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怔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反倒是程雪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圆圆的眼睛完成月牙，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哥，怎么样，好看吗，刺激吗？”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了。
“你……”
从昨晚一直压到现在的火气上涌入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余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把程雪给吓了一跳。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表妹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软，余成叹道：“昨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结果坐了一晚沙发，你倒是陪你嫂子睡得挺香。”
“哥，我昨晚喝断片了，完全没印象啊。”
“真的？”
他仔仔细细的盯着对方，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对方坦然的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他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最后他只能放弃逼问，软声道：“小雪，你要知道，哥这些年没少疼你。”
“对啊，你没白疼我，可是你怎么能同时疼两个人呢？”程雪忽然不笑了，满脸认真的看着他，刚刚还笑盈盈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受伤。
余成愣住，仿佛明白了什么，满脸震惊的看着对方。
他们是表兄妹，可又不是亲表兄妹。
程雪亲生父母早就离婚了，她是跟着她母亲嫁过来的，所以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从小到大，这小姑娘就一直喜欢缠着他。
小雪她该不会……
脑海中刚刚产生某个想法，不过很快就被他遏制住了。
不可能吧……
想到这里，余成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蔡言芝回来了，看见两人的气氛愣了瞬间，问：“怎么了？”
程雪立马改了脸色可怜巴巴道：“表哥在责怪我认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呢，嫂子你快帮帮我，表哥欺负我呢。”
蔡言芝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转头看了余成一眼，到底什么都没给他说，只是安慰了程雪几句，坐下来接着吃饭。
而此刻的余成脑子里乱糟糟的，连自己吃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大概是他吃过最心不在焉的饭。
饭后，蔡言芝说自己有点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
余成本来想要送她回去的，可是程雪说要去买点东西，非得拽着他的袖子不让走。
余成一时有些为难。
蔡言芝瞧在眼里，也没有强求，让他们去了。
临行前程雪和蔡言芝告别，当着余成的面抱抱了抱蔡言芝，放开的时候手在对方的屁股上顺势拍了一把。
余成当时就急了，可是蔡言芝像是什么都感觉到般，面色平静的离开。
这种情况余成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目送蔡言芝离开，程雪睨了余成一眼，语调酸酸的道：“人都走远了还看，怎么，就这么不愿意陪陪我吗？”
这个小表妹向来任性惯了，余成看了她一眼，跳过这个话题，直接转身上车，道：“走吧，你要去哪儿买东西。”
程序跟在后面上车，本来正在寄安全带的，闻言忽然顿住，扭头看着余成，怪笑着道：“哥，你就别装傻了，跟你逛街无聊死了，那不过是借口罢了。”
从吃饭到现在余成都被压着走，对方说话越来越怪，他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干脆也不猜了，放了手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程雪一手抓着安全带，另一只手伸出去，抬起余成的下巴，唇角上扬，干脆直接道：“我当然是想‘干’你啊。”
余成被闪了下，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小表妹说话实在……实在是……
“小雪，你、你能不能……”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原本安安分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程雪，忽然把安全带一扔，身子后倾，两腿岔开，夹在了他的腰上。
“哥，咱们来车震吧，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个调调吗？”
程雪今天穿的是裙子，两条白腿把余成一夹，从他的这个角度，只见那裙底风光若隐若现。
一边说着话，一边夸张的轻喘着，同时又把裙子慢悠悠的往上提了起来，那慢条斯理的模样，有点像猫，但更像一只小妖精。
被这么一搞，余成整张脸都黑了，在那两条白腿上各拍一巴掌：“给我老实点！”
“哎呀，哥……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
把腿收回来揉了几下，程雪好像贼心不死的，又伸出一只小手，在余成大腿上摩挲着，大胆往上探去的同时，语带挑衅的问道：“哥，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啊，妹妹不是外人，要不我帮你检查一下？”
说着话，她一边伸出舌头，绕嘴角不断舔着的同时，一边还把脑袋探了过来，并且越伏越低。
尽管明知道这丫头纯粹是在瞎胡闹，但余成仍是被弄得有些口干舌燥。
深吸一口气，打开那只作怪的小手，把程雪按回座位上，他没好气的一翻白眼：“滚蛋！”
……
……
余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他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早就打扮好的蔡言芝。
对方穿着一件青花瓷的旗袍，丰而不肥，美而不艳，挽着发髻，像个真正贵族小姐那样翘腿坐在那儿。
他早就知道妻子长得漂亮，此刻见着，还是忍不住被惊艳了一把。
不过，这大晚上的，她还打扮得这么漂亮干嘛？
“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