊,这么点东西还要开车去,走路去好了么。”
卓航笑,“你去和顾饶曼说,让她走路去,你看她干不干。”
田小夏一时语塞。
这个晚上,这十几个人是忙得汗流浃背的,坐在出租屋里的田小夏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是真不安,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方向是没有错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一天惨遭滑铁卢怎么办,第一天效果不明显,后面也就难有什么大成效了。
坐立不安的后果就是,田小夏一瘸一拐地非要去摊子上,就是不去卖手串的摊子上,她也要去夜宵摊子上等着。
结果胡芳芳看见田小夏仿佛看到了救星,“小夏你快来啊,我忙不过来了。”
可是拄着拐的田小夏就是想快,那也快不起来啊。
很多女生看到亮晶晶的东西是会好奇的,可是也会觉得很贵而不敢上前问价格,胡芳芳这里最开始真的是无人问津啊,看得人倒是不少。
后来她想了个办法,找了几块纸板,问田静要了几个碎煤块,索性把每个的价格写上了摆在旁边,就着,总算是有人来问一问了。
有人问就好啊,就怕没人问。
胡芳芳本来就是外向,能言善道的人,只要有人问她就总能说上两句,少则一个手链,多则手链加衣服链一套,她还就能卖出去。
田小夏估计得还真不错,护校那边开放舞厅生意果然比学校里的两个摊子好,刚刚还开车来补货了。
一时间,胡芳芳一个人还真有点忙不过来,夜宵摊子上这会人也多了,刚刚田静还能帮她收收钱,这会他们也只顾得上他们自己了。
田小夏拿了个凳子就坐到小桌子后面帮着收钱,也不插嘴,胡芳芳说找多少,她就找多少。
九点半学校里的舞会结束,十点多王小红她们才来摊子上。
田小夏让她们去看想什么,她请客吃夜宵。
王小红三个也不客气,吃饱喝足了才和田小夏结账。
王小红把背包一把拉过来,打开给田小夏看,好家伙,鼓囊囊的一包,不过有块票,甚至有毛票,还真不好估计这能有多少钱。
王小红又攥紧包口,上下用力晃动,“沙沙”的声音很是清脆,大量的硬币制造出了这样的分量感。
“我按照我们卖出去的大致估算了一下,得有小千块钱。”
和王小红一起的两个女生也是笑得后牙根都隐约可见。
田小夏拍拍王小红,“你们自己商量啊,现在结账还是回去算好了明天给我。”
三个女生对视了几眼,“现在和你算吧,那么多钱,我怕那回宿舍我一夜睡不着。”
摊子上人来人往的,也不适合把钱拿出来。
田小夏喊上胡芳芳就回出租屋了,交代给田静,如果顾饶曼他们回来,让她们也吃点东西去出租屋找自己。
一到出租屋,三个女生就围着茶几开始数钱,果然是有零有整,田小夏数着她们剩下的链子,算着她们该给自己多少钱,自己又该给她们多少提成。
这一算,不得了,她们该给自己五百八十块,提成就有四十六块四,也就是说这一晚上,一个姑娘至少挣了十五六块。万一她们还有比自己的定价卖得高的呢。
果然,她们推给田小夏五百八之后,面前大概还有十来块钱的小零票,田小夏也不客气,直接输了四十七块的提成给她们。
三个姑娘当面就“分账”,一个人分了二十一块。三个姑娘笑得更开心了。
按照田小夏的计划,这摊子至少得摆一个星期,一天二十来块,一个星期,嘿,百来块钱了。
这对于难得身上攒点饭菜票有十来块钱的大学生来说,还真不少了。
这边账算好了,胡芳芳那边的账也出来了,她卖得不多,就卖出去三十多条,虽然大部分是手串,可耐不住她不还价啊,看起来不多的钱,她提成加上自己剩下的,拿到了三十二块八呢。
田小夏看着箱子里所剩不多的链子,愁啊,自己都打算好了这些少说得卖三天,可这一晚上就去了一般还多,按照这个情况,顾饶曼那边应该只会更好的,毕竟他们还补货了。
田小夏愁得果然不是没道理,顾饶曼那边几乎是空手回来的。手链几乎卖完了,只剩下一些价格稍贵的衣服链子。
三个定向生没跟着来出租屋,田小夏和卓航商量着辛苦人家一晚上,一人给十块钱好了。
下午还在愁钱的人,一个晚上又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