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悄然庆幸,显而易见,这张暗藏杀机的夺命纸牌,奔着我来的。 周遭的市民哗然一片,避邪般迅速闪出块空地,让惊讶的是,林婉婉没有躲开,她反而蹲在死者身前,低头看了看,我好奇她在做啥呢。林婉婉抬起头,眼神闪过可惜之‘色’,“凌宇哥哥,这位姐姐没呼吸了,救不活。”
这处的动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引起了所有前来无遮大会所有人的关注。
以前d.i.e人少,裴奚贞说过有的案子能避则避,我想了想,拨通唐然的电话,他接的‘挺’快,“偶像,真巧,傲头儿刚开完会,你找我啥事?”
“天觉寺发生一桩凶杀案,很悬的,大庭广众之下,横飞一张扑克牌,切入‘女’人的脖颈。”我把事情经过稍微讲了下,话锋一转,道:“你们三组来接不?”
“这么邪乎?”
唐然惊讶的道:“等我会,先问问傲头。”五分钟之后,他回拨过电话,“我正跟傲头儿在赶往天觉寺的路上,他说要接,偶像,你先帮忙守着案发现场。”收好手机,我心里觉得理所当然,重案三组近来绩效很差,远没有上半年风光,一切……自从我来d.i.e便逆转。
死亡的‘女’人,约有二十五六岁,她那对‘欲’要凸出的眼球,仿佛看凶手般瞪着我。与之对视,我心头发‘毛’,打了个冷颤便移开视线。她貌似是独自一人来无遮大会的,并没有其它人陪同。从飞牌袭中‘女’人脖颈,到她死亡的过程,极其的快。
红心q的扑克牌削入‘女’人的动脉,直接劈断。
起初流血速度不快,越往后,扑克牌被血液浸的湿软,鲜血渐渐的呈喷的趋势。
我在无遮大会,人生地不熟的,要说谁与我有仇,唯有刚才吃了憋的闲哥,他的态度也很反常,很有嫌疑。闭上眼,我努力回想扑克牌飞入视线那一刻,有种被危机锁定的感觉,但它并非是源自闲哥消失的方向。
凶手,恐怕另有其人。
重案三组赶往天觉寺,估计还需要有一个小时。空前盛况的无遮大会自然不可能因为死掉一人就终止,我和林婉婉守在死者身旁,台上该进行的还在继续,我们已无心再看。不知哪位热心群众报得警,城西分局先到了,我出示了警员证,‘交’涉了一番,他们决定不‘插’手此案,静待重案三组。
大会开幕仪式完毕,十四个德高望重的僧侣、尼姑、道士纷纷落入蒲团。美中不足的是,在前排七只蒲团正中间那只还是空‘荡’‘荡’的。
我失神凝望时,人群忽然像炸开了般,新晋美‘女’喇嘛莅临于此!
一名喇嘛装扮,身材相对纤细的身影,披着紧身的暗红‘色’袍服,她沿着台阶往台上走去,步步生莲,每走一步,均展现出独具的风姿。绝代风华的她,面向众人时,俊美的脸庞颠倒众生似得浅浅一笑,径自落座于空蒲团之上。
竹叶红!
好想跳上去拉起她质问一番,你为什么削发弃俗!我想想还算了,整不好会被她在极短时间内征服的粉丝打死。
她到底还是那个不羁的竹叶红,翘睫‘毛’封合的眼缝微启,侧头对着我的方向,她的嘴角不经意的动了动,像是在打招呼。重案三组速度够慢的,估计山下的路被堵住了,怕是他们得步行爬上山。我冲竹叶红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没心没肺的把家底和凤港村都‘交’给我……
竹叶红打坐良久,她突然睁开眼,站起身,冲我这边走,在佛台的边缘停下,嘴型微张,好像说了俩字,“sha、bi”
“凌宇哥哥,快看,这就是美‘女’喇嘛耶,真漂亮。”林婉婉抬头望着竹叶红。
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叮嘱婉婉道:“待会我做啥,你别拦我。”然后我在众人的视线中,走近佛台。
佛台的高度顶多有一米五,我手一伸,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就被我抓住了脚腕,瞬间失去平衡栽下佛台。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愤恨声,我尽皆无视,张开胳膊接住化身为‘女’喇嘛的竹叶红,抱着她轻轻放在地上,淡淡的馨香钻入我的鼻孔。
竹叶红煞有模样的双手合十,左手挂着串佛珠,她没有任何惊慌,淡然的道:“这位施主,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罪过……”
“装!再装!”我压低了声音道。
她道:“这位施主,你我从未见过,何出此言?”
这是在‘逼’我发威!
我揽住竹叶红的腰,以手扯了下她的衣领,瞬间望见了衣襟中香‘艳’的怡人景‘色’,一条小红蛇随着她的呼吸游动在起伏不定的峰峦。
“傻‘逼’。”竹叶红借势身子倾斜,她伏在我耳边低语了句,“晚上,姐去找你,在家乖乖待着。”
不知内情的林婉婉惊呼道:“凌宇哥哥,你在做什么,快点松开大师啊,这是大不敬。”
“好的。”推开怀中的竹叶红,我尴尬的笑道:“方才见她在边缘处没站稳,好像快掉下来,便接了她一把。”
“鬼才信你,明明是你坏,把她给拽的。”
林婉婉诚心的走向美‘女’喇嘛,乖巧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师,我男朋友不是故意的,希望您别介意。”
“不会。”
竹叶红宽容的道,上下打量着婉婉,瞧到对方的‘胸’时,眉头蹙起,旋即松开,她乐呵呵的道:“你与他缘分不浅,需历数次大小经磨难,方能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