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久,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了黑头]他起初碍于跟小黑的关系,不敢对我动情。可是当爱情到来的时候,谁又有能力克服的了呢?他后来也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我,日走久了,我们就在了一起。我问他该怎么对小黑说,他说没事,等他出来的时候再给他找几个妞。他现在已经上了位,不再是之前的小混混了,想要办什么事都很容易。
“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我们还没有过够好日子的时候,小黑就提前出狱了。这个消息令我们一时措手不及。我们商量着,为了让小黑好受些,我们暂时不告诉他我们的事情。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他一出来,黑头就带着他混。什么样的活清闲就让他干,危险的事情从不让他掺和。为了他能上位,黑头还把他介绍给了火椒哥。时间不久,他就在社会上有了名气。
“我们觉得时间成熟了,正打算告诉他真相。可是没想到,那时候黑头被抓了,并扛下了所有的罪证。我一看黑头已经栽了,只能将错就错,就当跟黑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跟着小黑吧。虽然他还是那个懦弱的性格,但是如今时代不同了,他现在深受火椒哥的重用。
“我本来以为我跟黑头的事能瞒天过海,可是谁曾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为了不留痕迹,我已经把和黑头所有的照片、信纸、购物小票……总是一切与我们俩有关的东西都烧掉了。可是不知道小黑在哪里找到的一张,我们的照片:照片里,我和黑头嘴对着嘴,表情幸福,亲密地侧眼望着镜头……”
林风见小芬停了下来,问道:“案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别着急,我理一理思路。”小芬长吁了一口气,“就在案发的当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立马赶过去。我问什么事这么急,他没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他的口气应该不是小事,于是就赶快赶了过去。这样,我把当时的情形给你论述一下,虽然我不能全都记住,但是还能记住很多内容的:
当时我一进了屋,就看到他已经整理出了一大包东西。我忙指了指那一大包黑色旅行袋:“你是要跑路吗?你这是要去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坐在沙发上,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喂,干什么呢?”我吼道。
他总算被我叫醒。只见他慢慢抬起头来,“你说说,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傻了!这张是我和黑头在一起的照片,他怎么会有?“你怎么会有……会有这张照片的?”
他瞪了我好一会儿,那眼神就像我是一个怪物。“我刚刚收拾东西,打算带你远走高飞。可是居然让我在柜子底下找到了这张照片!你看看,这他妈的都是你干的好事!”他狠狠把照片甩在我脸上。
“对不起……”
我刚咬解释,他就打断了我:“我说你当时怎么不让我把黑头招出来,原来你们俩有一腿!你这个臭婊子,居然给我带绿帽子!”说完,他狠抽了我一巴掌。我的左脸顿时火辣辣的,跟火烧一样。
“如果你能好受点,那么你就打吧。”我抚摸着左脸,缓解痛苦。
他抬起手来,可是停一下又放了下去。“快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我入狱之前,还是之后?”
我坐在他身边,打算搂着他,可他甩开了我。“是在你入狱之后。真的,在你入狱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你入狱后,黑头经常来照顾我,日子久了,我们就……”
“黑头真他妈的是畜生!我他妈的替他背黑锅,他居然背后给我一刀!我他妈的真是眼瞎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把他招出来呢。那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绿帽子了。都他妈的怪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搂着他,这次他没有反抗。
我们都平静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很压抑沉重。
“算了。我给黑头背了黑锅,他也给了我不少好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栽了。”他猛然面对着我,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着,“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干掉我。我们一刻都不能耽搁,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是谁要杀你?火椒?”我问。
“我不知道。谁都有可能。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摇得我都快散架了。
“哎呀……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他急忙跑到窗户上,小心窥探窗外的情形,“总是我们要马上走。再不走就真来不急了!”他抓起旅行包,打算离开。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跟你走?”
“没时间了。”他扔下旅行包,奔过来,“宝贝,我现在有的是钱,足够我们花两辈子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苦。我们可以跑到任何地方去,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你想去哪里都行,只要你喜欢。”
“是无忧无虑,还是暗无天日?”我一想到一旦跟他走,就要过着不能见阳光的日子,就浑身起起皮疙瘩。那样的日子简直太恐怖了!
“难不成,你的心里还有他?”他咬牙切齿。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
“我只是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从小我就怕黑!”
“得了吧,你怕黑?有一次,我被人砍,是谁拉着我躲在井盖下面,那里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