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案发现场精致小巧的绣花鞋能有什么作用?观西门望东的表情,重要程度能与身体创伤相提并论,貌似意义非凡。
“朱晓燕,你想怎样才肯配合我们?”裴奚贞凝声问道。
他嫌恶的说:“请叫我西门望东。”
“好吧。西门望东,你是炼狱双煞中的灞波尔奔?”我确认的说,之前均是按照线索进行猜测,我们想他亲口承认,这才有实质性的意义。
西门望东干脆痛快的道:“我是。”
“擅于使用黑桃a的奔波儿灞是谁?刁田七吗?”裴奚贞掏出一根蓝色羽毛,捏住轻嗅。
“不是。”
西门望东摇了摇头,他噗笑的说:“凭你们猜不到的。呵呵,我不可能告诉你们。”
他竟然矢口否认!
奔波儿灞如果不是刁田七,那还能有谁?我凝视着西门望东的眸子。试图瞧出点端倪,然而却失败了,他异常的平静,难道西门望东所说的是真的?
“好吧,换一话题。”裴奚贞稍作思考。他耐心的问道:“你们炼狱双煞,和d组织有何关联?”
“无可奉告。”西门望东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
“那……你们跟耶梦.西那瓦是什么关系?”我审视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道:“耶梦,之所以派狙击手杀你,是想在你对警方招供前,灭口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
西门望东的眸子涌现出怒火,他咬牙道:“耶梦……过河拆桥的家伙!”
“还有呢?”我挑眉问道。
西门望东调节情绪的功夫很到位。他恢复了平静,“你们让我变得残废,还不如杀了我呢?别妄想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
“真是块难啃的骨头。”我掏出烟并点燃,一边抽一边道:“今天先不说案子,我们聊聊生活,请问你做了男人之后,有没有感想来发表一下?”
“每个月没有大姨妈了,当然舒服极了。”西门望东脸色变幻,他冷哼的道:“还有,减去了胸前的两块大肉,走路也能直起腰了,不再担心压得驼背。”
朱晓燕变性前的胸号是“f”,那时的她,可与情报科的卜笺箪相媲美。
“站着小便和蹲着小便的区别呢?”裴奚贞无厘头的道。
西门望东思索的说:“起初出于习惯,有时候还是蹲着的。时间久了,就站着了。人类嘛,总是能适应当下,至于蹲与站,个人感觉没太大区别,没什么价值去深入探讨,无非是适应环境才做出的改变。”
“听着好像蛮有哲理的样子。”裴奚贞露出了一丝狐狸式的笑容,他形象的比喻道:“你落网前,是蹲着,现在是站着,难道不该适应眼前的大环境吗?”
“这不一样。”西门望东斜了眼我们。
我拧紧眉毛问道:“说说原因?哪点不一样了?”
“因为……我内心现在根本就不想改变。”西门望东又绕到了本次谈判的起点,不愧是能以弟弟的身份来成功创业,脑袋够灵活的,否则早被老狐狸拐跑了。
裴奚贞两只手的十指交错纵横,撇的关节嘎巴嘎巴响,我敢保证,倘若不是西门望东受伤过重,老狐狸有九成概率忍不住冲上前将其暴打。我们在病房中逗留了半小时,与西门望东无声对望,他貌似很能耐住性子,不急不躁的。
裴奚贞朝我打了个眼色,暗示我暂时先离开,等回头再想办法撬开西门望东的嘴。
他先推门离开,我站着门口,扭头朝向病床道:“西门望东,所谓的绣花鞋,有特殊功能吗?”
西门望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能吃。”
瞅他这模样,我满肚子火,关上门之后,我对着走廊的墙壁“咣、咣!”的打了数拳才平息。我快跑了数步,追上了裴奚贞,郁闷的道:“头儿,看来这西门望东,我们不能用以前的逼供方法了,打不得,骂没用,好言相劝就当咱是傻子,反而惹的自己恼火。”
“是啊。”
裴奚贞收好蓝色羽毛,他无奈的叹道,“非常人,用非常办法。不急,咱慢慢的琢磨,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西门望东落入最痛恨的我们手中,又被疑似是上家或者主子的耶梦暗杀,他两侧都排斥,不愿意站队,夹在中间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停下脚步,分析的道:“西门望东现在的处境很尴尬,相信他的内心也极为矛盾。”
隐约的,我脑海中触摸到了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却定位不到突破的关键点。
裴奚贞听完沉默了良久,他忽然眼前一亮,“小宇,你说的对!”
“啊?哪里对?”我莫名其妙的道。
“现在他夹在中间,本身排斥站队,立场尴尬,受制于人。”裴奚贞眯起眼睛,狐狸式笑容再度呈现,“我们加点猛料,逼他战站队!”
覆盖在突破点的黑纱,被他轻轻的揭开。
我无形之中,精准的望见了光亮的所在位置,我沉思的道:“理是这个理,但实施起来,得选对方法。”
“鬼点子多,交给你了。”裴奚贞拍动我的肩膀,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慕夏应该醒了,走,我们到病房瞧瞧咱d.i.e的警花。”
我整理了下衣服,和裴奚贞推开病房门,注意到林慕夏侧头失神的看向窗外夜空,宁疏影和蒋天赐静静的坐在两旁,为其保驾护航。我一进门,林慕夏视线移了过来,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淡笑的道:“sir,凌宇,晚上好。”
“慕夏,怎么样?没不舒服的吧?”裴奚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