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警厅门口的时候看到钟霆刚到，他带着墨镜从黑色越野车上走下来，打开副驾驶座，芝士习惯地跳下来。钟霆一手把钥匙扔给门卫兵，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把狗绳子解开，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芝士就乖乖地跟在他旁边，却还是让其他人退避三舍。
秦雅歌看着他以前在京都养成的痞样，失笑道“：他这样也没人管他？”
“老大说了，谁要想管他，先得有他的本事再说！”
看着夏天一脸崇拜的样子，秦雅歌无奈地叹口气，拍拍她肩膀，“走吧。”到会议室的时候，楚远帆和韩冬已经来了，钟霆坐在沙发从盒子里拿出芝士片喂着躺在地上的芝士。
一人一狗在阳光下的样子像一根羽毛在她心里划过一抹奇怪的悸动。
“早啊！”韩冬笑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楚远帆也向她们点点头以示打招呼。
“早啊！”她打了招呼后向芝士走过去，夏天倒是开启和韩冬的日常拌嘴。
她走到芝士面前蹲下，大狗见她来，防备地站起来，还微微龇着牙，她拿起钟霆身边的一块芝士，伸出手。
钟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说“：你离开太久，它可能已经不认识你了。”
看着芝士眼里的疏离和防备，她点点头，把手里的芝士片递给钟霆，她拿过来喂给它，它才不再龇牙，等她走远了点，大狗才再次躺下去。
她叹了口气，走回位子上坐着。
不一会儿，局长和邵副就一前一后进来，林皓皓也赶在他们前一步进来。
钟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夏天的位置，“夏天，你去我那坐。”
夏天一脸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旁边的秦雅歌，只见她还盯着角落里的大狗看，夏天只好站起来踱步到局长另一侧惶恐地坐下。
局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邵副见他真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就不自讨没趣。
韩冬站起来开始汇报，“我们在这个月发现了……”
“哎，先从昨天那个案件讲起。”局长打断他说到。
“局长，昨天那案子还没破也没研究过，这就开始汇报，会不会太草率了？”邵副问道。
“所以才要研究嘛，这里只有我、你和silver的人，不用那么拘束。”局长说到。
“既然局长这么说了，那你们就一个个汇报吧。”邵副对其余人说到。
“夏天，你先来。”钟，看她的注意力已经从芝士身上收了回来，开始专心听案子。
“是，”夏天走上去，正要打开电脑图片，就听见钟霆说“：直接讲吧，图片最后再放。”
夏天一头雾水，但还是遵循职业原则，以老大马首是瞻，素讲就素讲吧，就当锻炼语言想象力了，“在昨天发现的五具尸体中都有枪伤，所以我初步推测致命伤是枪伤。但他们身体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这些伤绝对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而且伤口有深有浅，位置不均，可以得知打伤他们的并不是□□，甚至，有可能没有接触过过这类运动。”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没有人会质疑她在这方面的专业，只有钟霆继续说道：“韩冬。”
“五名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他看向钟霆，等他点头以后，才把找到的资料往上投影，“都是工薪阶层，三位是本地人，其余的一个是来自沿海城市，一位是缅甸国籍的国人，现在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他们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吗？比如，嗜酒，赌博，或者……”秦雅歌面色有些沉重“：吸毒。”
“我马上查一下。”韩冬还没想到这一层，被她一点连忙查起来。
钟霆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沉声道“：远帆。”
“是，”楚远帆站起来，“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在湖边草丛边留下的足迹很浅但不难看出是交叉足迹，说明抛尸者不止一人，”不难看出？这么浅的交叉脚印现场怕是只有他和钟霆才看的出来，“而且暴雨中的足迹一定会被冲刷干净，所以他们应该是在雨小了甚至接近雨停了之后来到抛尸地，也就是夜里一点之后，并且三点的时候有趸菜的商贩进过那，什么也没看见，所以时间应该在一点到三点之间，已经开始在查监控了。”
局长点点头，邵副也一脸骄傲，钟霆说到“：皓皓。”
在一边偷吃早点的林皓皓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把半个包子藏了起来，清了清油腻腻的嗓子“：他们肯定不是死于枪伤，嘴里那么重的杏仁味，典型地死于氢化物中毒啊。”
众人一脸震惊，本来以为殴打就是遮掩枪伤的，现在竟然连枪伤都不是真正死因。
只有秦雅歌和钟霆一脸淡然不惊，秦雅歌是本来就什么都不了解，钟霆嘛，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至于犯罪画像，”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钟霆，“老大，可以放图片了吗？我这画像不用现场，很没有说服力啊！”
“行吧，”他转头看向秦雅歌，“给我去倒一杯茶，茶叶在我办公桌侧面柜子第二排，记得用沸腾的水凉十五分钟再泡。”
秦雅歌奇怪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其实在生活中很挑剔，但在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太过火呀，看着他眼眶外淡淡乌青，她还是点头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眼睛却扫过投影仪上的照片，五个泡在水里变形了的……
她心口一悸，连忙向外走去。
其实从小到大，除了十岁那年，她并没有接触过任何死亡，加上她本来就在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