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先生认为我没有资格进来,进来也是混吃混喝。”张恒再次成功地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脸色难看的陈涛身上。
“其实他的判断很有道理,估计他在我这个年纪,也就是混吃混喝吧。”
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普分回首愤怒地寻找那人,结果很多人都笑出声来,他只得立刻把头扭回来,看向张恒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当然既然我这么说,就说明我自信拥有资格进来。”张恒笑了下,高举手臂,指了指自己。
“下面就是我的自我介绍,请诸位听好了,未来,这个人的名字很可能会让你们听到厌烦。当然那不是因为我变成了诺曼·贝茨,而是因为我成了同龄人永远无法超越,永远只能仰视的那个人。”
有人轻笑,有人发出喝倒彩的嘘声。
“我是张恒,弓长张,恒久恒,我是卖报的,来自蓝田邨,对了,我今年14周岁。”张恒快速报出自己的信息,目光再次促狭地盯上陈涛,“正是混吃混喝的年纪,陈涛先生,我说的对吗?”
惊呼声,哄笑声,议论声,台下的人群骚动起来。
“他真的是夫人的学生?”人群中的一处,那个叫沙雅的外国佬询问身边的诺顿。
“是的,不过,他已经退学5年了。”诺顿话中有一丝淡淡的不屑。
“5年,就卖报纸?”沙雅看了他一眼。
“不是的他卧病在床5年,最近刚刚能下床走路。”诺顿支吾道。
“天啊,快把详情告诉我。”沙雅一下来了兴趣。
“诸位一定好奇,为什么我把这么年轻的张先生请到台上,让我就告诉诸位,眼前这位14岁来自蓝田邨的小张生,刚刚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里,从股市中赚取了180万港币!”台上,李福兆走到张恒边上,大声说道。
“哇!”人群彻底爆发了。
“李主席,请问我没有听错,是180万?”有人挤到台下,大声问道。
“是的,这位先生,你没有听错,180万!”
还有人拼命往前挤,显然同样是要询问,李福兆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诸位,你们别急着惊讶、否定或者询问,这个事实我也是刚刚知道,下面我会好好‘采访’小张生。”
会场内迅速安静下来,如果目光有温度,张恒现在已变成烤猪。
“小张生,方便吗?”李福兆询问地看着张恒。
这么多人围着,我能说不吗?
张恒无奈笑笑,点点头。
“方便告诉我你的具体操作吗?”
“9月12日,以9886元的成交价买入牛奶公司1万股,11月10日,以280元的成交价卖出牛奶公司1万股。”张恒言简意赅答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180万港币,就这么简单!”李福兆略显夸张地大叫道,“我的天哪,我已经开始绝望了。”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张恒,“43岁,14岁,我14岁时还在绞尽脑汁问老妈讨零用钱,然后去学校给女同学买雪糕吃。”
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中,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李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这位小张生。”
李福兆若有深意地看了出声的陈普分一眼,见张恒点头,说道:“本来下一个就轮到陈生上来,既然你有问题,那就请提前登台吧。”
“小张生,你之前说过你是孤儿,然后从事卖报工作,不知道你卖了多久的报纸了?”陈普分上台,毫不迟疑地发问。
“差不多也是2个月。”张恒立即答道。
“那么,我可以请问,你的本金从何而来?”陈普分紧盯着他。
“借的。”说完,张恒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一时却来不及思考周全。
“问谁借的?”陈普分声音越来越大,不知不觉愈发靠近张恒。
“乡邻们。”
“诸位,大家听到了吗?”陈普分朝台下众人笑道,“这位来自蓝田邨的小张生,竟然从蓝田邨的乡邻那借到了100万的本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借不到?”张恒嘴角翘起。
“即使我是蓝田邨土生土长的人,我相信我也不可能借到这么多钱。”陈普分撇嘴道,“毕竟是蓝田邨啊,那地方的穷困,香江人基本上都知道。”
“哦,幸亏你没生在蓝田邨,否则的确会活得很艰难。”张恒促狭道。
陈普分气得差点暴跳,不过他立刻按捺住情绪,反而笑起来:“那么,我想请教小张生,在贫穷的蓝田邨,你凭什么就能借到100万港币?”
“我去世的父母人品比较好,乡邻们比较认可,然后我也为乡邻们做了些小小的服务,再加上我借款支付20的利息,因此我就借到了100万港币。”
“他说得没错,我可以作证,而且20只是3个月的利息。”诺顿夫人在台下大声说道。
“小张生,能告诉我为何你这么有信心能够从股市赚钱,哪怕付出如此高的短期利息也在所不惜吗?”李福兆忽然插话,巧妙地阻止了还要挑事的陈普分。
“基于我对牛奶公司股价过去半年走势的分析,我可以确信,有大资金悄悄在吸筹。而今年以来国际形势和香江局势又一片大好,香江股市正蓬勃兴发,那我还需要犹豫什么?”张恒自信道。
“牛奶公司质地优良,能如此有耐心吸筹的也绝不会是小公司,眼看着一场大戏就将上演,3个月20,又算得了什么?”
“说得好!”李福兆热烈鼓掌,“近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