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晴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捏了一叠画纸,“大的的,晴晴今天累死了呢,画了好多,呼……”
小萝莉又画了,还不止一幅。
恰好竹叶红消失,莫非她出了事?我的心里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接过心晴的所有画,一张张翻阅画纸时,刹那间我的呼吸凝滞。
第一张,这是一位披散头发的‘女’子,嘴角夸张的咧到了耳根子,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上身穿着深红‘色’的外套,她在笑。
第二张,画了一名‘肥’胖的‘女’人,这架势堪比猪八戒他二姨了……她眉头拧成个疙瘩,忧心忡忡的样子,手中还捏着一个‘药’瓶。
第三张,人物疑似富婆,从她脚下全是钱就能看出身价不菲,但她额头印着一枚火的标记,双眼也布满了怒火,心晴画得很生动,怒气冲冲的模样。
第四张,满头‘花’白的头发,可以瞧出真实年龄,也是‘女’的,估计是老‘奶’‘奶’吧,她的面部,心晴倒是没怎么画,反而心脏处画了一个小人,有些像风靡一时的火柴人,给我直观的感觉就是这位老人家心中思念着老伴或儿子。
第五张,还是‘女’‘性’,心脏也被小萝莉重点突出,碎成了两半。她的眼睛浮肿,泪珠子一滴接一滴向下掉,流到了地上,化成一滩水。她很悲伤。
第六张,又是‘女’人,她嘴巴张的老大,我估计塞进去两枚鸭蛋也没问题。她瞪得溜圆的眼睛,像是看见很恐怖的事情,怕的要命。
最后一张,依然为‘女’‘性’,瘦骨如柴,双手无力的垂下,眼睛仅仅被心晴画成了正常比例的大小,瞳孔仅仅勾勒了轮廓,给我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只有过度惊吓才会失魂落魄。
心中悄然松了口气,我感觉画纸中的‘女’人们,没有谁神似或形似竹叶红的。
七张画纸,七个‘女’人,七种情绪,依次为喜、怒、忧、思、悲、恐、惊。
这些情绪,为人类所拥有的七情六‘欲’中,七情。
我低头凝视着心晴,百感‘交’集,她绘画的技巧越来越厉害了,如此多的‘女’人,出自她的笔下竟然毫无重叠感,各有形态、各有身份。画面很生动,既视感超强,每一张画纸,所体现的含义截然不同。
但画中的‘女’人们却有一个共同之处,均带着礼仪帽,帽子的徽章朝向正脸的斜前方,此外,她们还穿着超短裙。
心晴紧张兮兮的问我,“大的的,你怎么不开心呀,晴晴画得不好嘛?”
“哪有的事,你这些好漂亮。”我蹲下身,‘摸’了‘摸’她那柔滑的脸蛋,想起竹叶红无故消失,我忍不住问了句,“晴晴,你有没有梦到大姐姐呀。”
心晴点了点头,然后摇摇头,两条小辫子轻灵地甩来甩去。
“快点告诉大哥哥。”我急问。
“记得梦到了,我醒来时想画的,就是不小心没记住忘了,嘿嘿。”心晴吐了吐舌头,双手向我伸来,“大的的,抱。”
我张开胳膊抱住小萝莉,满腹疑‘惑’,她为什么梦到了竹叶红,却想不起来了呢?
接下来给心晴洗了澡,陪着了会电视,她用小手碰了碰我的下巴。“困困,大的的带我呼呼~~”心晴‘揉’‘弄’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
小萝莉蛮乖的,我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她渐渐睡去,将她抱到‘床’上。我晃了晃微微发酸的胳膊,给于小愿打了电话,告诉她心晴很好,聊了几句挂断。接着我又拨打竹叶红的号码,结果仍然关机。我推开窗户,望着无尽夜‘色’。
昨晚停电时,竹叶红催我下去找人修电,紧接着我送文‘胸’回来再出去时,偶遇曾帮我们拍过照片的男游客。随后在楼下,我被慢吞吞的老电工拖了约有二十分钟,电闸推上去后,我便返回了房间,从那时开始,就没有见过竹叶红。此刻,摆在我眼前的有两个问题,竹叶红究竟是晚上就离开了,还是早上呢?她的消失与那男游客有没有关系?
我记得昨天拍照时,男游客看向竹叶红跟心晴的眼神,很贪婪,达到了意‘淫’的地步……
穿好衣服,决定去趟隔壁的房间找男游客。没料到“砰、砰、砰”敲了几分钟的房‘门’,‘门’终于被打开。
“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她先是看了看我,不耐烦的道:“你谁啊?我不需要服务,谢谢。”她话音刚落就想把‘门’关死。
敢情把我当成了鸭子……
我赶紧掰住‘门’,“找我老乡啊,就是那个长相很普通,与我同处天南市的。”
“有病吧你!”这娘们急了,她吼道:“哥们,想不想进来搜搜啊,如果姐这屋子没有男人,你就把小**剁掉凉拌黄瓜丝如何?”
“再见。”
我使劲把‘门’给她关上按死,这泼‘妇’难以理喻,我没再周旋,掉头就走。下楼来到前台,服务员今天似乎很正规,没碰手机,坐在电脑旁用心的整理着入住记录。刚沟欢扛。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员彬彬有礼,和昨天的她相比,反差极大。
“想问一下……”琢磨了会,我住那间是209,隔壁便是208,便问道:“昨天208的客人退房了没有。”
“稍等,我给你看看。”
服务员点动鼠标,过了半分钟,抬头看向我,“208号昨天并没有客人入住。”
“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