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八
“我以为程小姐已经很识趣的离开我家了。”
陆晏离只是毫无波澜的看着程言笑，她连续高烧，浑身的皮肤都透着不正常的红，眼睛也模糊无神，就像是还没有睡醒。
“赖着不走，是想留下来？”
男人唇角掀起淡冷的讥讽，程言笑忽然就从那混沌的梦境里抽离出来。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江城声名鹊起的陆氏娱乐总裁陆晏离，不是她的阿离。
程言对自己刚才毫无意识到依赖和那句理所应当的‘阿离，我想喝水’而感到不自在，慌忙别开眼。
“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她掀开被褥准备下床，却在受伤的那只脚触碰到地板之前就被男人忽然附身靠近她的动作吓的往后仰，直接倒在床上。
“男人已经不吃欲拒还迎这一套了，难道程小姐不知道吗？”
两个人之间的只剩一厘米的距离，程言笑不自觉的抓紧枕头，滚烫的呼吸瞬间急促。
关于那晚的记忆，全部都冲进脑海。
男人清冷的呼吸，粗重的力道，黑暗，疼痛。
“我喝了酒，有正常男人的需求，”陆晏离勾了勾唇，笑意浮在表面，“程小姐这么晚还躺在我的床上，是想好了？”
男人粗粝的指腹缓慢碾在程言笑的唇瓣，另一只手轻挑的勾开了她睡衣的肩带，目光肆意。
难堪的窘迫感让程言笑神经紧绷，肌肤相贴，仿佛是针板压在她身上。
“阿离……”
受了惊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眼里轻微的颤抖表明：她在害怕他。
陆晏离笑了，缓缓慢慢的道，“没错，你确实应该怕我。”
在男人的手摸到胸口的那一刹那，程言笑猛得回神，用力推开他，惊呼出声，“我不愿意！”
苏潇潇才是陆晏离的女朋友，她如果待在他身边，就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不愿意……”陆晏离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镜片下的黑眸渐渐蓄起轻描淡写的讥讽。
他伸手把已经缩到床头的女人拽到身下，一手扣着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一手顺着她的衣摆摸了进去。
“我就算在这里强上你，你也只能乖乖的叫给我听。”
“陆晏离！”
程言笑控制不住的尖叫，紧闭的眸子不安的颤抖，男人的手已经挑开她的底裤探进去，在几秒钟之后她就已经白了脸。
声音哽咽模糊，“阿离，阿离，你别这样……”
她脸色惨白浑身僵硬，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除了那根手指直白劣性的侵犯之外，再没有任何动作。
秒针又转了几圈，程言笑才察觉到不对劲，慢慢睁开眼睛。
“阿……阿离？”
陆晏离黑眸闭着，捏在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只剩下呼吸，她怎么叫都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她动弹不得，只好从他口袋里摸索出手机，用他的手解了锁，找到宋翊的电话打过去。
宋翊是作息极其规律的人，不值夜班的时候晚上十点准时入睡，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脾气不太好。
“这都几点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就是发个烧么，又不是什么大病……”
“是我，我是言笑。”
宋翊怔了几秒，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灯，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
程言笑语速慌乱的道，“阿离晕倒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宋老师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宋翊听着对方急促的解释和请求，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程言笑似乎还是当初那个单纯干净的小丫头。
“没事，让他睡着吧，十来分钟就醒了。”
比起程言笑的语无伦次，宋翊的反应理智又平静。
程言笑愣了几秒，不明真相的问，“什么意思？”
“他死不了，只是短暂空白性昏睡而已，警觉性差不多为零。”
最后一句，宋翊本来可以不用说。
程言笑还没有完全听懂，宋翊就已经挂了电话。
发作性睡病，发病原因不明，机制不明，医学手段无法合理解释。
他就算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外行人也不一定能听懂。
程言笑被昏睡中的男人压着，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她还在发烧，思维混乱。
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她肩头，频率一致，卧室安静，她的焦急和担心慢慢沉淀下来。
宋翊刚才告诉她，陆晏离这个时候没有警觉性，是在给她提醒。
可是……这栋公寓里除了他们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她怎么能……
九分四十七秒，昏睡的陆晏离清醒。
程言笑从来都没有不知道十分钟竟然是这么漫长，久到她连呼吸新鲜空气都觉得艰难。
而对于陆晏离，那十分钟只是睁眼闭眼之间的空白。
陆晏离撑起身体，程言笑才松了口气。
“我今天没兴致，想走想留随便你，不过，程小姐要明白一个道理，下次再想来求我，可就不只是这么容易了。”
陆晏离淡淡的嗓音毫无起伏，抽了张湿巾将手指擦干净之后，扶正眼镜，看都没有看程言笑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程言笑没有听到车的引擎声，连关门的声音都没有。
宋翊说，他睡几分钟就没事了。
床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程言笑闭了闭眼，敛下苍白，起身换好衣服，崴伤的那只脚只能轻踩着地板，走两步歇一步。
本来是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