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不回来,去那里呢。”
懋泽冷笑一声,他一直都知道,姝凰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指望她会有多关心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她开口说的话,竟然是质问他为什么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姝凰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误解了,但是却没有加以解释,也许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给任何的希望。
“他们可有为难你?”
姝凰又问了一句,懋泽回来已经有十天的时间,这十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只不过她无暇去顾及而已。
“没有。”
懋泽幽幽的说了一句,一贯的口吻,分不出好坏。
“那就好。”
姝凰不管真假,她只是想要听到懋泽的回答就好了,两人的身份特殊,如果站在这里被人看到的话,那些不好的留言总也会到处传。
因此她只是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继续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要比意琛快一步,比起总是受人照顾,她更加愿意去照顾别人。
懋泽没有跟上来,他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十天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和姝凰相遇,住在同一个府上,竟然都没有碰面,似乎有些不寻常。
懋泽的书房很大,收拾的很整齐,什么都有,但是看起来很单一,书就是书,画就是画,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比起意琛的藏宝阁,少了好几份乐趣。
姝凰几乎是没有一刻停留,直接走到书架前,拿起文武百官履历图,一页页的翻阅起来,但凡是和仲字一样读音的字眼,她都记下来。
文武百官那么多,其中的家属更是多如牛毛。
相同的字,相同的读音,加起来竟然有好几十人。
姝凰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几乎到了深夜,才抬起头,揉着酸痛的脖子,看着长长的名单,基本上男女老少都有,为了不要打草惊蛇,绝对不能鲁莽行事。
“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竟然用功看书,真不像你的性格。”
意琛的声音在门旁边不善的响了起来,姝凰抬起头,并不惊讶,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意琛的出现,都不会惊讶似的。
“你过来看看,这些人你都熟悉么?”
姝凰举起名单,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不认识,但是如果是意琛的话,也许都认识。
意琛很难得的,没有和她抬杠,而是走过来,拿起名单,很认真的看了起来。既然姝凰在做着一件很认真的事情,那么他也要很认真的对待才行。
“嗯,我全部都,不认识。”
认真看是一回事,认不认识又是一回事,很多事情,并不是因为认真,就可以改变。
“你!”
姝凰气急,不知道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看来他的脸皮不是一般般的厚。
“也许阿泽会知道,文武百官,他基本上过目不忘。”
意琛随手把纸放下来,其实只要稍微注意看一下,不难看出,所有名字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含有仲字或者是和仲的读音相近。
“你在找谁?”
“连你自己否承认,不如懋泽是不是?”
就是不想懋泽参与进来,姝凰才告诉意琛,可是他无法解决,竟然还说要找懋泽,这不是明摆着和她作对吗?
“这些人,单是看官职,都不外如是,一些小虾米而已,找他们是没有用的。”
意琛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如果找他们,凭着这些小虾米,跟本不会有什么作为。
“说不定卧虎藏龙呢。”
姝凰没有理会他,把名单收起来,既然意琛帮不了忙,那就只好自己来了。
“你又擅自做了什么事?”
意琛皱了一下眉头,真是一个不听话的丫头,稍微不注意就会到处溜,难道乖乖的待在家里,有那么难吗?
“怎么会呢,连你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我又能做什么事呢?”
姝凰笑得很是无辜,站起来往外走,肩膀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说是深到见骨,但是很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筋骨,因此再深的伤口,也只能算是皮外伤。
有意琛的每日换药,自然是好得快,除了一层痂还没有脱落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伤疤是免不了的,姝凰想有衣裳挡着,除了洗澡以外,多数情况下都是不得见的,也就无所谓了。
棉瑜还是如期的住了进来,她本来就是那种很讨长辈开心的人,至少比姝凰更懂得如何去讨长辈开心。
礼王妃仿佛是要和姝凰对着干,她那日说的话,全部都要逆行着做。
姝凰几日下来,都忙着让人去查名单上的人,无暇去顾及。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府上的人对棉瑜都开始称她为:瑜姑娘。
真是深的民心呀,姝凰闻罢以后笑了笑,宋府不缺钱,她如果有心去做某一件事的话,不管花多少钱都会做好。
那些墙头草般的下人,只要给钱点,什么都可以点头答应;姝凰还不想把自己辛苦钱财,拱手送给别人,这等好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夫人,我们要是再没有行动的话,瑜姑娘都要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木樨在一旁急匆匆的说着,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一遇到事情马上就毛躁起来。
姝凰略微抬起眼睛,看着木樨说道:“可是,你也叫她瑜姑娘呀。”
她只是开玩笑的说着,但是木樨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