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来到马宝丁的兄长马化痛家门前,林慕夏勾指徐徐敲动门板,“咚、咚、咚!”与此同时。声控的灯亮了,约有三十多下,里边响起一道不耐烦的男人声,“谁啊,大半夜的!”
“警察。”隔门的缘故,林慕夏加大了音量。
“我了个草?女警察大半夜的跑上门?”男人打开猫眼,他迟疑的道:“旁边怎么还有个男的?我可没犯法啊!等等……难道你们因为我弟弟的事来的?我已经听从劝导到殡葬中心签字火化了!”
“放心,是因为别的事。”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温润的笑道,“马先生。你就打算让我们站在门外和你交流吗?”
马化痛立刻把门打开。他眼中哪还有半点睡意,“欢迎欢迎,哎呀,不知您深夜降临,我都没买点像样的茶叶。”
“不用。”林厅,与我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她询问的道:“对于你弟弟马宝丁生前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马化痛一边倒水,一边郁闷的说:“我只知道他有正经的工作不干,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我爸都是让他这不孝子气死的。”
“哦?莫非也是因为这缘故。你与马宝丁老死不相往来的?”我疑惑的道。
“算是一个诱因吧。”马化痛喝了口水,他诉苦的道:“我这弟弟,怎么说呢。走火入魔了!盯上一个有夫之妇不放,唉,这不是作孽么,现在到好。被杀了,搞的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我都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其实主要的是前年,那次弟弟没钱了,偷摸的把我儿子拐走卖了,现在还没找回来,我和他断绝了关系。”
我和林慕夏彼此震惊的相视,实在难以想像马宝丁竟然如此混账,把亲哥的孩子卖掉换了钱!
“就因为这事,我媳妇,跟我闹离婚,我不同意,她净身出户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马化痛恨的牙痒痒,他悲伤的道:“我们老马家,算是毁在这傻逼玩意身上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我唏嘘不已的道:“行了,马兄你别窝火,我们这趟来就是想问问,马宝丁生前住在哪个地方。”
“也是城北,具体的不清楚……”马化痛耸了耸肩膀,他叹息的道:“我拿着弟弟那一万,请人发布了一大堆寻人启示,只想早点把儿子寻回来,然后媳妇就能回家,一家人安心的过日子,就这么点愿望,普通人轻而易举能拥有的,对于我这曾经拥有过的来说,却难如登天。”
“好吧,那不打扰了,告辞。”
林慕夏站起身,我们离开了马化痛的家,一边朝小区门口走,我一边说:“马宝丁够狠的,竟然这般大逆不道。”
“所以秃鹫男替天行道了,呵呵哒,我已经有点不想管秃鹫男的案子了,毕竟他杀的是一个孽儿,除此之外没干别的。”林慕夏倍感头痛,她分析的道:“为了艾芬,连这种事都能干得出,看来雇人或者本人杀袁烨烨、缝猫入宫、摘走胎儿也可以的。”
“唉~!”
我们坐入了车子,有点后悔当时没问清楚马宝丁的现住址,这得怪审问一开始宁二货就拿飞刀把节奏扰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把林慕夏送回了家,独自驾车返回了城东。
停好车我抬头注意到凌q房间的灯亮着,心中莫名的狂喜,她回来了?竟然不打电话说声,我激动的进了别墅,换好鞋子上楼跑到凌q的房门前,清了清嗓子道:“q~”然而推开门时让我大失所望,是若水,她蹲在凌q的物品柜前,拿干抹布用心的擦拭。
我翻了个白眼说:“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怀念个鬼呢?”
“q姐死了。”若水瞳孔麻木,黯然无光。
我本能的不敢相信,拧紧眉毛道:“真的假的?你可别咒她。”
“床上有个包裹……今天下午,快递送到小区保安室的。”若水失魂落魄的道:“我和咱妈加完班才回来,拿了快递,上边写了若水、芷昔亲启,我看见备注是q,意识到她一定有特殊的情况,就跟老妈说这是我网上买的东西,我跑到房间里拆开,却是她的一封绝笔信与四十四张特制的红心q。”
“这……”我迟疑的走到凌q一尘不染的床前,把这拆开的包裹拿在手里,手不停地颤抖,确实是一堆属于凌q的红心q,以及湿润的信纸,这上边沾满了若水的眼泪。
我摊开信纸,忍住抵触感阅览,
“若水,芷昔,当你们看见这封信时,也许,我们只有来生再见了。这次没能安然无恙的回家,所以我没脸给爸妈写点东西,只好跟你们最后聊几句,我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有点神经大条,有点任性,谢谢你们平时的容忍。作为姐妹,有两个秘密藏在我心中很久了,现在把它们说出来,第一个,若水,年前你丢的那条胖次,不是被内衣贼偷了,我晾衣服时没注意,不小心把它染了色……第二个,芷昔,你睡觉的时候我偷拍了不少照片呢,美的冒泡,我把它们冲印了出来做成了一个相册,装入了时间胶囊,埋在院子桃树下,与凌宇哥的时间胶囊放在了一块,这种仙子般的美颜,我接受不了有一天她会苍老,所以留住了等老的时候挖出来我们三姐妹凑在一块欣赏。嗯……只可惜以前我把情感深藏于心,现在想表达的时候却没有时间了,先写到这吧,我要做事了,如果失败了,这封信将连同44张红心q,我用定时包裹,邮寄到你们的手上,如果成功了,你们永远也看不见这两个秘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