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你挨一枪，我看你疼不疼！”
得，就知道这是句废话。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余成不禁叹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柳玉茹已经把中枪后具体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彻底阐述殆尽。
枪伤，余成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他当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贯穿伤还好一些，要命的是弹头卡在身体里……不过，这里所谓的好上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该疼还是照样疼，除了打针吃药，也只能慢慢静养。
随手把临来医院之前，在水果店买来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余成有心安慰柳玉茹两句，但话都到了喉咙，偏偏最后又咽了回去。
伤都伤了，这还能怎么安慰？
说空话能顶个屁用……
不想落得个“站着说话不要疼”，余成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从果篮里摸出一只又黄又大的橙子，抄起一把小刀就切了起来。
却是不料，他这边不说话，柳玉茹却显得很不爽。
“喂，我特么都中枪了，你怎么连话都不说一句？”
“不是都问候你了么，你说你疼，那我还能怎么样？”
耸了耸肩膀，眼见柳玉茹手里那只红苹果已经啃得只剩下一个果户，余成随手把切成四瓣的橙子递了过去。
见这衣品差到极点的女人，有点气呼呼的把头扭了过去，余成不禁苦笑到：“别闹！”
“我受伤了！”
“是啊，我知道，你要是没受伤的话，怎么可能躺在这儿？”
“卧槽，你会不会说话？！”
“我还能说什么？”
两手一摊，余成状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中了一枪而已，你也只能慢慢静养，虽说这滋味挺难受，可也没别的招儿，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你么特说的轻巧！”
说话同时，柳玉茹转过头来，鬼鬼祟祟的朝着门外方向看去，眼见外面没人，这才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儿，打量起了余成和蔡言芝两人。
“你看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咱们之间，好歹……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朋友的吧。”
“不是算得上，你就是我的朋友！”
着重的纠正了对方的语误，余成轻声笑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嗯……既然你把我当朋友，这次我伤的这么重，你会不会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呵呵，那你说说看，这口气……你打算怎么出？”
“当然是……”
话还没有说完，柳玉茹眉头猛然一皱：“不对！”
“什么不对？”
“呵，昨天晚上你没过来陪护，她也没来，现在又笑的那么贱……看来你应该已经帮我出过气了。”
“喂喂喂，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已经帮你出过气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义正词严的看着柳玉茹，余成只差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三观端正！
做人呢，心里不要太阴暗，时不时的总要散播一些正能量。
人生啊，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有些事情，可以想、可以做，但偏偏就是不能说。
出气？
呵呵，汪毅现在早特么凉透了，没准儿尸体还在墙里嵌着呢。
但是，这个事情，余成非但不能说，甚至还要尽最大努力，把关于这件事的一切，都给尽量忘掉。
嗯，那个死胖子的死完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死了？
哦，很抱歉，我没收到任何消息，报纸上、电视上，什么都没看到，我和这家伙又不是很熟，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什么？
你问我昨天晚上在那里？
我在自己家里，陪我老婆在睡觉，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你问我有没有证据？
那么请问，我家楼底下的警员，还有小区里的监控，有拍到我出门吗？
这就是余成面对即将到来的盘问，所研究好的套路。
总而言之：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统统和我无关！
盯着余成，认真的看了半天，柳玉茹忽然笑了起来：“看来，我猜的没错。”
“什么对啊错啊的，简直莫名其妙……”
不想和这个中了枪的女人，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谈论下去，余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给你出气还是报仇什么的，这个要靠警察去调查、取证，咱们国家有法可依、执法必严，你就放心吧，要相信警方的能力，一定会抓住开枪打伤你那个歹徒是谁主使的。”
“呸！你接着给我装，有能耐就继续装下去！”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余成乐道：“我装什么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呸！”
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柳玉茹明显不想再理会这个嘴里根本问不出一句实话的家伙。
但这间病房里，总共就这么三个人，像三截木头桩了似的杵着，也不叫个事儿。
过了一会儿，就像和手里握着的橙子有仇似的，恶狠狠把它啃掉后，柳玉茹这才一脸不爽的，再一次把目光投在了那个恶劣的男人身上。
“这屋里就咱们几个，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亏你刚才还说当我是你朋友。”
“朋友和朋友之间，也总会有些小秘密的。再说……”
抬手在这间病房四下指了指，余成有些高深莫测的摇起了头：“我这个人呢，心思有些阴暗，向来不吝以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