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了费统一番,杨子轩才驱车扬长而去……
被这样捉弄,费统在吕氏兄弟面前,也实在没什么颜面。.
杨子轩无非是想拆散他和吕家即将建立的联盟,他很清楚,但是他不能直白告诉吕氏兄弟。
如果吕氏兄弟因为这样,看不起他,那吕氏兄弟也实在不堪大用,收他们的那一车烟酒,就当白收了……
吕氏兄弟对黄之君兴趣不小,在杨子轩离开之后,和她握手寒暄,递交名片。
费统只能感叹,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美女在哪都是能够受欢迎的。
当然,吕氏兄弟不会明目张胆和黄之君接触,而且,他们也知道黄之君不能够决定什么,这是上层博弈,杨子轩不喜欢他们,他们最终能够走的上层的路线,也只能是费统。
随后,费统和吕氏兄弟,各自开车离开。
“产业园发展很快啊。”司机看着路边崛起的厂房,忍不住感慨,后视镜看到费统阴沉的脸色之后,急忙收住了嘴。
”真是气死我了。”费统现在才敢吐一口浊气,一拳打在车座上,钻心的痛,也不在乎了。
“这个杨子轩,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上纲上线的本事真厉害,不过,再强的老虎,今晚我也得把你的牙齿给拔掉……”
……
中午时分,杨子轩没回家吃饭,他要去找李焕,李焕现在是他的铁杆盟友,而且在广陵官场也是个老人,信息全面,消息灵通。
杨子轩把车停在了路口,看见李焕的院子好像刚刚修葺过,杨子轩走了进去,院中两颗古杏树,悄然静谧,李焕已经在小院子里面摆好棋局,泡好茶了。
李焕正在和别人下棋,手执着白子,看见杨子轩过来,也没出声音,对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年纪相仿的中年人,说,“你走进了死胡同了。”将手里的那颗白子丢到了棋盒,笑眯眯。
那中年人说,“看来你在广陵一直都是精研棋艺,这棋局虽然只是到了中盘,但是我已经被你逼入死角了。”
“无他,唯熟尔。”李焕吹一口清茶,喝了一口,“你在省里养尊处优,我在广陵养老,每天只能与棋子为伍了。”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我怎么听说,你在广陵风生水起,焕发第二春了,对不对啊?你这个掌管宣传口的大掌门,怎么可能会是养老呢?我看市里两位班长都要倚重你吧……”
李焕见杨子轩站在中年人身后,依然不点破,说道,“我一个管宣传口,有什么可被倚重的?现在可是经济挂帅,你的前途可要比我远大啊……”
那中年人摆了摆手,“哪能和您比,你可是市领导啊,头上挂着常委的帽子,我就算真的来,怕也要赋闲啊,老李啊,我们当年在政研室,同一个科室,也算是老同事了,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还指望你能够给我引引路呢……”
“那就不是一顿酒钱能够打发的了。不过我想问问你,你是希望在广陵扎根,还是镀镀金呢?”李焕这才把话题转入正题。
那中年人说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来广陵的事。”
“老陈,你这就不对了,还对我遮遮掩掩,告诉我,有多少成了?不然,我也不好给你引路……”李焕晃了晃手掌。
那中年人也举起手掌,扳掉其中两根手指,说道,“至少八成……”
李焕倒抽一口凉气,随机笑道,“你能量不小啊。”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不是我能量问题,而是局势需要,广陵斗得正酣,需要一个外人来平衡,这是省里的要求。我?不过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罢了。”
“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啊?”
“大概下周省里会开会,讨论这件事,下周五,你就能够知道消息了。”那中年笑了笑,“广陵下半年发展很快,能够搭上这辆顺风车,我自然希望能够好好扎根,那样履历也好看一点,就看能不能如愿了。”
“我听说岭南很多工厂,都在搞试用期啊,老陈你能在广陵过了试用期,这脚跟估计就能够站稳了。”
“但愿如此吧。”
杨子轩算是大概听明白,干咳一声,笑道,“老李,好几天没见你了。”
李焕笑着起身,说道,“听说你感冒,想过去看看的,静聪说没大碍,我就不过去了。”
常委之间频繁串门,还是挺敏感的。
那中年人不认得杨子轩,疑问向李焕看了一样,说道,“这位是?”
“杨市长。”李焕挥了挥手,让杨子轩坐下,让家政人员送上上等好茶。
李焕招呼着杨子轩,那中年人嘴巴却塞得下一个鸡蛋,他在省委政研室,早就听说过杨子轩的大名了。可以说,一潭死水的广陵,就是被此人搅动的,真见到人的时候,发现和想象中那种狂拽倨傲印象不一样,更像是一个读书郎,没什么火气,丢在一所大学里,更像是学生。
“杨市长,您好……”那中年人主动伸出手,弓着背,显得谦卑。
“瞧我这记姓了,忘了介绍,这位是省政研室常务副主任陈中兴同志,也是我以前老同事,和他共事好几年。经过广陵,顺道来跟我下盘棋……”李焕话里有话。
“久仰大名啊,前几天还拜读了你的文章呢,挺好的。”杨子轩客套两声。
“献丑了,省里的人都说我们政研室是个理论大讲坛,很多都是理论,需要实践来证明,在杨市长您这样的实干家眼里,肯定不值一提……”陈中兴没摆架子,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