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老老实实的挖着红薯,只听见张怡一声吼道,“兔子!秦生快看,那儿有一窝兔子!”
寻着张怡声音抬头望去,不远处果然草堆里有一只大兔子,身边跟着两只兔子出洞觅食。
他听他娘子这一声,便知她喜欢兔子,心中想着将其捉来必定会哄得娘子开心,想到这结果之后,顿时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起身,红薯也不挖了,就扑过去抓兔子了。
坐在地上的张怡就见亲秦生动作灵敏,一下就扑到两只,跑了一只。
捉回两只兔子,像献宝一般地提着兔耳朵递给张怡。“娘子,给你。”
瞧着眼前两只灰色的山兔,张怡也跟着开心起来,这兔子也太可爱了吧!
眼前的红薯也挖的差不多了,两人带着兔子山楂红薯满足的回了家。
恰好院子里有一个已经破败的木棚,这院子虽然破产,还有些漏雨,可这些农家设施都有。
“秦生,你用些木板将木棚有漏洞的地方修一修,我去做晚饭。”张怡怕兔子跑了,就将背篓中的兔子放在秦生面前,让他注意一些。
虽然兔子跳不出背篓,可要是它们动作大了,把背篓给跳翻而跑出来,那了就不好了。
张怡做好晚饭,出厨房的时候,已经见到两只兔子在木棚中互相依偎的模样,将菜端上桌,张怡就拿了今天一并带回的红薯叶放入了木棚中,站在那儿,看着两只饿狠了的兔子,扑到她扔的红薯叶上,咬着。
越看越觉得可爱。
本来打算吃饭的秦生,见他娘子还没有来,出了堂屋寻她,见她痴痴地看着兔子,还时不时笑着,他觉得自己失宠了,“娘子,吃饭了……”
“你先吃吧,我一会儿来吃。”今日张怡将剩下的肉都给做了,本来是想打打牙祭,做了那么多,她也不怕秦生吃完。
站在门口的秦生,有些委屈的撇嘴,“娘子不吃,我也不吃。”
“……”听此,张怡回过头瞪了秦生一眼,也只得同他回屋子里吃饭。
饭桌上,秦生每吃几口,都要看张怡几眼,被看的张怡颇有压力,最终她放下碗筷,问着对面正在看自己被她逮了个正着的秦生,“你一直看着我做甚!”
将口中的饭狠狠嚼了几口,咽下之后,秦生才开口,“娘子,那兔子我们何时吃?”
“兔子?那么可爱的兔子你竟然想吃?不行!”张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没有想到秦生竟然有这种想法,两只兔子肉不多,吃也吃不到多少肉,还不如养着玩呢。
“哦。”闷闷的应了一声,秦生就不出声了,也不再抬头看张怡,像个孩子一般的,生闷气。
倒是把张怡稀奇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秦生这一年,不得不说,他生闷气的时候,真的挺可爱的。若是秦生不开口,谁能知他是个傻的。
张怡发现,这几日醒来时,她都是四肢搭在秦生身上的,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睡姿如此不雅,不过秦生没有介意就是了。
开始着手做糖葫芦的张怡又去了一趟镇上,本是想买一些白糖,用来做糖葫芦,结果被那个价格给吓到了。
冰糖葫芦她不打算卖很贵,本就是薄利多销,这样注定了成本不能很高,谁知道白糖价格这般高,太贵了,她若是用了这白糖,还不得亏死,而且她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
叹了口气,带着秦生失望离开了。
一路上,张怡情绪有些低落,低着头走在路上,这次两人没了第一次上镇子的好运气,回去时候没有碰上张大伯的牛车,两人只得慢慢地往回走。
一想到自己的赚钱法子落空,张怡就越发不开心,不过她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
而且张怡觉得自己跟幸运,因为上帝刚刚给她关了门,这会儿又为她开了窗。回家路上,路过一户人家,就瞧见一位大神正在家门口剁着割回来的猪草。
眼尖的张怡一眼就瞧见那婶子手中的猪草有些眼熟,可不就是甜菜吗,二话不说冲上去捻了一块已经被剁碎的甜菜放入口中,也顾不得脏不脏了,随着一丝甜味在口中蔓延,张怡顿时笑得像个傻子。
那位正在剁猪草的大婶像看智障一般,看着眼前吃她猪食的人。
“婶子,你这猪食是在何处割的啊?”眼睛亮晶晶的张怡追问着,手中还拿着自己尝过的那块猪食。
没错,就是甜菜的味道,好在她眼尖,如此一来她糖葫芦的想法又能继续了。
一旁被张怡的动作弄得有些懵的秦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当张怡扭头对他笑时,他也咧开嘴傻傻地跟着笑。
剁猪食的婶子连连摇头,心底只呼可惜,两个如此俊的人,竟是傻子。
“这些草啊,是我在那边山上寻到的。”那婶子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山,可不就是几日前两人才去过的那座山吗,原来换个方向入山,所生长的东西也有所不同。
就好比那日的野菜,换个方向就成了红薯。
婶子是个心善的,她见张怡双目亮晶晶的便知她是想去寻这猪食,“你们若是要去山上,记得不要深入,那山间可是有吃人的野兽的。”
“知道了,多谢婶子。”张怡看了那婶子好几眼,记住了她的模样,若是未来她日子好过起来,她是不会忘却这些心善帮过她的人。
想来,那婶子怕是也不知道,有朝一日她也会因为自己心善的一句话而得到回报。
两人没有回屋,直接去了山上的东北方向,甜菜喜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