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琛是怕您担心,才没有说。而且那时候皇上也想意琛死,干脆就趁着这件事来个假死,不告诉您,是怕一个不小心露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姝凰开口在一旁解释说道,不过那些曾经要小心的事情,如今都可以随便说了,再也不需要隐瞒任何东西。
他们是母子,自然心连心,很多事情根本不用说,就知道该怎么样。姝凰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这可是他们母子之间亲密的谈话,她一个外姓人坐在这里,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韩贵妾并非是愚笨之人,否则也不会知道怎么从善如流,这些年来躲避礼王妃的迫害,让意琛平安长大。
“事到如今,你们这几个小娃的事情,总要和我这个老人家说了吧。”
韩贵妾看着他们两人,坐直了身子,像私塾的夫子一样,目光炯炯的盯着两人,非要讨一个说法,让她担心了这么久,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几乎要把身上的眼泪都流尽;这两个小娃如果不给她一个交代的话,她肯定不会放过两个人。
姝凰眨着眼睛,韩贵妾对待她一直都是慈母的样子,如今这样凌厉的模样,倒是第一次看到。她推了一下意琛的手肘,小声说道:“假死是你的注意,你给我搞定。”
意琛深知他娘亲的脾性,平时是极好说话的人,但是一旦生气起来,那就很可怕的,如果不解释到她满意为止,都别想从可怕的娘亲回到那个温柔的娘亲。
“其实,是这样的,礼王府已经不比从前,皇上想要铲除,连根拔起,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意琛从头开始说,只字不漏的说,一开始是为了不让韩贵妾担心,不过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姝凰坐在一旁,负责倒水斟茶,期间还让婢女端了一碟五色糕过来,直到意琛把所有的事情都从头到尾说一遍位置。
韩贵妾越听,眉头越拧起来,这些事她都不知道,却让晚辈去操心这种事情。
“娘,你都不用担心,已经在计划之中了,而且叔父也来了,我们绝对有把握的。”
意琛不停的说,好几次都提到姝凰,他亏欠姝凰的,绝对不会让她收到一丁点委屈。
“好呀,我儿长大了,都知道如何瞒着我做这种事情。”
韩贵妾忽然间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意琛就开始骂道:“你真的以为你长了二十余年,就真的长大了吗,身体发肤都是父母给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肆意去伤害;还有这么大的事情,关乎整个府邸的性命,你凭什么觉得一个人可以把事情都办好,如果办不好的话,害了整个府邸的人,这笔账,你还得起吗?”
韩贵妾是一个说话细柔的人,忽然间站起来指着意琛就开骂,把意琛都骂懵了,多少年来,韩贵妾都不曾这样骂过他。
“很好啊,长大了,翅膀就硬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也不用考虑后果了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就去做好了,还要和我这个娘亲说这些做什么?”
韩贵妾指着意琛,说的上气不接下去,姝凰看不过去,连忙站起来帮她拍着后背,小声说道:“这件事不怪意琛,那是没有办法,而且如果要骂的话,我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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