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生怕珊瑚他们乱说话,连忙抢先说:“让王妃费心了,妾只是感染了风寒,又喝了酒,有点不舒服。”
安远眉皱了皱眉:“你这身子骨真是不大好,今年以来就病了好多遭,要多多保养才好。”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开口,不要委屈了自己。”
沈亦蘩挤出一丝笑容,发自内心的感激:“多谢王妃挂心,妾定当谨记。”
安远眉对珊瑚两个说:“快扶你们主子回去歇息吧,要是实在走不动,我安排一顶软轿过来。”
沈亦蘩摆摆手:“谢过王妃,妾能走。”
便站起来在珊瑚、琥珀一左一右的搀扶之下,慢慢朝门外走去。
这时,原本正在说笑的郑采芙看到沈亦蘩要走,懒懒地说:“我喝多了,有点头晕,也先回去了。”
冯宝林和吴采女两个也立刻意识到什么,很有眼力见地,纷纷都说要回去。
其他几位一见同伴们都要撤离了,自己呆着也没趣,也纷纷起来要一起走。
结果,沈亦蘩前脚刚出门,后面呼啦啦就跟上来一群女人。
她们脸上都不约而同浮现着兴奋的神色。方才在乎喜宴上看安若轻占尽了风头,把她们衬托得跟煤灰一样低贱不值钱。
个个表面上不说,内心里却是都燃烧着一把嫉妒的旺火,只愁没地方可以发泄。
看安若轻这来势汹汹的势头,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敢鸡蛋碰石头。但眼前却有一个失了势的沈亦蘩可以糟践一番。
沈亦蘩也曾经恩宠无限,风光无两,谁招惹了她都没有好下场,她们都多多少少吃过亏。
“沈妹妹这是怎么了?”郑采芙率先抢在了沈亦蘩前头,拦住她的去路,“看上去起色不大好啊。”
用挑衅,胜利,得意的眼神等着沈亦蘩的反应。
沈亦蘩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郑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冯宝林讥诮地说,“沈妹妹向来独占恩宠,如今被像抹布一样弃置一旁,是人都会气色不好的!”
吴采女咯咯笑道:“所以说啊,做人还是不要得意得太早。有了侧王妃,我看沈妹妹是一辈子都得躲在一旁当抹布咯!”
“你们别欺人太甚!”琥珀愤然回骂,“还说别人,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咱们沈宝林纵然一时不得意,你们自己又好到哪里去?”琥珀越说越气愤,瞪了吴采女一眼。
“你!你进府那么久了,王爷正眼瞧过你么?”
吴采女措不及防一个丫鬟敢顶撞自己,一时气结。
“至于你,冯宝林。”琥珀眼中涌着怒火,逼视冯宝林,“当娘的人了,为大公子积点口德不好?在这兴风作浪有意思?”
琥珀转而对郑采芙说:“还有你,郑才林,奴婢都替你害臊!以往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儿,使得都是下作手段。”
“这也罢了,问题是没有一次成功的。说句实话,就你们那伎俩,根本不够咱们沈宝林练手的!”
“奴婢劝你们啊,就别一天天的在这丢人现眼了。侧王妃风光,那是侧王妃的事,你们得意什么?”
“还抹布?我看你们不但是抹布,还是抹茅坑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