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带没系紧,他把自己坑了。 ”宁疏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边往下走边说:“这个逗比,不小心踩到了‘裤’子‘腿’,滚下了楼梯。”
“这货……坑谁不行,非坑自己。”
想到此处,我无法再憋住,坐在台阶上狂笑,乐得肚子快‘抽’筋了。光凭举动就能把宁疏影逗乐的,洪连捷也算第一人了。渐渐的,宁疏影走了好几圈楼梯,隐约的能听见他那轻碎的脚步,我‘揉’‘揉’肚子,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赶紧追了下去。绕了大概二十几圈,总算到了通道的最底端。
前方有道敞开的‘门’,两个人在那一躺一站,我小心翼翼的走近,站的是宁疏影,躺的这人是洪连捷,他衣衫多出几道口子,鼻青脸肿的,我笑道:“洪兄,你身子骨‘挺’结实啊。”
“必须的必!”
洪连捷抹了把脸上的灰,艰难的站起身,眼神毅然的盯着‘门’内,“一路跌跌撞撞,今儿个在赌场上定能绽放异彩,幸运‘女’神的光辉啊,笼罩我吧!”念念叨叨就跟召唤仪式似得,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得神经错‘乱’了。
“傻的冒泡。”宁疏影眉‘毛’一挑,他望向‘门’里边,“洪兄,前边就是金‘色’国度?”
“还……还要穿过个廊道。”洪连捷的嘴皮子嗑破,他说话有些不利落,“待会不要害怕,有狼,有猛虎。”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所处的地方位于灵山之内的最底部,我仨肩并着肩进了‘门’,一股股寒流冷气迎面袭来,吹得我们头发‘乱’舞。紧了紧衣服,我有些瑟瑟发抖,简直太冷了,犹如天南市的冬天。
廊道两边每隔几步,就会有一盏青铜古灯,燃烧的芯子蘸着油,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由于有灯罩的缘故,风无法将其熄灭。这时我发现廊道犹如监狱般,没有墙壁,一根根间隔不足二十公分的粗钢筋,透过缝隙,可以望见外边的情景。左边,几只灰‘色’的狼,骄傲的‘挺’起硕大的狼头,踱步而过,远处还有一群狼在伏地而睡。右边,猎豹矫健的身影时而穿梭而过。
树、植物、狼、猎豹,躲起来的小动物,组成了数条‘交’织的食物链。
忽然,猛虎的咆哮有如惊天般震起,远处的狼群齐刷刷的站立,就连离我们不远的几只大灰狼也失去了骄傲,低呜着回归了群体,它们警惕的环顾四周。头狼的体形大约是普通狼的二倍,‘毛’‘色’黑硬又亮,它仰起脖子狂吼:“嗷~~~~呜~”
头狼与猛虎的嘶吼使得我头皮发麻,它们似乎发现了廊道中的我们,一前一后的扑向钢筋墙。头狼的鼻子沿着缝隙伸入廊道,它的两条前肢‘插’了进来,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将我们吃掉。后边,‘花’斑猛虎的虎头‘挺’圆,耳朵略短,粗大有力的四肢按在‘阴’湿草地,一条长长的虎尾抖来抖去,观其‘胸’腹‘混’杂有较多的‘乳’白‘色’,我断定这是头华南虎,它抬起大爪子狠狠拍向钢筋,一时间,整条廊道都在发颤,张开倾盆大口冲我仨示威。
“凌兄,别再看了,咱快走吧,实在太渗人……”洪连捷的身子缩了缩,他拽住我俩往廊道的尽头走。
我回头望了眼华南虎,笑道:“这群畜生瞅见活人,眼睛都放光。”
洪连捷叹道:“快有个把月没吃人咯,馋的很呢。”
“怎么?吃人是啥意思?”心中直觉其中的秘密不简单,我奇怪的看向他,“赶紧说清楚,你意思是它们曾经吃过人?”
“对。”
洪连捷眼中‘露’出一丝惶恐,“金‘色’国度的惩罚制度很严,对于‘抽’老千的,红后直接派手下打开闸‘门’,把人仍下去喂虎豹或者狼群,它们抢分而食,老千们临死时绝望的哀嚎依然历历在目……当然,还有嗜赌之人赌到最后一无分文,无颜回家,选择在此自杀。也有人拿命做赌,输了喂狼。”
“金‘色’国度,‘挺’有意思啊。”托着下巴,我思索道:“在必经之路真实的放上如此‘毛’骨悚然的场景,真乃良心赌场,与港澳的万宝路烟盒上印着肺癌、喉癌的照片,以此警示吸烟有害的这种模式,大相径庭。怪不得以雍大生雄厚的家底,他都受祖辈的影响终生不沾赌呢。”
宁疏影叹道“一入赌途深似海,从此生死两茫茫。”他手中拈起一柄飞刀,‘射’向被钢筋阻住的头狼,飞刀没入它的右眼眶,血线飙飞。头狼惊惧不已,没了士气,耸拉着狼头返回狼群。
“不想去金‘色’国度的话,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洪连捷攥紧至尊邀请令,他傻了吧唧的道:“每人每次进去,不赌满十盘或者盈亏值低于两千万,是无法出这个‘门’的。”
“竟还有这强制‘性’的规定?”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比虎狼之心都他妈黑……”
“玩嘛,图个乐呵,适可而止就成。”洪连捷瞧着我俩,“想进去的话,筹码钱我包了,给你俩每人五百万的筹码,输赢算在我头上,怎样?”
四个字足以概括这坑货,人傻、钱多。
和宁疏影对视一眼,彼此都想进金‘色’国度一窥究竟,我便面朝洪连捷,开起了装‘逼’模式,道:“我们兄弟俩不比洪兄,属于小资阶层,以前顶多在‘迷’离般若泡个澡,或者醉生梦死喝口小酒。今天仰仗洪兄,来都来了,半路退缩多晦气,很影响明天的心情。洪兄,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