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高难度的操作?
小桐子半张着嘴愣在原地:“主子,这这……这是为何?”
沈亦蘩轻轻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主子行事,向来让人难以捉摸,只有在她做完了,其他人才会恍然大悟,同时对她的奇思妙计赞赏不已。
所以,不管明不明白,按照她说的去做准没错。
小桐子鬼鬼祟祟出府的消息,很快就被安若轻的眼线盯上,并禀告了主子。
安若轻当机立断,安排府外的人冒充小毛贼,半路拦住小桐子,把他身上的钱财和那封信都搜出来带走了。
小桐子哭丧着脸回府,擦着眼泪狼狈不已地跟沈亦蘩禀告:“主子,您罚奴才吧!奴才没用,没有护住那封信!”
沈亦蘩淡定地安慰他:“无妨。那封信原本就不是要真送给我娘的。”
小桐子惊愕地扬起泪迹斑斑的脸:“您不是让奴才送给老夫人么?”
沈亦蘩兀自一笑:“真要送给我娘,我就让珊瑚交给王嬷嬷带出去了。”
“那封信,原本就是要送给安若轻的。”
小桐子还是不明白:“那为何不……”
“为何不直接送到芳菲苑?”沈亦蘩笑开,“你不懂咱们侧王妃。她不喜欢直接送到手上的东西。”
“她就喜欢拦路抢劫得来的。”
安若轻的人截获了信,立即就交给了她。
她展开信纸,一字不漏地看完了,冷哼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扭头问赵姑姑:“上回在王爷迎亲途中行刺的刺客,抓到了没?”
赵姑姑说:“太妃娘娘、王爷,大理寺都还在查,因为没有大致方向,查起来不容易。”
“据说,不是王总管安排的。那范围就很广了。”
安若轻轻蔑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没想到,问题竟然出自沈氏在宫里的姐姐身上。”
赵姑姑眼睛一亮:“不知这信里说了什么?”
安若轻嘴角抑制不住的轻嘲,说:“沈氏问候了她卧病的母亲。但这不重要。”
“有趣的是,她还要她母亲提醒嫡母,要收拾好上回姐姐跟表哥行刺留下的首尾,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赵姑姑冷笑着说:“难怪主子仆人都这么鬼鬼祟祟的,里头果然有鬼!”
顺带不忘夸奖安若轻,“幸亏侧王妃您有先见之明,早就安排人盯着那主仆几人!”
安若轻对赵姑姑说:“麻烦姑姑传话给太妃娘娘,往惠嫔和她表哥身上查,准没错。”
扬了扬手中的信:“如果再查不出,这封信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不过不急,这信先放我这里,我还有更妙的用处呢。”
赵姑姑应道:“是,侧王妃!”
赵姑姑进宫面见安太妃,把这事一五一十禀报了。
安太妃满意地点点头:“本宫正愁没有方向。既然是这样,很快就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胆敢行刺,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又问赵姑姑:“若轻在府里如何?跟澈儿感情可好?”
赵姑姑沉吟了一下,她眼光老辣,怎么能看不出来元澈和安若轻两人都是逢场作戏,试图瞒过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