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中透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经意间,桑雨竹回过头看向面前,恰好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她的目光很干净,犹如久藏于深山中的一汪清泉,不参杂一丝杂质,清澈的如同水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
女人精致冰冷的面容上尽是冷漠与疏离,白暂细腻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亮丽的面纱,她身上这套裁剪得体的女式西装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完美无疑,若说是黄金般的比例倒也不为过,这个女人的长相很出挑,不似那种千篇一律的脸,反倒别具一格,如若放在人群中,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看着看着,桑雨竹渐渐走了神,直到那略显礼貌的轻咳声传入耳中,无意间拉回了她的思绪。
“刚才撞到你了吧?我赶时间所以没注意看前面的路,真抱歉。”恍惚间,当桑雨竹抬起头时,直直地对上了女人冰冷的目光,尽管如此,桑雨竹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她的性格,无论做什么事始终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没事就好。”听着对方严肃的口气,女人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放开了桑雨竹的胳膊,礼貌性的退后一步,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易化解了这场小冲突,桑雨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如果是别人的话,要是被陌生人撞了一下,肯定会很生气,但她不但没有,反而特别的谦逊有礼,这个女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礼貌呢。
桑雨竹怔了怔,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下意识的看向手表,这才发现手表早已消失不见了,正当她想要低下头寻找时,女人先她一步弯下腰,捡起了那块躺在地上价格不菲的名表,递给了桑雨竹。
“谢谢。”桑雨竹接过手表,出于礼貌,对着女人轻点了点头,准备重新戴上手表,无奈她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有些不方便,不料这时,女人忽地走上前拿走了她的手表。
“我帮你吧。”女人站在桑雨竹的面前,拿着手表轻轻绕过桑雨竹纤瘦的手腕,十分认真的替她系好了表带,看着那块手表重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女人的唇角不禁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兴许是由于距离太近的缘故,女人呼出的热气扑洒在她的手腕上,桑雨竹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神色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
“那个......谢谢。”桑雨竹轻皱了皱眉,不自然的避开了女人的目光,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看着桑雨竹面无表情的样子,女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微笑,随即弯下腰捡起了那副金丝眼镜,轻轻吹掉镜腿上沾染着的灰尘,重新戴好。
有那么一瞬,桑雨竹忽然觉得戴上了眼镜的她莫名多了一分书卷气,像极了电影中斯斯文文的知识分子,想是知书达理,温润如水的女子也莫过于此。
登时,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都随之静止了,但令桑雨竹奇怪的是,虽然气氛陷入了沉默,却并不感到尴尬,反而莫名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然而,安静了还没到一分钟,尖锐的声音再次透过走廊传了过来,桑雨竹皱着眉,眸中的神色登时冷了下来,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朝着温醇走了过去。
温醇掐着腰趾高气昂的看着傅临清,嫌弃的撇了撇嘴,脸上尽是不屑。
“死胖子,别总拿傅临清说事,就算她曾经真的待我好,那又能怎样?我根本就没爱过她,为何不能另寻新欢?这个世界会随着时间不断的变化,人也会变,尤其是人心,我想什么时候和她分手就什么时候和她分手,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桑雨竹走到这面的时候,碰巧一字不落的听完了这番话,登时,她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双手不禁握成拳,尤为愤怒的盯着温醇的背影。
“说够了没有?温醇,你已经在公众面前丢尽了脸,难道你还要丢尽公司的面子才肯罢休么?你置我的颜面于何处?置公司的颜面于何处?!”
冷漠中透着一丝愤怒的声音很快便传了过来,温醇怔了怔,僵硬的转过身,桑雨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温醇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脸色渐渐变得愈发难看。
沉默之际,温醇忽然伸手指向了站在一旁的傅临清,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桑雨竹的同情:“桑总,这并不是我的错,一切都要怪这个死胖子!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根本不会在公众面前出丑!”
即使到了这种关头,温醇依旧不知悔改,她的做法真的太让人寒心了。桑雨竹现在终于能体会了傅临清当时的心情,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有些人宁愿活在梦里也不愿醒过来认清现实,真是可悲呢。
桑雨竹双手插着口袋,轻叹口气,冷冷地睨向了温醇,脸上闪过了一丝愠怒,双眸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好似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温醇,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要狡辩,看起来我真的得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工作安排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合约今年就会到期了,据我看来,你也不必再续约了,像你这种人桦光娱乐不要也罢。”
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平静,平静到甚至让温醇觉得害怕,原本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在此时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唯有在桑雨竹强大气场的震慑下,她才像个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