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等待验骨的结果,宁疏影和林婉婉并没有提前回家,裴奚贞把车开到公车汽修部换玻璃和顶棚了。老狐狸走了没多久,天色开始变阴。骤雨忽然而降,实在是难以想像他这一道怎么熬的。我嘴巴乐开了花,“祈祷咱们的头儿能一路顺风。”
“贼坏贼坏的。”蒋天赐大手按住我的脑袋,把我拦腰抱起,离开鉴证室前,他扭头道:“宁老弟,雨中捶打进步最快了。我们现在就展开特训吧!”
宁疏影放下磨刀石,他淡笑的道:“蒋兄说的在理。”
于是乎,幸灾乐祸的我瞬间化为一只落汤鸡。抵触的“享受”着d.i.e两大最强战力的虐待。过了能有一个小时,我终于坚持不住了,以鼻青脸肿四肢虚脱结束了今天的魔鬼式训练,我是被宁疏影拉着腿从楼顶拖回鉴证室的。
林慕夏侧头望了我一眼,她有点心疼。碍于宁二货在此,不好表露,只好落井下石的道:“打的好,宁二货,蒋男身,你们下次动手时。争取往疼了打,别搞伤了就行,起码看起来与正常时无异。”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就不怕到时候变成寡妇?哦对。我们还没领证,仅是私定了终身,得寻个时机,迎接情劫降临把关系一定,就算宁疏影和林忆获知了我们的关系,也早已生米煮成了熟饭。
想到妙处,我脸色浮现出一抹笑意。
“完了,这孩子一定被咱俩打傻了。”蒋天赐蹲在地上,双手捏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凌宇,醒来,醒来!三魂兮,七魄兮,归来兮!”
“咳--老蒋,你想摇死我啊?”我晕头转向的道:“哪学来的,一套一套的跟真事一样。”
蒋天赐憨乎乎的笑道:“我大东北的跳大神儿。”
“与死人、魂魄沟通的萨满巫教文化?”我喘了好几口气,心脏恢复平静,“老蒋,这跳大神儿,是真的假的?”
蒋天赐耸了耸宽厚的肩膀,“至少我没见过真的。”
“汗……那你显摆个毛,我还想见识下呢。”我笑着捶了他胸口一拳,软绵无力的攻势连衣服都没碰上。
花了两个小时,守在脱氧核糖核酸检测机前的林慕夏长呼了口气,“有结果了,我先瞧瞧东子是谁。”她的眼睛扫向屏幕,便移不开了,震惊的僵立原地:“这……怎么可能!”休双匠划。
“是谁啊,能让你如此惊异。”我爬到她的脚下,仰头望见屏幕上的姓名,眼睛是青肿的,好像是四个字的,隐约的看见第一个字“西”,复姓的,西,东子……我习惯性的联想道:“西门望东?”
林慕夏换过神,她满头雾水的道:“当年裴sir是亲眼所见那个叫东子的线人粉身碎骨,唯有一根臂骨遗留,dna是属于西门望东的,凭此能推断,真正的西门望东早死了!现在的……是假的!”
宁疏影注视着桌子上的臂骨,他想到了在此之前放的话,紧紧捂住嘴巴,让有洁癖的人吃一根臂骨,还不如杀了他痛快呢。
我心里偷乐了半天,虚弱无力的分析道:“而心晴使用死亡裁决之碎片式重现时,感应的是于小麟的坟墓,现在这跟臂骨的主人是西门望东,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明,但他和炼狱双煞绝对脱不了干系。”我手颤抖的拨通了手机,把验dna的情况跟他一说,裴奚贞打了个喷嚏,“还等啥呢,抓这假的西门望东,连夜进行审讯!炼狱双煞见刁田七家大额的现金都无动于衷,况且假的西门望东又不缺钱,的确符合案情。”
“头儿,我被虐的走不动道了。”我挂了电话,瘫倒在地,我吩咐的道:“宁二货,就不罚你吃臂骨了,跟老蒋把假西门望东抓回来即可。”
宁疏影急不可耐的拉住蒋天赐冲出鉴证室,二人钻入了军用越野。
“我靠,等一等,你们知道西门望东是谁、在哪儿吗?”我眼前灰蒙蒙的,感觉离昏迷不远了。
“亲爱的,放心,有我呢。”林慕夏蹲下身吻住我的嘴,她一只手拨通了宁疏影的手机,“东秋大街,蒲氏网吧西侧500米咖啡厅,咖啡厅的老板之一,我稍后把他的照片发到你手机。”
我惬意的道:“你的唇越来越温暖了,第一次吻你时冷冰冰的。”
“少贫嘴,唉……地下恋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呢。”林慕夏摊开双手,她来到电脑前调取了真正西门望东的证件照,这并不妨碍抓捕,因为假西门望东与本尊撞脸,高达九成九的相似度,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假西门望东不可能是双胞胎,因为户籍上显示西门望东是独生子,只能解释为神相似。
我唏嘘不已的说:“这假西门望东藏的够深,我们与其接触过两次,竟然半点纰漏没发现。”
“毕竟咱们与以前的真西门望东没交集,发现不了端倪,所以先入为主了呗。不仅如此,咖啡厅也是假西门望东与人创办的。”林慕夏笑了笑,她评价的道:“用别人的身份活了四年整,并且越过越滋润,单凭这份毅力,此人就不简单。”
我推测的道:“没准他是在逃的犯罪分子,或者说有非消失不可的理由。”
“喂,我忽然间想到了一点。”林慕夏的神情有点惊疑不定,过了数秒,她摇了摇头道:“算了,他不可能冒充一个咖啡厅老板的。”
我疑惑的道:“他是谁?”
“千面。”林慕夏把我背起来,艰难的走向休息室。
我们耐心的等待了一个半小时,宁疏影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