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主人已经发了话,余成当然不会再厚颜留下。
毕竟,这次是他把事情给搞砸了。
可是……不应该啊,仔细把之前在汪毅别墅里的情况,在脑子里给回想了好几遍,余成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不论在哪个方面,他的操作都没有半点失误。
自己没有失误,那问题肯定就是出在这只瓶子上。
又或者,这玩意儿也是有“功率”的,仓鼠这东西太小,不在它的杀力范围之内。
怀揣着疑问,余成离开了朱茜茜的家。
一路上,偶尔看到大街上的行人,他是当真有种想把这瓶子摆出来,随便找个活人试试看的冲动。
只不过,好在余成还没有彻底疯掉,终究还是把这个丧心病狂的念头给摁了回去。
但关于那只瓶子的疑问,直到回了柳玉茹家里,仍然盘桓在他的脑子里,久久不绝。
怎么……就时好时坏了呢?
大晚上的回来,而且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一看就不像干了什么好事儿。
余成进门的同时,这会儿刚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柳玉茹,顿时把他给堵了个正着。
愣了两秒,两只惺忪睡眼渐渐恢复几分神采,柳玉茹姿态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腰肢,哈欠连连的问道:“回来啦?”
“嗯,回来了。”
“看你这模样,好像没干什么好事儿,包里装的什么?”
“你想看?”
柳玉茹还没有回答,余成却是已经把身后的背包往茶几上一放,随手拉开,就露出了那只诡异瓷瓶的真容。
与其说这只瓶子,是柳玉茹想看,还不如说,是他主动想拿给对方看。
忙活了一小天,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处地方,最后弄到了这么一只古怪的瓶子,关于这只瓶子的疑惑,已经把他搞得无比头疼。
多一个人看看,也好。
好歹这个女人的衣品虽说差到爆,但不管怎么说,她以前也富过,没准儿就在这方面有什么爱好,能看出个一零二四来。
“看吧!”
“咦?!”
见到那只被摆在茶几上的瓷瓶,柳玉茹顿时就来了精神。
走到瓶子面前,先是把它拿起来对着灯光一通猛瞧,几乎各个角落都没放过,最后更是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只放大镜,研究起了它的纹理。
乍一看起来,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这瓶子你从哪儿弄来的?”
“嗯……算是‘窃’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嘁,偷就是偷,窃个屁!”
“好歹我也读过几年书,孔乙己不都说了么,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
“懒得理你!”
很明显,柳玉茹的三观明显有点问题,尽管听到这只瓶子是余成‘窃’来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就仿佛对于这种事,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
“这只瓶子,据我初步观察,应该是属于宋代的。”
“宋……”
下意识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但无奈以前上学的时候觉睡得太多,余成愣是没算出来,宋代距今大约多少年。
“唐五代、宋辽金、元明清,这是我国古代陶瓷发展的三个高峰期,评估一件瓷器的艺术价值,主要看三个部分,造型、装饰、图案。”
指着这只瓷瓶,柳玉茹说道:“你看,这就是宋代的单色釉,多漂亮!”
“……”
有些时候,男人和女人在看一件东西的时候,往往会发生分歧。
比如现在,余成在意的,是这只瓶子的古怪,而柳玉茹看的,则是它漂亮与否。
“那个……我不想知道这只瓶子多值钱,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关于它的传说。”
“传说?”
一脸惊讶的看着余成,柳玉茹不禁为之愕然:“什么传说?”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得,那没你事儿了。”
随手从对方手里,把那只瓷瓶接过来,余成随手就把它往茶几上一放。
“哎,你给我轻点儿,这是艺术品!”
“呵呵,还特么是一件能要人命的艺术品。”
“你什么意思?”
“……”
犹豫片刻,余成终究还是把整件事的大致经过,都对眼前这个女人给讲了一遍。
而当柳玉茹听说,这只瓶子,居然能把一个大活人弄死,整张俏脸上写满了六个字——编,接着往下编!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余成真觉得心好累,之前和朱茜茜已经解释了一遍,这会儿再和柳玉茹解释一遍,那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和蔡言芝也解释一遍?
这么说来说去的,还没一个人信,这感觉可真特么憋屈。
算了,不说了,该干嘛干嘛去。
“瓷瓶杀人,你特么是不是以为我看的电影很少?”
余成满心腻味,站在一旁默默沉思之际,看着茶几上那只瓶子,柳玉茹一脸不忿的伸手就在它上半部擦了一下。
而也就是她这轻轻一蹭,整只造型古朴的瓷瓶,顿时便发出了一阵犹如轻风低吟般的嗡嗡声。
目光被那自转不休的瓷瓶给吸引了去,眼见这会儿柳玉茹正好死不死的站在瓶子正对面,余成头皮一紧,发根都炸了:“小心!”
几乎想也不想,他猛的朝前一扑,直接把柳玉茹整个人给扑倒在地。
然而,余成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被扑倒在地的一瞬间,柳玉茹整个人好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