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和吴佩芝沿着昏暗的楼梯拾级而上,随着二人越来越靠近顶层,萦绕在耳边的耳鸣逐渐消散,也能够听到从足下传来的清晰的脚步声。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平房的顶层。
走在后方吴佩芝忽然三步并两步的越过了梓清,抢在他之先站到顶层唯一的一道门前。
那道门之后便是平房的天台。
虚伪的女人!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这句说话便成了他对她唯一的评价,直到现在,也从没有改变。
梓清知道吴佩芝是想要为他打开那一道门,这一种体贴,却也是吴佩芝的其中一种伪装。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她所展现的温柔,还是后来她刻意为之的悉心照料,都是她惯用的伪装。可是,自庥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开始,他就从没有相信过这一个女人。
她的笑意,总是流于表面。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皮笑肉不笑吧。
而现在,她总是喜欢饰演着无害的角色,可是他不会真的相信她所创造的那个粉饰太平的表象。他隐约能猜到在梓聿身上发生了什么,仅仅从这一点便可是知道,吴佩芝并没有如她所表现的那般无害。
吴佩芝轻巧熟练地打开了木门的门锁,可是不管她如何推拉,木门依旧纹丝不动。
站在一旁的梓清将她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便从后走近。他不能确定她是真的不能打木门,还是又在算计着什么事情。
吴佩芝见他走近,便匆匆的退在一旁。他接着试了又试,却仍是不能将木门打开。
梯间传来清脆的足音,划破寂静的氛围传入二人的耳中,听在耳里让二人感觉突兀的同时,也带动着二人的心跳。
梓清下意识的看向吴佩芝。与此同时,她总是带着甜甜笑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
看来,惊讶的不是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