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拒绝过自己的女子,竟然会主动过来看他,让他很意外。
“这里浅陋,没有太好的茶点招待,姝凰可别见怪。”
韩晋也不推托,直呼姝凰的名字,而且他说的这些话,绝对不是自谦。
真的很浅陋。
一壶清茶,几块杏仁糕,仅此而已。
姝凰看着杏仁糕,有些惊喜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杏仁糕的。”
“你喜欢?”
韩晋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因为这是他喜欢吃的,而懋泽和意琛都不喜欢,杏仁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而且还略带苦味,所以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很可惜的是,在韩晋的身边,大多都是不喜欢的人。
“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再去准备。”
韩晋见姝凰还真的不客气,一点淑女该有的形象都没有,直接就吃了起来。要知道,她在倾醉楼可是什么都没吃,虽然长生点了一桌子小山堆似的东西,但是她除了抿两口茶,什么都没有。
“不用麻烦,这就够了。”
姝凰可不是来这里吃东西的,韩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并不在计划之内,她只是想和懋泽独处,然后好好的问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和棉瑜有婚约。
谁都可以,只有棉瑜不行,她没有资格得到任何幸福。
姝凰常常想,为什么她重生成为宋姝凰,而不是原来的阑珊,难道原来的她一点价值都没有,还是说,她把主子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因为从前的她,一无所有,如同蝼蚁一样,每天活着都是为了伺候主子;而现在的她,就算重生了,也不再是自己,每一分每一秒或者,都不是为了自己。
有时候,姝凰也迷惘过,她是否能抛开主子的光环,为自己而活,但是很显然,现在还不行。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姝凰喝完最后一口茶,抬起头看着韩晋,不客气的问道。
她不需要装淑女去讨好谁,想要问什么,自然是直接问出口。
韩晋倒是很欣赏她这性格,一点都没有生气,爽朗的笑着说道:“这么说吧,我是意琛的表哥。”
其实,姝凰稍加想一下就会明白,韩晋姓韩,意琛的生母韩贵妾也姓韩,如果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假的,但是没想到那么亲密。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算是惩罚,我拒绝了你表哥?”
姝凰叹了一口气,看来闷声不吭的意琛才是最难惹的那个,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得滴水不漏,总是算计他人,可是现在仔细想起来,她会答应来到这里,不正是意琛的算计吗?
如果他不扔出玉佩,自己会在意他站在那里吗,如果他不忽然间冒出那句话,自己会点头答应坐上马车吗?
被人算计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姝凰眯着眼睛看着意琛,他无所事事的坐在正对面,眼睛却看着两旁的竹林,仿佛眼前的所有事对他来说,都毫无关系。
对于姝凰的问题,也是没有回答。
“算了,他本来就是独来独往的人,我来向他赔罪就好了。”
韩晋在一旁笑着说,比起这个爱闹别扭的表弟,做表哥的就宽宏许多。
“跳进狼窝的人,除了埋怨狼的狡猾以外,也要知道是自己笨才行。”
姝凰也跟着笑了起来,比起懋泽,意琛要难对付很多。好在,她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和意琛有任何的交集,否则,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啊。
“有人把你比喻成狼呢。”
韩晋看着意琛说,但是这条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站起来,踱步离开。他厌恶懂的算计的人,从九岁那边,在荣王府开始,他就厌恶姝凰,彻彻底底。
“等等,我去教训他。”
韩晋无奈的摇着头,夸张的双手作揖,才跟着离开。
在中庭里,就只剩下姝凰和懋泽两人。
这原不是姝凰的想法,不过现在看来,再好不过了。
“听说,你快要成为我的姐夫了?”
懋泽抬起头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回答还算是不失世子的风范:“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我将是你的姐夫,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避忌,比如尽量不要见面也不要说话。”
懋泽总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说不上是不是喜欢这样做,但是,他是礼王府的世子,一言一行都有既定的准则,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阿琛总是乱来,不过若是无关痛痒的事,我也不会在意。”
懋泽恬淡的说着,他的意思是,带姝凰来这里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因为姝凰对他来说,就是无关痛痒。
“总是乱来的人,我不希望多一个,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对你有利,难道不是吗?”
在姝凰的记忆中,懋泽一直都是一个温润的人,总是坐在一旁笑,不多说话。从来不知道,他如果言语犀利起来,竟然也可以咄咄逼人。
“为什么是她。”
姝凰总是对懋泽没辙,她看得太多,在孤清的夜晚,主子独自一个人坐在寝宫外的秋千架上,思念着懋泽。
主子在意的人,她同样在意。
不过,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姝凰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区区的一种感情,为什么可以让人飞蛾赴火,去做不理智的事情。
对此,她嗤之以鼻。
“宋府有那么多姑娘,为什么一定要选宋棉瑜,没什么每次都是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吗?”
姝凰冷笑着说道,如果一切的源头都没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