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开枪!”
三女同时扣动扳机,由于控制力度各异,pēn_shè出的三道水柱,射速也不尽相同。
三道水柱蹭着火焰,哧溜变成三道火箭,倾斜向上飞窜而出,西凉将士防不胜防,一个二个目瞪口呆。
邹嫦曦身为现代人,此前更是接触过水枪,无疑最熟悉水枪性能。
自然而然,张绣最先被火箭攻击,惟是他神经反应甚快,霍地歪头躲过了一劫,连串火箭擦耳而过,烤焦了鬓角一撮长发,殃及其后西凉士兵。
张济就没那么好运了,第二波火箭转瞬即至,点燃了他的斑白胡须,邹妡及时修正水枪弧度,当真命中了他的双眼。
秀姑这准头也太差了,直接偏离了胡车儿,反倒引燃了雷叙肩膀。
无辜躺枪的雷叙,如果听过欢子的歌,估计这会儿该唱一句:“挨你挨得心好累。”
“啊!痛煞人也!”张济捂着眼睛,悲惨嚎叫道:“老子的眼睛,老子的眼睛……”
三女不断扣动扳机,接连pēn_shè出数道火柱,张绣敏捷地闪转腾挪,无奈甬道空间有限,身侧还有碍眼的士兵,轻身功夫施展不开,外衣更是几处着火,灭火根本灭不赢。
他当机立断,推搡着将士们:“快退!快往后退!”
西凉军一片混乱,尤其是张绣身后,那些着火的将士们,一边灭火一边往后逃,旁边人唯恐火势波及,不要命地往后挤,挤倒了不少倒霉鬼。
“嗷!王八蛋,谁踩我脚,痛死你大爷了!”
“哪个龟儿子乱推,老子跟你没完!哎呦喂,快别踩背了,老子喘不来气了……”
“前面的弟兄,傻站着作甚?别他娘的挡道,赶紧往回跑!”
“阿姐,你是好样的!快接着喷,别让他们跑了!”
邹嫦曦喷出火柱,又点燃了张绣脊背,那感觉比‘吃鸡’还酸爽,实在是刺激肾上腺素,让她忍不住想尿尿,还是站着来一发的冲动。
“云秀,快跟我喷张济,烧死这老色胚!”邹妡恨恨道。
“好!烧死张济!”
主仆同心,其利断金。只见张济老贼,捂着灼伤的眼睛,刺痛得满地打滚,浑身上下多处燃烧,也全然顾忌不上了。
“救命啊!老子眼睛好痛,看不清东西了,绣儿你在哪里,快来救救叔父啊!”张济连滚带爬,无头苍蝇似的乱窜,殊不知搞反了方向。
“兀那贱人,休伤某叔父!”
张绣随手一插,金枪嵌入地面,他果断脱了外套,一个箭步冲出,护在张济前面,拔枪挑起褐色长袍,不停地花式旋转,隔绝了一切火柱。
“胡车儿何在,扶某叔父后退!”
张绣很想投掷金枪,扎死那三个贱人,可一细想又不值当,要收拾也是床上收拾,杀她们个溪水潺潺,抓栏杆撕床单叫破嗓。
“卧靠!”邹嫦曦骂道:“张绣小儿,太不要脸了,还能这么格挡,搞毛线啊搞!”
张绣都免疫伤害了,三女犹是不死心,抬枪夹击着敌人,只是没喷几下火,容器内酒水见底了。
三女停止攻击,轮流灌酒进水枪,这下也不用拼杀了,西凉军乘隙远避,双方间隔着火海,陷入了僵持状态。
张济双眼报废,淌下两行血泪,布满褶子的老脸,上面黑一块红一块,头发也烧焦了良多,露出光秃秃的脑门儿。
火焰虽是扑灭了,但他满腔的怒火,如何也无法平息,这厢正熊熊燃烧:“这三个臭婊子,使些下三滥手段,害老子双目失明,此仇不报枉为人!”
“绣儿,你速去逮住她们,叔父今时今朝,便舍了这张脸皮,非要当着将士的面,扒光她们的衣裙,草翻这三个臭婊子!”
“叔父,再忍耐一下,她们有水枪在手,甚至藏有别的手段,暂且奈何不得!
张绣分析利弊道:“依孩儿观之,汹涌燃烧的火势,渐有衰退迹象,一旦局势稍缓,孩儿便替叔父报仇,生擒那邹氏姐妹。”
“什么狗屁水枪,简直名不副实,窃以为谓之火枪,才当是名副其实。”王主簿纠正道。
“……”
邹妡凝视墙壁,火焰渐趋黯淡,不无担心道:“嫦曦,焰火降熄,可如何是好?”
“大小姐,地面积有水洼,焰火非常旺盛,墙壁熄了也无碍。”秀姑宽慰道。
“你们别打扰我,让我好好静一静,想想别的应付办法。”
邹嫦曦抓耳挠腮,也想不出解决方案,真是苦逼的穿越者,总有刁民想睡她。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被上,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单冲着这首情歌,她也必须捍卫贞操,不会轻易被上,保持幸福的模样。
就在她沉思档口,西凉军后方大乱,被杀得落花流水,当真是兵败如山倒。
有几人高喊道:“大姑娘,你在地窖吗?”
邹妡欣喜若狂:“是阳群的声音,咱们这下有救了!”
“阳大哥,我是嫦曦,我姐姐也在,秀姑她也在,西凉军堵死了出路,你们快来救咱们!”邹嫦曦飙高音回应。
“西凉军?来得正好!李师弟,邓师弟,随我冲杀,替师弟报仇!”
“杀啊!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阳群、李通、邓当,神威凛凛,杀招尽出,刀法走势奇快,直取脉门死角,几无一合之将,眼神未及临身,刀已收割性命,溅起漫天飘血。
张绣挺枪道:“雷叙甄选十人,护某叔父周全,胡车儿随某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