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轿外传来轿夫的声音:“大人,再往前走就是靖王府了。”
刑平伸出手掀开轿帘就看见远处一对石狮子威风的很,石狮子后面的府门也十分气派,刑平看着突然像被猫抓了手一样,猛地缩回去,冲着轿夫道:“不要停了,直接过去,到了前边集市,本官要买东西。”
前面的轿夫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今天的大人十分反常,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着吩咐乖乖办事,轿子路过靖王府门口的时候,刑平甚至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快点。”
听书看着从府门口路过又渐渐远去的官轿,笑着摇摇头,从树上飞身而下,来到后院正在练功的清河身边,笑着说:“刑平好像想过来,但是又从门口路过,走了。”
清河没说话眼神盯着剑尖,手腕用力剑尖挑起地上的雪,被挑起的雪仿佛是从天上缓缓落下的一般,清河身形步法变换穿梭其间,剑式越来越快,听书看到的只有长剑划过的残影,耳畔不断听到长剑划破虚空而响起的飒飒的声音,听书看着清河现在的武功身法真气,已经和从前一样,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清河的剑招越发的快,身形也快被听书捕捉不到,配上清河今天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劲装,原处看整个人已经同雪地融在一处,听书不确定自己现在与她比试,胜负如何。清河的剑式猛地停下来,人也从半空中蹬地落下,收剑入鞘发出一声摩擦声,再看清河竟然一丝也不喘。
听书走向清河,笑道:“你现在回风剑也越发好了。”
清河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整个人也觉得无比的轻盈,心里也是欢喜,突然想起听书刚才说的话,问道:“你是说刑平从宫里出来了?”
听书点点头,“是啊,他还想往府上来呢!”
玉画站在远处,见清河收了剑,便走进喊道:“郡主,听书姑娘,进屋说话吧,我备了点心和热茶,小少爷也练完字了,我去叫他。”
听书看着玉画一蹦一跳的身影,笑着对清河说:“你的这个小丫头最近心情很好啊。”
清河想了一下那天自己跟少平说的话,抿嘴笑了笑,听书又道:“而且这段时间她天天变着花样的做吃的,连丹儿都被俘虏了。”
清河心想这丫头可不是变着花样的做,凡是做好了都先捡一食盒装好给少平留着,然后再给咱们端过来,没看见这段时间少平的脸都圆了一圈么,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清河可不会说出来,笑着说:“怎么,丹儿喜欢你还吃醋啊?”
听书拍了清河一下笑道:“丹儿怎么样我都开心,怎么会吃醋呢?你快别胡说了。”
清河同听书进屋,将剑挂住,走到桌前坐定,又想起刚才说的刑平的事,开口道:“刚才说刑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陈康的事?”
“我之前见他的时候可不觉得他是傻的,这件事情他估计早就有主意了。”听书从桌上的盘子里捡起一块糕点放在嘴中,不住赞道:“小玉画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
那日自称是靖王府的人去见刑平的正是听书,清河虽然有一队女卫能听命差遣,但是清河还是不愿意把她们牵扯进来,想着过段时间听书就要去北境了,倒也无妨。只是清河若是不想牵扯别的人进来,那手上能办事的人就十分有限了。
摇摇头,甩开这些念头,两人正说着,玉画就领着江丹走进来,又从一旁端过来一碗热热的乳茶来,闻着就觉得香极了,玉画端到江丹面前笑道:“小少爷,这是给你的,喝了这个长身体呢。”
清河和听书看了看自己面前澄亮的茶汤,不禁对视着摇摇头笑开。
听书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感觉余味中还有淡淡的寒梅味道,不禁挑挑眉很是满意,对着清河道:“陈康的事情,好不容易裘荣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不是应该好好利用吗?”
清河摇摇头,捏起一个蜜饯放在嘴中,随后抖了抖手上沾着的糖粉,淡淡开口:“进退,都只是一线之间。”
听书看着略带高深的表情,笑着摇摇头不理她,而是转过身看着江丹笑道:“乳茶怎么样?”
江丹看了看听书有看了看手中的乳茶,半晌抿了抿嘴道:“师傅要尝尝吗?”
听书摇摇头看着玉画笑道:“有劳玉画姑娘了。”
玉画甜甜一笑,说了声稍等便转身出去了,清河端起茶杯轻撞了一下听书的,发出一小声清脆的声音,而后轻啜一口笑着说:“你既然想喝人家做的茶,少不得得送上一份礼。”
听书也端起茶杯反应了一会才摇摇头笑着说:“嗯,这茶喝的太亏了,太亏了。”
上书房里,李忠引着大理寺卿走出去,皇帝稍稍松了松肩膀,揉了揉眉心,突然开口道:“说吧!”
上书房里又是传来了那个低沉的声音,“回皇上,刑大人从宫中出来,往县衙去,中间转了方向……”
“去了哪?”皇帝开口问道。
“去了永安街那边的集市。”
“永安街……”皇帝的手一直停留在眉心,表情半点也不见轻松,喃喃的开口:“朕记得靖王府也在那个方向?”
“皇上英明,”那声音又响起,“属下还在那附近看见了一个人。”
“谁?”
“裘荣裘大人。”
皇帝猛地坐直绷紧身子,开口:“他去那附近做什么?裘荣一向最明白事,平日里连那附近都是避着走的。”
那声音沉默片刻重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