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遇到了与我相同的诡异事情,他们仨当时还逐个教室查过,凭借‘门’上锁的落灰来看,狐狸‘精’没有藏匿在哪一间。然而林慕夏和宁流风只当是老蒋的幻觉或是玩笑,此时有我的第二次亲眼目睹,众人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我惊疑不定的道:“高二楼内部有没有监控呢?”
“没了,暑假之后全停掉了。”林慕夏耸了耸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道:“这个狐狸‘精’,数次徘徊于高二的教学楼,特别是咱的人两次前往现场勘察时出现,她究竟能有什么目的呢?如果是想破坏我们没发现的线索,趁没人偷偷的做也没人知道,何况她的装扮又极为奇怪,难道只是凶手的眼线,来盯着我们能不能查到一些眉目,然后立即汇报给凶手早做准备?”
“没准是吧……但高二九班确实没什么可以查的地方。”我稍作思索,笃定的道:“她出现在这,一定有原因的,必然与此案有所关联。”停了下,我接着道:“对了,我站在窗台前,背脊有点发凉,仿佛无形间有种力量牵引着我往下跳,然后我不敢在这多待,离窗户远了几步,就没了不舒服的感觉。”
“和我一样。”
宁流风撇了撇嘴角,淡淡的道:“林大脚和老蒋却没这感觉。她说纯粹的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不对劲。”
“你们说的太悬乎了……”林慕夏无语的道。
老蒋一扫憨态,他神‘色’凝重的道:“慕夏,你别忘了,这件集体坠亡事件,本身就很悬。以前遇到的学校跳楼,顶多一两个学生承受不住压力或是与同学摩擦、感情原因等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了结生命,这次是整整一个班级啊!我敢打保票,幕后绝对有人在‘操’纵这一切,不然咱们这群人不结案还查个‘毛’?”
“会不会案子发生前,这群学生、教师产生了幻觉,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迷’‘迷’糊糊的跳了下去?”我联想到某种可能,分析的道。
“你说的我早就想过了。”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叹息道:“背后要真的有人在策划,死者们肯定不知情。我和市局的法医、鉴证员联手验尸取证,‘花’了整整两天,解剖了所有的尸体,无论是血液还是口腔、胃部,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物质,哪怕是有点致幻剂的分子也能解释的通。但要是以群体自杀定案的话,抵不住社会的舆论压力,案情相关你也看过了,这事顶在风口‘浪’尖,然而我们警方只能卡在这……市局那边,快糊成一锅粥了。”
宁流风摩挲着手中的两柄飞刀,他提议道:“不如……今晚我们悄悄潜伏到高二楼中,查查这只狐狸‘精’如何?”
“行,反正案子没进展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急于这一时。”林慕夏拿起笔和纸,她坐在电脑桌旁道:“你们趁现在睡觉养好‘精’神,我定个行动计划。”
老蒋和宁流风活络了下筋骨,便返回休息室接着睡觉。
我睡了好几天,虽然昨晚熬了夜,但并不困。跑到另一台电脑旁,心头闪过黑板上的《渔舟唱晚》,便打开音乐播放器搜了这首中国流传最广的筝独奏曲。我闭上双眼静静的聆听,眼前浮现出一番惬意的场景,夕阳映照万顷碧‘波’,渔民悠然自得,渔船随‘波’渐远……
后期,所弹奏的韵律徒然加速,我的心情渐渐的揪起,紧接着戛然而止。我是个俗人,只能粗略的听听大概,《渔舟唱晚》本身没什么问题,哪怕有心理问题的人听了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感。我索‘性’关掉了播放器,断定它与案子没有多大关联。
侧眼看去,林慕夏在认真的制定计划。
我拿起第二份记录着‘精’神病患者撞墙自杀的档案,道:“林大脚,你先‘弄’着,我去趟‘精’神病院看看。”
“嗯,去吧,这家‘精’神病院发生了患者集体自杀,也关‘门’了。”林慕夏随手指向墙上挂的一排钥匙,她头也不抬的道:“在中间有串缠了白‘色’胶布的钥匙,是那家‘精’神病院的。”
我来到墙边,摘掉钥匙串,紧接着驾车离开了d.i.e。
‘精’神病院和十六中有一点相同,也位于城北,不过在郊区。规模并不大,工作人员算上院长总共有十个人,一个月案发前,此院容纳的‘精’神病患者有十五人,根据意识情况,他们不均匀的分五个房间居住。六人间是患病程度较轻的,而且院长和工作人员的口供说死者们生前没有自杀的倾向,大概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出院。
案发之后,患者家属把人都接走转到了其它地方。
‘花’了一个小时,我来到了案发的‘精’神病院,此时铁栏内空‘荡’‘荡’的,很安静。近一个月没人打理,杂草横生,二层的建筑很多玻璃都被石头砸碎,像荒废已久的模样。兴许是死者家属拿此发泄的结果。我停好车,拿最大的钥匙敞开了大‘门’,然后习惯‘性’的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便逐一用钥匙试探,总算开启了内‘门’,六人间在二楼的最里边。
我发现‘精’神病院除了大‘门’和内‘门’是锁的,其余的房间‘门’没什么遮拦,想想也是,谁又会闲得没事跑来这个晦气的地方呢?何况房间中没啥可偷的东西。
行上楼梯,耳中传来“叮咚、叮咚、”的清脆滴水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原来是洗手间的水龙头没有关紧。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