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过天晴,余晖投射到庄严肃穆的市政府大楼的玻璃幕墙上,远远看来,熠熠生辉,颇为壮观。
通常来说,市政府大楼所在的地段,不会有太多其他高楼,也没有哪个单位和商人有胆量在市政府大楼旁边建一座比市政府更高的大楼。
因此,市政府大楼很容易给人一种“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的意境和冥想,因为方圆几里,就它最高,四周是一片空旷,市府大楼的设计者,一般都要耗费不少心思。
通常来说,市府大楼是背靠小山丘或者有天然的树林屏障靠着,门前有水,还是暗合着风水学上面“龙砂水xue”的原则。
当杨市长和廖碧一前一后的从市府大楼的台阶下来的时候,门前空旷的场地走进来了一个西装皮革的男子,满腹心事的忧愁样子,抬头看到杨子轩和廖碧一前一后的样子,微微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市长,您好,我正想找您做检讨呢,恰巧就在这里遇上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设计杨市长的原计委副主任古隆。
当然杨市长此时还不十分清楚古隆到底在设计圈套给他钻的事件当中,充当的角se重不重要,但是杨市长能够肯定,古隆肯定充当不光彩的角se。
就凭着这一点,杨市长就把这个精通厚黑的精明男子,从心理上判了死刑。这种人就算再聪明,再能干,手腕再凌厉,都不能用,更不能大用,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打死,而且一次xing的打死,永绝后患!
杨市长不紧不慢,停住了脚步,扫了古隆几眼,又看了看表,“我还有要紧的事,改天吧!”也没问古隆为什么事而检讨。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对古隆说完了之后,杨子轩又朝廖碧招呼了一下,走向了市政府大楼的停车场。
看着杨市长和廖碧成双成对消失的背影,古隆脸se一阵发烫,他能够感觉到被杨市长狠狠打脸——宁愿陪一个信访局的普通科级干部吃饭,也不愿意听他一个代县长的检讨,古隆感觉这是杨市长在赤luoluo的羞辱他,但是他不能反抗,不但不能反抗,而且还要死皮赖脸的伸脸去给杨市长打,打的越狠,他反而越开心,这说明杨市长消气,最怕杨市长不愿意打他脸,一声不吭,说明杨市长已经决定一棍子打死他了,那他古隆就真危险了……
人有时候就这么贱!
“难道这个小子,喜欢女人?早知如此,那事情就不用搞到如此复杂的田地了……”
古隆看着杨市长的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还愣愣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不过,也不对,这小子要真是个好事之徒,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把好se写在脸上呢?又怎么会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招摇过市呢?”
古隆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般来说,领导对于自己的爱好,都会隐藏得很深,因为领导的爱好,往往是贪腐和渎职的线索,一旦被人发现自己的爱好,被人盯上,就可能出现很多预料不到的后果。领导的爱好,就好像领导的把柄和短处,不会那么容易暴lu在公众的视野当中的。
“这小子如此坦dangdang的带着一个女人招摇过市,说明了什么啊?说明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啊,不怕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啊……”
古隆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沮丧,看着杨市长车子消失的方向,这个小子,就像是一团谜,让人看不清啊,他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既然被这个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
……
车子慢慢驶向江陵酒店,杨市长事先让李义东在江陵酒店订了位置,请廖碧吃饭。
“市长,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妥啊?说不定古县长有什么急事要向你检讨,您却陪我吃饭,这会不会给他造成误会啊……”廖碧有些不安的在副驾驶座上挪动着丰润的屁股。
“他能有什么急事,还不是为了自己si利,还不是为了一点破事,我才懒得听他检讨呢……”杨子轩冷冷笑道,“他应该是想赶在江阳区委和区政府向我做检讨汇报之前,抢着做检讨,把自己和莆田村发生的事划清界限撇清关系,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很响,我偏不要让他如意,他这种小人,没有一点原则xing,有利益,就抢着捞,快要出事了,就背后捅盟友一刀,外加一个落井下石……”
“这种人,就不该呆在领导岗位上面一刻,我见一次,就要拍死……”杨子轩点燃一根烟,许久才吐出一个烟圈,“我不给他做检讨的机会,就是不给他撇清关系,逃脱罪责的机会,莆田村发生的事情,无论是他作为古重的兄长,还是作为政府机关人员,他是有责任的,他就甭想逃掉责任了……”
廖碧张大了红润的小嘴,小脸写满了惊讶,她虽然经常在信访局工作,但是接触的都是群众较多,很少亲历这种高层的权力斗争,听杨市长这么一分析,她的小脑袋就转不过来了……
更重要的是,杨市长竟然在她面前,公然评价一个正处级干部,公然骂一个已经是一方诸侯县明了什么,这说明杨市长完全不对她设防,十分的信任她。
要知道很多领导平时si底下都不会乱说话,就是怕自己的一句话,被一些有心人抽出来利益,歪曲解读来造谣,就怕自己的一句话传出去,意思全变味了。
“我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这么快就得到杨市长的信任!”
廖碧小小的心灵里面充满了矛盾,欣喜,惊讶的情绪“那杨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