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案情就是这样了。”派出所的警头毫无异议,他示意手下的警员做最后一次的“扫查”。
林慕夏与我来到了清新乡派出所,检测提取的指纹,印证了她的猜测。吸管的两组指纹是二傻子和刑京的,斧子柄的则是刑京,尖石头上的属于二傻子。乡里没有常驻的法医,林慕夏拿针线将四位死者的头颅与尸身缝于一体,通知了徐不良的老父母来处理后事。
刑京被砸的有点狠,我给他做了简单包扎。保守估计,想他恢复意识得再等一个小时。
二傻子意外立功,与砸裴奚贞挡风玻璃的过抵消。
毛头小子接过林慕夏封的一千元红包,欣喜若狂的跑回父母身侧。
我们把刑京拷上。塞入后备箱便返往天南市区。路程行驶了一半时,裴奚贞听见后备箱有“咚咚”乱撞的动静,喊了两句对方无回应。他沉吟的道:“小宇,停下车,我把这丫的电晕。”
我踩住刹车,裴奚贞掏出电击剑,反手对向后备箱的空间,按动密码,剑身“嗖”地刺向刑京,我耳中只听见“滋滋滋~”对方变得平静了我笑了笑,踩住油门继续行驶。花了三个小时,抵达了die。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我们打了个哈欠,本想第二天再审刑京的,唯恐迟则生变。立即把他绑在审讯椅,拿水将其泼醒。
刑京打了喷嚏,他的眼神极为迟钝,仿佛没有焦点一样。
我意识到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了几句,他迷茫的像没有听见,时而做一些奇怪的表情。
林慕夏睁大眼睛,她诧异的道:“二傻子的一石头,莫非把刑京打的痴傻了?”
“他娘的,一定是装的。”裴奚贞站起身,他走上前,掏出手枪抵住刑京的嘴巴,手指缓缓的扣向扳机。
然而刑京毫无概念般的望着前方,没任何情绪的波动。裴奚贞稍作犹豫,他猛地扣动扳机,我和林慕夏惊得眼珠子快掉了,老狐狸真的要当场击毙刑京?那对方如果是装的,可就死的冤了。清脆的“咔!”响动,子弹并没有贯穿刑京的头颅,敢情裴奚贞枪里没子弹,难怪他敢有恃无恐的开枪。
刑京的眸子异常平静。
林慕夏的睫毛抖了抖,她叹息的道:“这下倒好,二傻子虽然制住了罪犯,却也让警方没办法展开后续。”
“洗洗睡吧,明天带刑京到医院检查头颅,看看能不能恢复。”裴奚贞拿出电击剑,将刑京再次电晕,并喊来李东看守。我们仨上了楼,洗漱完按老规矩睡觉。
第二天九点,我们起床,把持续被电晕的刑京塞入后备箱,带到城西的天南四院,做了头颅核磁共振,检查结果一出来,我们愣住了,刑京头颅某些功能受损,加上中度脑震荡,确实是傻了,并非没有痊愈的可能,不过可遇不可求,也许下一刻,也许永远还保持这样。
我纠结的道:“头儿,现在咋办,刑京脑部受损,案子没法继续。”
“没想到……天意弄人。”林慕夏凝视着刑京的核磁共振成像图,她没看懂,便请示医生,结果医生的一句话,让我们对这件案子有了新的怀疑!医生说,“病人的脑部同一个位置受创两次,第一次是较轻的,用的是钝物;第二次稍有偏差,约有两公分,用的是尖物,和第一次的紧紧相邻,因此像只受创一次。颅骨裂了……有些像故意使其变的无自理能力……”后边的我没注意听,单是这句,颠覆了我们推测的案情!
同一个位置受创两次?故意的?
二傻子分明只是抛尖石头砸向刑京,不可能一次抛石能连着砸两次。最不对劲的就是指纹,尖石头上唯有一组五指的纹路,表示二傻子只拿过一次尖石头,根据医生的描述,看来二傻子砸的时候,是尖石头的尾端圆钝的部位与刑京脑袋接触,他没再碰石头,跑去吸食脑浆。如此一来,情势很明朗了,案发现场有第二个人进入过,并戴了手套趁刑京被砸昏时使用石头尖端砸向刑京头部创口!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林慕夏倚在座位上静心思考,她打开手包,取出了食颅先锋卫龙加上现在食颅凶手所有的案档,一遍又一遍的审视,过了能有二十分钟一动不动。我疑惑的问道:“慕慕,怎么了你?”
“嘘……”她抬手抵住唇瓣,继续沉心思索,似乎发现了端倪。
我和裴奚贞一左一右的默默坐好,将近一个小时,林慕夏忽地站起身,她惊疑不定的道:“卫龙是死了,嘉儿也许没死!”
嘉儿没死?
我不可思议的道:“何以见得?我和头儿分明看见了嘉儿的尸体啊!”
“尸首分离,头颅抛入了腐化液持模糊不清是吗?”林慕夏脸色涌现一抹冰意,她拨通了卜笺箪的号码,聊了一刻钟才挂掉,她挥手道:“sir,先让周振宇派个武警把刑京带回部门,然后你和凌宇跟我去挖坟!剩下的疑点等一切落实了再跟你们讲。”
“挖谁的坟?”裴奚贞错愕不已的道:“嘉儿的?”
林慕夏胸有成竹的说:“是的,做dna鉴定。”叉估在技。
“拜托,当天尸体运回来的时候,韦一同就把嘉儿火化了,dna分子早化为了无机物,鉴个毛哎。”我觉得她的话有点天方夜谭,按理说多功能警花的思维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纰漏。
“我和情报科交流过了,韦一同没有把嘉儿拉到大的火葬厂,而是较小的,使用的也是低档炉,温度未到600度。所谓嘉儿的尸体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