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夏天和秦雅歌才打着哈欠出来，走到一楼，看其他三个男生都睡着了，只有钟霆靠在门边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下楼的声音，楚远帆先醒了过来，拍了拍林皓皓，林皓皓又拍了拍韩冬。
“老大……”夏天正开口，却被钟霆打断“：先去吃早饭。”
因为目击者都还没放，六个人就在不远处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
“根据口供，他们都是网游——‘上古修仙’同一个服务器同一个帮派里的玩家，计划在昨天进行一次同城见面会。死者刘玉玉是帮主，也是这次活动的主办者。”夏天边说边端起粥喝了一大口。
见她没两口就把小半碗粥喝得差不多，韩冬无奈地笑了笑“：服务员，再加一碗粥！”
“谢谢。”夏天笑眯眯地看着他。
“而且昨天他们在包厢里边吃东西边玩游戏，刘玉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所有人就一起下去跳舞了，”她继续说道，“不过没多久，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了枪击，因为酒吧里灯光暗，加上人又多，所以也没人看清是谁开枪。”
“具体时间。”钟霆递了一杯牛奶给秦雅歌。
“十二点二十三分。”她接过来，稍微笑了笑。
“这个时间点前后排查得怎么样了？”昨天，他就把这个工作分配给了韩冬。
“前后五分钟都没有人和她有肢体接触。”韩冬答道。
“不可能，氢化物是入口即死的，不可能的……”一口塞着半个包子的林皓皓嘟囔着说到。
夏天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再加上一夜未眠，快要崩溃“：那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头绪，一起看向了钟霆，只见他不缓不慢地放下早茶“：既然没人，那就是她自己吃的。”
“对啊，既然没人，那就是她自己吃的啊！”夏天恍然大悟，但思考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啊，她自己怎么会吃呢？难道是自杀？”
“这倒不一定。”他拿起纸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是太早了不想吃，还是东西不和他的胃口。
“什么意思啊？”她额头皱成个八字。
见钟霆懒得理她，她干脆站起来跑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问道“：老大，求赐教！”
倒是秦雅歌噗哧一声笑出来，“夏天呀，如果是韩冬给你吃一样东西你会吃吗？”
夏天站直身板，嫌弃地看了韩冬一眼，“才不吃呢！”
她没拆穿她的口是心非，笑了笑“：那钟霆给的呢？”
“老……老大……”她结结巴巴地，虽然对老大没有男女之情，但要承认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呀。
秦雅歌晓得她对钟霆的感情，没有再追问“：所以要让别人吃东西，其实很容易的。”
夏天这才明白，拍了拍她肩膀，“雅歌，反应真快！”
“谢谢。”说句不要脸的，她从小到大受的夸奖很多，所以接受得也很快。
钟霆失笑，虽然这一年她变的很多，但骨子里的一些小毛病却依旧还在，譬如自恋，譬如聪敏，譬如性子里的那股要强劲……
“去查查还有哪些人知道她昨天来这里聚会。”看大家吃的差不多，钟霆结了账向外走去。
“是！”林皓皓和楚远帆那了东西离开。
“老大，警局那里刚刚打电话来说，”韩冬面色沉重地说“：抛尸案的审讯进行的很不顺利……”
钟霆点点头，意料之中，白城的人哪是那么好松口的，慢慢熬吧，毕竟这次这么多人呢……
韩冬“：邵副让我们这边慢得差不多的话，就回去一趟。”
钟霆听到这微微皱起眉，这不是邵副的风格，他不会来为难他们的，想来抓到人也有将近一个月了，怕是上面又施压了。
“夏天，让那些人留下联系方式，放了。”他吃了东西总觉得嘴里不舒服，从口袋里拿出银色的金属烟盒倒出一支烟点了火，就把烟盒扔给韩冬。
韩冬也点了一支烟，老大的烟，就是好啊！
“是！”夏天看了一眼韩冬，似乎不太赞同他抽烟，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走吧。”钟霆叼着烟，一把拉起秦雅歌的手，秦雅歌看他这么大胆，急忙去看旁边的韩冬，却发现那个人正以极其低端的演技在假装看不见。
“不等夏天他们吗？”她边跟他的脚步边问道。
“她和皓皓远帆一起回。”若不是她，他才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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