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我特地问了句:“卞平,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有后悔过吗?”
“后悔。”他像是忽然老了三分,颓然的道,“但后悔的绝非抢劫银行与珠宝行,因为如果不那样做,恐怕早已无人问津、饿死街头。风光十年,换来一世黑暗,我无怨无悔!我所后悔的,没有在犯案后远走高飞,今儿个被人盯上,迫不得已落在警方手里。”
……
我们通知了城西看守所来接人,便让周振宇派了两名防暴守卫暂时看押卞平。裴奚贞在办公室召开了临时会议,他冲了四杯咖啡,说:“今晚加班,通过户籍系统与情报系统,查找1999年6月23日溧阳路‘交’行所有遇害者的家属资料。人数肯定极多,单凭我们是忙不过来的,明天将资料下达给各大分局以及街道派出所,辛苦点,逐一排查。”
十位无辜的银行职员,三男七‘女’,职位有高有低,大到支行行长。6月23号这一天,是他们家属永远无法淡忘的噩梦。我和林慕夏打起了车轮战,轮流查找档案,谁累了就歇会眼睛。而裴奚贞负责统计遇害者家属的姓名、年龄、现居住址。没心没肺的裴晓咏自称鼻子不舒服,跑到休息室呼大觉。
经过一夜的忙碌,我们仨顶着黑眼圈,总算统计完毕。和遇害者有直接关系的家属,多达120人。因为案发地点在城西的缘故,有百分之五十散居在城西,还有百分之二十住在城东、城北、城南和开发区;此外,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搬离省外、国外,远离了天南市这个伤心之地,待查证出行记录之后,这百分之三十的家属的嫌疑自然会被排除。
将120个人的资料分好区,下达给各大分局,‘交’待好诸多事宜,我们便来到楼上,随意找了两个房间,搭好地铺准备睡觉。此刻,裴晓咏趁着我们还没睡觉,他‘精’神抖擞的钻入我和裴奚贞睡的房间,仿佛故意似得滋了十几秒鼻涕,“逗留了这么多天,我今天得回天北一趟,晚上回来,你们不要太想我。”
“呸!自恋的鼻涕泡。”
我快烦死他了,且不说一点力没出,自从他来了天南d.i.e分部之后,我们的‘抽’纸(400张\包)竟然以每天两包的速度消耗。害的我们天天上班路上都养成了买纸的习惯。妈的!裴奚贞居然有这般奇葩的弟弟,真好奇天北的d.i.e在其带领下,究竟成了啥模样。
裴晓咏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关,论可耻的程度简直无人能出其左右!
正想起身关‘门’时,裴奚贞忽然叫住了我,“小宇,你好好躺着休息。他娘的,我不睡了。”
“啊?头儿,劳逸得结合,忙也不急于这一时。”我诧异的关心说。
“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弟弟。”裴奚贞坐直了身子,“咔、咔、咔、”接连的撸掉三根硬胡须,他皱起眉头似乎感到了痛意,“以我对他的了解,除非我脑瘫了才信他今天回天北。这厮……十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准备趁我们睡觉时,窃取咱的劳动果实。然后等咱们睡醒时,接到总局的喜报,傻了眼都没办法挽回,我决定去跟踪他。”
“靠!他够‘阴’险!”猛地站起身,我气愤不已的道:“拼了!头儿,事关我们部‘门’的荣誉,我和你一块去,路上乏了还能换个人驾车,大不了后边补一天觉而已!”
说:
小小红包,不成敬意。
大的的今天上完班,回来就写了两章。媳‘妇’前天回的她爸爸那。
今天的中秋,大的的自己一个人在码字中度过了。有点形孤影只的味道,心里难以言达的孤独,今年是我在外的第5个年头,也是第五个没有和家人团聚的中秋节,唉!
但愿明年结婚了,就不要这么悲催了吧。
我准备待会出去逛逛街,沾沾人气,待的久了,快发霉了。。
感谢你们的支持,我爱你们,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