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十二劫神,把一个好好的家庭毁成这样,早知道就不理这桩案子,任由纹身屠夫去宰他们。 ”林慕夏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几分钟之后她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小桶,原来她跑去休息室把我存在冰箱中的冰水拿了过来。我疑‘惑’的道:“林大脚,你为啥端着个冰水?”
林慕夏仰起头,爱理不理的道:“姐心情不爽。”将冰桶递的边缘贴住红‘唇’,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她掏出纸巾擦干净嘴,“拔的嗓子好舒服。”
“身为一枚警‘花’,复职后,连点高冷的气质都不复存在了。”我打趣的道,其实‘挺’喜欢她现在直爽更为接地气的‘性’格,没了那般独有的傲,多了几分韵味。
裴奚贞摇了摇头,笑呵呵的道:“慕夏,你小心点,小宇他经常张着嘴喝,理论上讲,这叫变向接‘吻’。”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城西分局的蔡桑拿给历马带了过来。蔡桑拿的真名我不清楚,只是所有人都这么叫,因为其老婆便是经营桑拿洗浴的,他几乎每天必蒸一次,久而久之外号就定了格。蔡桑拿的身体极为健康,警局八大美男中,蔡桑拿和徐清哲是仅有的两个年过三十的存在,以前是重案四组的老二,现在担任城西分局的三把手。
裴奚贞与之‘混’的很熟,我们把历马带到审讯室后,老狐狸一个虎扑抱住了蔡桑拿,郎笑道:“好久没闻到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了。”
“死玻璃,走开!”蔡桑拿脸‘色’一红,轻推开了裴奚贞,他边拍打着衣服边嫌恶的道:“没个正经的,不要玷污我的清白!”紧接着蔡桑拿慌不择路的逃离d.i.e,留下裴奚贞捶‘胸’大笑。
老狐狸很少开有悖原则的玩笑,我‘迷’糊的道:“头儿,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十多年。”他旋即意识到不对劲,拿起金属拐杖‘抽’了我一下,“小屁孩的心都开始腐化了,这个社会没希望咯。”
“哦~原来你离婚是为了他。”我故作了然的道,撂下话赶紧的脚底抹油溜掉,他追不上,气的冲我吹胡子瞪眼的,“有种站住,看我不打得你连你妈妈都不认识。”
林慕夏拦住了我,她无可救‘药’的望着我,“孤陋寡闻是种悲哀,警局最传奇的一对,就是裴si和蔡桑拿。没发现蔡桑拿为了裴si,连重案组都不‘混’了,跑到城西,你觉得是为了啥?”
瞬间我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忽然背后‘阴’森森的,我回过头一瞧,裴奚贞的眼睛快要瞪出火,他低吼道:“是时候得正一正d.i.e的风气了,不能任由歪风邪气滋长。”他拎起金属拐杖,冲我们一顿暴打,‘女’的也没放过,痛得林慕夏直喊救命。打完了,裴奚贞笑‘吟’‘吟’的道:“筋骨太紧,我帮你们松完了,还瞎八卦不?我和老蔡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坏他名声是我最爽的事情,所以,d.i.e新加一条规矩。”
“啥规矩?”我莫名其妙的道。
裴奚贞煞有其事的道:“d.i.e凌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凡是看见蔡桑拿,必须得拥抱,夸一句沐浴‘露’的味道真香。不然月报销的额度减半。”
“呼~还好没我的事。”
林慕夏幸灾乐祸的道,她拉着满头黑线的我说:“走吧,历马的心情此刻应该趋于平稳了,开始审讯。”
我们来到审讯室,历马果然如她所说,侧头平静的望向窗外,他是一个让人只看一眼便会心疼的男人,不知是否因为不幸的遭遇先入为主的缘故。林慕夏轻喊道:“历马,转过头,请配合我们。”
历马扭过脖子正对着‘门’口时,他竟然长了张娃娃脸,远比真实年龄要年轻的多,犹如十八岁的青年。他倔强的脸上挂满了不屑的表情,“天下乌鸦一般黑,案子破不了,你们不过是想抓我充个数而已。不用审了,我认,我都认!来吧,画手印,签字,尽早结束这‘操’蛋的人生。”
“呃……”历马先发制人的这番话,仿佛一大块馒头,把我们的嗓子噎住了。
寂静了十秒的审讯室,林慕夏打破了沉默,她挑起眉道:“你不向往自由?”
“向往。”历马哼了句,他叹息道:“我想要的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现在我不想留在这,小妹妹,你肯让?”
“他娘的,句句带刺。”裴奚贞抬起手,用金属拐杖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得依法行事,审完你,没有嫌疑的话,就赶快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历马冷冷的道:“垃圾警察,脏话连篇。”
“行了,少说两句。”林慕夏站出来打了圆场,她挡住几‘欲’爆发的老狐狸,冲历马笑道:“做为一个能断了亲生父亲四肢让其丧失行动能力的人,你的确病了。当然,身体正常与否我不清楚,不过心肯定病了。”
“呵……”历马笑了笑,没试图解释,他闭上了眼老神在在的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唐寅的这句诗词,成为无数人开启装‘逼’模式的利器,我翻了个白眼道:“哦……难道你有苦衷不成?”
“为了保护他不死。”历马的眼神充满了认真之‘色’,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道:“不论他打我还是骂我,因为不想他死,我始终在他身边没有躲起来。长了手就能拨打电话,我不想他死,所以砍了他的手。长了‘腿’就能跑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