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震得棚顶掉了不少灰屑,门正对的墙壁,三只醒目的弹孔!
小秋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叫。院子中的艾滋儿童门纷纷跑到后门口的楼梯前,询问道:“秋姐姐,您没事吧?”
“没事……”她脸色苍白。
裴奚贞冲她下了一道命令。“小秋,你跟孩子们先到院子,别进来。”
小秋稳固了情绪,心有余悸的望了眼地下室门口,她和孩子们离开了。
我冷汗湿透了衬衫,没由来的一阵后怕,我贴近林慕夏耳边。“慕慕,你又救我了一命。”
“死开,中午吃了大蒜的嘴,和我保持半米距离!”林慕夏抬手堵住我嘴巴推了推,“下次如果我不在场,小心点,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裴奚贞扭曲了她的意思,打趣的道:“难道小宇是qín_shòu?”
“没错,衣冠qín_shòu!”林慕夏乐呵呵的。
这时。一道阴风吹入这边,带来了血腥与臊臭混杂的异味,我们纷纷站起身,对方设置的机关已经触发,门板不再有任何玄机,我们放心的凑到门前观望,无一例外的,眼角疯狂抽搐!
最中心的位置,放了半枚硕大的蛋壳,犹如放大了两倍的鸵鸟蛋那样。一颗女性的头颅放在里头,旁边不少鸡鸭鹅,有的摊开翅膀扇动这女性的脸蛋,有的用尖嘴啄入她的眼睛,有的屁股朝着她像拉粑粑一样,更有甚者,嘴刺入了女人的脸颊。这场景是定格的,包括鸡鸭鹅,均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它们是被凶手拿签子贯穿身体钉在地板上的,像极了标本。
不仅如此,头颅的后方,有一只狗的尸体,它张开了大嘴,侧头咬住头颅的耳朵。
我朝墙壁上望了望,一把三连发的步枪挂在墙前。枪口正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条断裂的细线落地,我上前扯了扯,极具韧性。这机关和建筑工地附近公厕坑中的如出一辙,倘若有不知情的开了门,必将中枪而亡,亏了林慕夏有先见之明。我咬住牙道:“这杨斌,玩阴的有一手。”
确认了案发现场不再有任何玄机,我们步入地下室,望见蛋壳中的近乎满了的血,表面一层已经凝固,我拿小棍戳了戳,下方的仍是液态。
女人剩余的尸体并没有被杨斌浪费,拿刀切成一条条的,粘在了东侧的墙壁,我离的近,没瞅出对方想搞啥名堂,然而后退了几步时,发现这是歪歪扭扭的七个字,“下一幕,青蛙王子。”
地下室的空间封闭,血腥味太浓,我鼻子有点受不了,感觉一阵胸闷。
裴奚贞和林慕夏均有同感,我们暂时退回了门外,屁股沉坐于台阶。裴奚贞掏出烟盒,分了我一根,“等味散的淡了些再进。”我们点燃了烟,释放般的开抽。林慕夏抬手扇了扇,“想我吸二手烟?”她哼了句,便站起身走到院子呼吸新鲜空气。
“如若猜的没错,蛋壳中的头颅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老狐狸思忖的道:“杨斌真能作孽,把这地方的负责人杀了,孩子们怎么办?”
“唉,没碰孩子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我弹动烟火,落了满鞋,我唏嘘的说:“他的心态究竟有多扭曲?每次杀人作案,单纯为了取骨,又不是取乐,何必搞出这种阵仗,不仅毁了童年,还动不动的就把目标肢解碎尸。”
确确实实,这以后我每当听见丑小鸭相关词汇时,第一印象,眼前浮现出杨斌布置的案发现场,蛋壳放的头颅、鸡鸭狗的啄咬、满墙的尸块拼字,因此,我们把这系列的案件统一命名为“死亡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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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闻的味道散的七七八八了,我们喊了林慕夏,重新返地下室。先是用了二十分钟拍摄相片和录制视频,接着多功能警花戴好手套,走到墙壁前,观察了半小时,她分析的道:“条形尸块用强力胶黏在了墙上,而用于坑开门者的步枪,通过结实的鱼线、两个滑轮连的。”
我莫名其妙的道:“那他是如何出来的?按你的分析,除非他有别的渠道离开案发现场,否则唯有把自己关里头才能设置这样的机关。”
“杨斌完全不用把鱼线栓门上啊。”林慕夏站着门前,她一边形象的比划一边讲解,“他做完了案子,然后将门对过的枪都布置妥当,手牵住鱼线绕着这边走到门前,挂上鱼钩,把多余的部分剪掉,他的身体站在了门外,另一只胳膊关门,留一道手能伸入的缝隙,把鱼钩牢牢挂在门内的边缘,接着关死了门,这一过程中鱼线始终没有绷紧过,故而不能触发枪的扳机。裴sir之前用树枝将门推开了一道,当时鱼线有可能绷得很紧才没让其开枪,最终把门撞得很开,枪成功的按照预定的射完一次三发子弹,不仅如此,由于鱼线的结实度和推门的力道,把枪都拖歪了。”
裴奚贞手持蓝色羽毛扫动鼻孔,他满眼疑惑的说:“好像记得咱们进来的时候,枪口是正的,并没歪啊?”
“枪固定的很稳,鱼线的拉伸度有限,断了。”林慕夏勾手示意我们俩跟她到墙前,她解释的道:“就这样,回弹的时候,枪口再次对着门口。我不是凭空猜测的,因为墙上有枪托来回磨动的痕迹,很清晰,墙跟前的地上,还落了点白色的灰屑,覆盖于血迹表面,吹一下能动,由此可见,是新落的。”
“牛!”
裴奚贞和我蹲下身,凝视着浅色干涸血迹上方的一丢丢灰屑,心说林慕夏的观察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