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案发现场,我们经手了不计其数的悬案、疑案,却没能瞧出半点端倪。我躺在地上,浮想连篇。幻想自己是梅思真,有人拿刀插入我的肚子豁开五道大口,疼得无以复加,怎么可能表情平静的望向门口?
我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说:“梅思真死之前,莫非门的方向有能吸引她的玩意,以至于无视了尖刀入体的痛?”
林慕夏觉得这种几率很小。她分析的道:“也许,梅思真在刀子入体前就死了,虽然致命伤只有这五处,但不排除她是自主性的死亡。不过我在她的血液中,没发现有异常,先抽一管,拿到鉴证大厅仔细化验下。”
“死者右脚的高跟鞋不翼而飞,她是穿两只鞋上班的,然而案发现场没有,楼底下没有,十有八九被凶手拿离了现场。这兴许是一个有恋物癖的男性。”裴奚贞稍作思考,他列举的道:“恋女性的高跟鞋,这种癖好大有人在,我知道的就有浙三家族的一位。经常偷来高跟鞋进行舔鞋跟。”
“这双鞋呢?”我凝视着血迹中的绣花鞋,满头雾水的道:“似乎是手工制造的,样式古朴,小巧玲珑。难道凶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实我认为绣花鞋未必是人穿的,有可能是凶手的某种暗示。”林慕夏摊开双手,她把沾了血的手套扔入垃圾桶,“至于高跟鞋,确实像裴sir说的,只有用恋物癖来解释,毕竟梅思真不是特工,普通的一只鞋没啥好研究的。除了穿,不存在其它用途。”
“恋物癖……那左脚的这只为何不一并拿走,凑个一对?”我狐疑的道。
林慕夏猜测的道:“也许是不方便携带。”
我们让傅勒佑巡视了遍案发现场,结束时我问道:“服了you,这里有没有丢东西?”
“应该没有,柜子里的五十万现金还在,重要的文件均在档案室。”傅勒佑望着梅思真的尸体。他挺难过的,看的出来对死者有超越同事的感情。
我们联系了道路监控中心,查完路段情况时,梅思真的死亡时间比傅勒佑驾车赶来的时间早不少,暂时排除了这位二把手的嫌疑,他本人完全可以买凶杀人,碍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没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他的手机、电脑等一切通讯方式,均让技术组进行监视。
清理完案发现场,梅思真的父母来了,任由我们嘴皮子说破,二人坚决不同意验尸,觉得女儿身受五刀豁开肚子、血液流近乎流尽,已经够凄惨的,死了再被剖膛破肚,实在不忍心如此。这对父母也算开明的,没有在雍家的大楼闹事,只让把尸体拉到了殡葬中心。
雍家父子知道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雍子正极其的压抑,先是被割掉命根子,然后得力的助手被杀。雍大生拖着年迈的身躯,亲自到梅思真家慰问,表示丧葬的后续事宜,一手包办。
此刻,我们身处鉴证大厅,等待老张的验血结果。
花了一个小时,老张拿着一份报告,他解读的道:“死者的血糖偏低,不知她生前有无低血糖的病。”
“稍等。”林慕夏掏出手机,致电给雍家大楼的档案室,询问梅思真体检的情况,对方表示一切正常。挂了电话,她凝思的道:“生前正常,死后就不正常了,没准她的死因不是刀。”
我闭眼回顾的说:“当时,地上散落的东西,有个杯子,似乎是空的,难道说……她是喝了这杯水,猝死的?”
“杯子没问题。”林慕夏翻开证物箱,将里头的杯子提了出来,她握住杯把朝我晃了晃,“看见她的死状,我就刻意检查过了,是干的,没有任何液体的残留。”
我拧紧眉毛,琢磨的道:“她的血糖怎么可能突然降低?这案子怪异的地方实在是多如牛毛。”
“毫无头绪就先别纠结了。”裴奚贞扩开双臂,他伸了个懒腰,“忙乎了一整天,现在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没搞清楚。要说竞争对手,能跟雍家针尖对麦芒的势力,真还没有几家,王氏的、周氏的,无论是业务还是规模,与雍家在天南呈三足鼎立的形势。但再打压,偷偷割个命根子还可以说的通,到对方大楼杀秘书,就值得推敲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换谁都第一个怀疑自己,因此我觉得是竞争对手的可能性不大,否则梅思真死得将很低调,甚至干净的连尸体都看见。再说说傅勒佑,案发现场他没不符合常理的表现,爱极生恨的概率并不高,何况这么做,他非但上不了位,还被警方列入重点监控对象,得不到半点好处。”
林慕夏眼睛一亮,她推测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与雍大生有深仇大恨,先想绝其后,再杀顶梁柱,让其家族衰败?”
“嗯……”裴奚贞掏出口袋中的蓝色羽毛,塞入一只鼻孔,“老张,把这堆案发现场的玩意重新过遍,我们先去找雍大生了解情况。”
老张甩了甩僵麻的手,“放心吧。”
打了电话,得知雍大生此时在家,我们仨便前往了天南市的富人集居区。进入雍大生的别墅,他没心思泡茶,倒了几杯白开水,颓废的缩在沙发前。
我询问的道:“雍老,你平时有没有得罪过谁?”
“貌似没有……容我先从头到尾的想一遍。”雍大生仰望着天花板,思考良久,他分析的道:“有!”
我期待的道:“谁?”
“五年前,我们家研制出的新产品,质量和口碑良好,别家公司同类型的产品滞销,间接导致了一个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