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吃菜,一会凉了”张道长赶紧招呼大家吃饭。
下午张道长回学校跟鹤婉莹说了自己要请几天假去一趟外地,然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张母显然已经收到了孟强的电话通知,还埋怨张道长说学美术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张道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当晚早早的便睡去了。
杨老苟订的是上午九点的火车,两天一夜到站燕都。所以第二天一早张道长六点多就起床了,吃好饭收拾完东西便联系了刘雷在楼下等他,然后和张母告别出门搭车去接刘雷了。
刘雷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在楼下不停的摩拳擦掌,显然对这趟旅途充满了期待。接上刘雷,二人搭车抵达火车站。
杨老苟和黄先生已经先他们而到,黄先生还是一如既往一身笔挺西装,杨老苟今天也难得打扮了一下,把自己那蓬松缭乱的长发都捋在了脑后,穿了件花衬衫短袖,夏季短裤,脚下一双拖鞋,看见张道长和刘雷来了,他低头拉下墨镜,叫他们二人过来。
“师父,你不冷吗穿成这样?”刘雷看着过夏天的杨老苟问到。
“你是不是傻,穿这么多,燕都那边热得很,去了你就后悔了。”杨老苟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刘雷挠了挠头:“我短袖都放包里了,到那在换呗。”
杨老苟一边在十几度的温度里打着哆嗦一边指着刘雷说:“死鸭子嘴硬,谁热谁知道!”
过了一会车站广播提示检票了,杨老苟拿出两张票给张道长,然后四人检票上车。
到了车票的硬卧床位,张道长放下包坐下,他是下铺,刘雷在他上面中铺。而杨老苟和黄先生却并没有停下来,张道长看见他二人直直的去了软卧的车厢。
......
吃过午饭张道长百无聊赖的躺在铺上,从上车之后杨老苟和黄先生就把他和刘雷扔了,刘雷也因为昨晚没睡好,这会在铺上补觉呢。
就在张道长无聊至极时从经停的站上来一个平淡无奇的中年大叔,背着旅行包,来到张道长对面的中铺,正往铺上放东西的时候,在他身后一个瘦弱的青年,贼眉鼠眼的盯着他。
无聊的张道长心里暗笑道:“嘿嘿,乐子来了。”
果然那贼眉鼠眼的青年趁大叔放包的时候,把手靠近了大叔的后屁股兜,在那兜里正有一个露出一半的黑色钱包。
张道长突然咳嗦了一声:“嗯咳!”
那小偷赶忙收回手四处张望,发现没人注意他,又把手靠近了那大叔的钱包。他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快速出手,一下就把钱包从兜里拽了出来。
张道长躺在床上大声说道:“大叔,你钱包掉了,那个哥哥帮你捡起来了。”
那大叔一听赶忙一回头,正看见拿着他钱包站在原地的小偷,大叔伸手拿回钱包,握了握小偷的手感动到:“年轻人,好品德啊,拾金不昧!”
小偷嘴角一抽,尴尬的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哥,你看看少没少钱啥的,丢啥了我再帮你找找。”
那大叔拍了拍小偷的肩膀,把他能用的赞美之词都用了一个遍,直夸他品德高尚,放佛要给他颁感动中国奖一样。
末了小偷挺着胸膛,昂首阔步的走了,在路过垃圾箱的时候还把窗户边上几个吃剩的泡面桶扔了进去。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张道长也不觉得无聊了,过了一会火车又经停一站,张道长和刘雷也下车去溜达了一会,在准备上车的时候张道长发现了一件十分吸引他注意的事,在火车门口有七个穿着黑色衣服裤子,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站成一排等待检票,为首的一人拿出身份证和车票,然后领着后面六个人上了车,引起张道长兴趣的是,后面那六人低着头。步伐统一,动作一致,十分干练,简直比国家阅兵还有美感。
“军人吗?”张道长喃喃自语。
回到车上张道长,刘雷和刚才差点被偷钱包是大叔玩起了纸牌打发时间。到了晚上列车熄灯了,整个车厢只有过道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人们吵闹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只剩下鼾声和呼吸声。
刘雷在上铺小声的说道:“睡了吗?”
张道长闭着眼睛回道:“睡了。”
“别装了,咱俩去我师父那看看啊,我还没见过软卧呢。”刘雷显然是白天睡多了。
张道长仍旧闭着眼:“不去。”
随着一阵哗啦声,刘雷从中铺爬了下来,愣是把张道长拉了起来,二人穿鞋向软卧的包厢摸索着走去。
在路过第三个车厢的时候,张道长伸手拉住了刘雷,在黑暗中向前一指,在第三车厢与第四个车厢交界处,有一身身形瘦弱的男子,正趴着车厢的门向第四车厢里看去。
看到这人的背影,张道长顿时笑了,这不是那未遂的小偷吗,这回偷偷摸摸的又盯上谁了。
张道长和刘雷悄悄的走到这人身后,猛的一拍他肩膀。
“啊啊啊”这小偷顿时连叫三声,显然是吓的不轻。
张道长笑着问:“哥们儿,看啥呢吓这样啊。”
小偷回头一看,明显的也认出了张道长,他有些尴尬的说:“我抓贼呢。”
张道长噗的一声乐了:“哥们,你是要黑吃黑啊?”
小偷连连摆手:“你误会我了兄弟,我今天终于体验到当好人的快感了,我觉得我天生就是当**的料。”小偷伸手又指了指第四车厢说:“这里边有贼,今天一进来那偷偷摸摸不敢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