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葛小秋在颍川济食苑打起了杂,与几个擦桌,扫地,洗碗的下人同住在一间偏僻的屋子里,一排木板搭起的一张几人床,离地半丈高,若不是木板上有几副整齐的铺盖,便会把这当成是一处案板,上面可以摆放些镜子,书卷。虽然没过太多苦日子,但在家也过不惯成天被嫌弃的日子,倒也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好。每日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帮师傅扛刀,师傅走到哪里,就扛着刀跟到哪里。小秋师傅是个使一口五尺不到的尖峰刀,有20斤重,砍肉偏长,砍人只能算短器。平日里随师傅出门到城内外百里内帮人办宴席,把刀用灰布裹好,别在背上,再把一些做菜用的作料打包在一处背包里,便四处去忙。
师傅让他一句话也别说,只要照他意思该递刀就递刀,该给作料就给作料。
有一回到颍川外十经封的封门庄那里去给少庄主丁世义改善伙食。在庄园后的小花园,丁世义坐落座石桌旁,看着小秋的师傅在旁边案板上杀鱼,旁边架着锅烧着汤水,小秋站在边上楞楞的看着,师傅道:“针!”小秋便从案板上摊开的包袱里取出针,双手捧着一抓长针递给师傅。那师傅将那针往那鱼穴上一枚枚定住,那原本踢踢跳跳的鱼忽然便一动不动只在嘴上一张一合。那师傅道:“刀”小秋赶紧双手递刀,师傅操起长刀,先在鱼身针间来回抹了抹,鱼片子去干净,便顿了顿,从鱼头开始,深吸一口气,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来回切动快得似乎看得到重影,从鱼鳃后切到尾巴,而后将针去掉,将那鱼往汤锅里一放,那鱼竟然在滚烫的汤锅里游了两圈,然后才沉才沉到锅底下一动不动。
几刻钟后,将那锅里的鱼捞出来装在白盘,完完整整不带汤汁,几乎看不出动过刀,没有其他作料,唯见烫锅里有八角,当回,肉桂,生姜几味中药。
那丁世义赶紧伸筷去夹,一夹一整块便掉下来见到白白的鱼主骨,干干净净,不沾不粘。往嘴里一送,才发现那汤汁已经入味非常,味香且鲜甜。那丁世义长叹一声:“哎呀!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世上没有济食苑,我这辈子恐怕是没多大乐趣了。”
小秋师傅笑道:“丁少主喜欢就好。”便拿抹布抹了抹刀,准备做下一道菜。只在这时空中一阵纷纷乱乱,听到两声尖啸,而后轰箣两声两柄剑一前一后插在庭院里。而后从空中翻落两人,一男一女跌落在地上,十经封的小斯门立刻围住丁世义,其余人二话不说便上前抓人。
只听地上有人出声:“世义,救,救我!”丁世义一听,那熟悉的声音竟然是蜀山不音雏,便立刻起身,推开小斯,往两人处轻跃而去喊道:“快扶起来!”话刚出口,空中便又是两声尖啸,丁世义提元双手双指往空中猛点两道元力,空中又是两声炸响,空中白茫茫一片云烟,丁世义心中疑惑:“道气!”而后小斯们麻利的将二人往丁世义身后扶。
接着空中翻身落下三人,云烟一过,令人更吃惊,竟然便是蜀山道人,张子河,张天机,张子平,三人白衣,张子平手拿一把翎毛羽扇,背上剑不出鞘,笑呵呵道:“丁庄主,子平代蜀山这边道声不是,这不音雏剑欲熏心,从锁妖塔里取了妖剑,欲炼成妖法好去挑战剑尊,故而掌门下了命令要抓他回去,逼迫他交出妖剑。”
那不音雏怒不可遏道:“张子平欲施展阴计,扰乱人世间,好达到蜀山一家独大的目的,我乃正派,怎可与之同流合污,故而如今要这般追杀我与妻子!”
那张子平面色从容,摇摇头:“师兄正派,师兄弟皆知,只是当师兄触碰到妖剑的时候,便不再是师兄,其心志已经被妖惑,如同剑魔一般,只是魔化比较明显,而妖惑确实潜移默化,不动声色。师兄放心我,你一时之错,待我等将妖邪之气逼出,你自会醒悟!”不音雏气不打一处来:“你。。。。。。。”
丁世义心中一时疑惑,料想交情,自是与不音雏交深,而面前三位便是蜀山有头有脸的剑侠,一时不知真假。便道:“蜀山诸位,听我一言,不音雏买我丁世义好友,也是各位师兄弟,如今来我十经封,我自没有轻易让好友随便让人片面之语就送人,那十经封往后还有哪个门派来往,我尊重蜀山大派,但今日,我以十经封的面子暂且先保下这不音雏,希望蜀山各位剑侠给个面子。”
那张子平长叹一声:“我蜀山乃一介道流,行六道之事,绝非江湖争名利所能动摇,只希望丁庄主好生小心,今日已经把原委相告,警惕就是!”
于是张子河,张天机便将地上的剑拔出,张子平驭剑而出,三人驭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