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某个伤势才好没一点就开始不正经的家伙,虞颖只得当自己在看个傻子,一晚上没睡好,她活动了下筋骨,看向楼惊云。
“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清冷的语调稍有丝严肃,本不打算问的,后来想了想,万一这家伙得罪了什么庞然大物,她岂不是给桃花寨埋下了隐患?
“没做什么,杀了个人而已。”文羡初看出虞颖的顾虑,倒是为自家娘子这番警惕感到一丝欢喜。
虞颖见楼惊云说的风轻云淡,杀了个人在他口中就像是熟人见面互相问好般正常。
她俨然忘了是谁昨日杀了几个大汉,只觉得楼惊云真是个杀人如麻的变态。
坐在楼惊云对面,看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8开启了她的盘问。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石室?”
文羡初便知虞颖会如此,他不假思索的答道:“这曾是我习武之所,我自然知道。”
虞颖颇为讶异,传闻不是楼惊云十岁就成为惊云门门主吗?
惊云门据她所知,貌似离姜川城有些距离,虽然她承认楼惊云的轻功了得,但这家伙该不是为了练个功跑几座城?
那还真是变态
“你习武之所?你也是姜川人?”她蹙眉道。
“小颖儿这是在打探我的祖籍?莫不是打算嫁给我?”文羡初好笑地说道,咳嗽几声,牵动了伤口,隐隐传来阵痛迫使他玉面下的脸白了些。
虞颖轻哼一声,“这叫现世报,你该老实点还是老实点吧。”
两人却一下陷入了沉默,文羡初抿着薄唇,突然闷声问道:“还有几天到端午?”
虞颖啊了一声,不知道他怎么没头没脑儿蹦出来这么一句,反应迟钝片刻,她转过弯儿来,“还有四五天吧。怎么你难道要赶回去过节?用现在这副身子?怕是你死在半道上。”
“嗯。”文羡初点点头,看向虞颖,星眸隐匿了一点笑意。
“你还有家人?”虞颖愈发被楼惊云这家伙勾起了好奇心,怎么和传闻一点也不一样。
“有。”
虞颖发觉他对自己的问题要么是玩笑话带过,要么就是模模糊糊的回答,总之都满足不了她突然升起的八卦之心。
她向来不是喜欢多问的人,遇到楼惊云却像是变了个人。
猛地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有些烦躁的起身,朝石室外走,假装随意道:“我出去看下那些家伙还在不在。”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现在有些许烦躁,她还是要去外面转转的。
楼惊云的伤势虽暂时稳定,可伤的太过严重,得赶紧将赌王老儿带过来,要不然那群追杀者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都得凉凉了。
虞颖离开后,文羡初望着空荡荡的石室,蓦然笑了一声,好似她一走,这里就又像往日那般冷清,叫他厌恶至极。
虞颖踏出石室的那一刻,所有的神经都在一瞬警觉起来,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确定追杀者离开这个山洞,她身影一闪从瀑布下掠出,而且没有停滞一分一毫,疾速地朝林子而去。
几乎林子的每个角落她都是一带而过,只闻风声,不见身形。
此举,不过是在以身诱敌,若是他们还在这片区域,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果不其然,耳畔唰的一声,一根锐利泛冷光的箭矢直接从她耳朵擦过,她抬手摸了下耳朵,心里忍不住唾骂,险些姑奶奶一只耳朵就没有了。
原先带了个大累赘,现在她可是独身一人,既然已引出他们,她速度赫然加快,躲闪箭矢游刃有余。
准确精妙的让箭矢擦身而过,偶尔让箭矢勾破她的衣衫,给人以她躲闪的很吃力之感。
“咻!”
与先前箭矢大不一样,一根带着呜呜风声的箭矢似穿破空气,直面而来,她面色一凝,跃上身侧树桠,脚尖踩点,身影唰的腾空高跃起,箭矢从脚下飞过。
极度冷静的凤眸扫了眼距离自己不远的面部毫不表情宛如一身冰冷盔甲的男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疑色。
坤云国将士的盔甲她见过,而眼前男人的衣着无论从颜色还是样式都大相径庭。
“咻、咻”
只见那男人再度弯起弓箭,沉着的脸浮起一丝狠意,发箭力度之大,都能在箭发出后,隔风听见弓弦颤动的声音。
真是个刺头,虞颖暗想道,而那男人像是一路也耗费了不少功夫,细观而去,是可以看见他半只臂膀渗着鲜血,其他几处也受了许多伤。
她不免咂舌,这显然是楼惊云的杰作,不过这男人受了伤还能追击楼惊云这么久,也是厉害的狠角色。
不过,就这男人怕是不可能让楼惊云受这么重的伤。
楼惊云说杀了个人,她一边闪躲一边思索起来,楼惊云还真的是除了老韩以外,让她最好奇的家伙了。
“砰!”
她一掌袭出,迎面飞来的十数只箭矢在空中直接炸开,噼哩叭啦的掉落下来。
男人被虞颖此招震了一下,连续发箭的动作都断了。他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轻功了得,刚才那一掌叫他重新审视起了虞颖。
虞颖可不愿意给人用动物园参观动物的眼神看自己,她挑衅似的直接从男人身侧掠过,速度堪比鬼影,明明距离伸手可及,可一动手,她已在身后十米开外。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便是这个道理了。
她知晓他们契而不舍的追击这么久若是寻不到楼惊云必不会善罢甘休,她也不指望能叫他们知难而退,要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