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看着苏洛,这件事她本来不想管,可是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秋嫂嫂大中午的不去歇息,在这里和奴才动什么怒呢?”
秋韵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姝凰,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在意,手中的动作更是不曾停下来。
如今姝凰什么都不是,连一个婢女都比不上,她没有任何需要畏惧和敬畏的。
“这件事,和三妹妹你没有关系,哪里凉快还是到哪里去吧。”
秋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现在她可没有心情和姝凰说话,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贱蹄子活活打死。
“苏洛不是你院子的人,即便是你这样当众打骂,要是传到母亲的耳边,她会怎么想呢?母亲总归是后院的主母,所有的事务都要经过她的手,秋嫂嫂这样私自做主,只怕不大好。”
姝凰并没有计较秋韵的态度,站在那里看着她,嘴角微微弯起笑意,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利弊。
尤氏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因为是姨娘出身,所以对于权利特别看重,如果后院有谁不尊敬她的话,这个后果就可怕了。
秋韵在尤氏身边待过几年,深知她的脾性,被姝凰提醒了一下,扬起藤条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这个贱婢也不是三妹妹院子的人,你把手伸那么长,是想包庇她吗?”
秋韵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前是想要巴结姝凰,才百般讨好,现在已经不需要讨好了,说起话来自然不需要计较什么。
“像她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婢,就算被抓去浸猪笼也是罪有应得。我现在不过是略施小惩,算不了大事,母亲肯定不会在意的。”
秋韵说着,又扬起藤条,朝着苏洛的背狠狠甩下去,柔韧的藤条鞭打在苏洛的身上,发出脆生生的声响,听到的人都不觉缩了一下脖子。
刚才打过的地方,慢慢的从里到外,渗出淡红的血迹,果然是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姝凰紧蹙眉心,一旁的巧妮拉着姝凰的衣袖,什么话都没有说。如今的姝凰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等事根本揽不下来。
可是,如果她偏偏要揽下来呢?
“我有好几日没有出宁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秋嫂嫂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一下吗,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是苏洛做错了什么,让秋嫂嫂委屈了,肯定会还秋嫂嫂一个公道。”
既然现在秋韵不屑理会姝凰,那么姝凰自然要表现出关心秋韵的样子,才能博取信任。
秋韵看着姝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抬起头,把身体提高了八度,说道:“有一种人就叫做贱,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却以为自己是凤凰,羞不要脸tuō_guāng衣服爬上男人的床,还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头来还不是男人的玩物。”
秋韵大声的说着,把所能想都的恶毒的话,都通通说了一遍。
然后,她气不过,俯身撕扯着苏洛的衣裳,看这个架势,好像要把苏洛剥光。
姝凰眨了一下眼睛,大步走上前去,拉住秋韵的手,然后顺势抓住苏洛的衣襟,把她稍微提起来一点,然后举起手,狠狠掴了一巴掌。
如果说是秋韵教训的话,谁都不敢说话,毕竟秋韵是棉息的填房,算不上妻子,也是半个妾。
可是,姝凰打苏洛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不但秋韵等人,连苏洛自己都懵了,这条路不是姝凰指给自己走的吗?
“棉息大哥和秋嫂嫂恩爱无比,你却捷足先登,不管是谁都看不过去,这是大事,在这里小打小骂倒便宜你了。”
姝凰说着,抬起头看着秋韵说道:“秋嫂嫂,你是母亲指给大哥的人,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秋韵看着姝凰,先不管姝凰这是何用意,既然站在自己这边,倒是一件好事。
“对,去找母亲,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只不过是一个贱婢,也敢觊觎少爷,难道不会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吗?”
秋韵说着,在原地走了几圈,她已经气到极点,几乎不会思考,姝凰说什么她都点头,恨不得马上就去找尤氏,然后把苏洛拖出去浸猪笼。
“啪啪。”
人群中,传来拍掌的声音,姝凰余光望过去,一抹浅紫色映入眼帘。
她蹙了一下眉心,放开苏洛,站起来抬起头看着来人。
正是棉瑜。
她来了肯定没好事,而且一个区区苏洛怎么会入得了她的眼睛,棉瑜的目标是姝凰。
“三妹妹兴致真好,不辞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秋韵打人?”
棉瑜笑着说,走到秋韵的面前,直呼她的名字。在棉瑜的眼里看来,秋韵只不过是一个奴婢,没什么用处。
“大姐姐也很好兴致,否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姝凰毫不示弱的回答,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亲兄妹也有这个忌讳,所以姑娘们的院子和少爷们的院子,隔得很远,基本上就是南辕北辙。
所以除了必经的大堂还有一些主干道的地方,如果不是刻意的话,是不会遇见的。
而秋韵如今在棉息的院子外打骂苏洛,姝凰和棉瑜都出现,肯定不是顺便经过。
秋韵被棉瑜一番话提醒,才发觉这个蹊跷。
“三妹妹是打算恶人先告状吗?”
棉瑜笑了一下,然后鄙夷的看了苏洛一眼,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说秋韵,你怎么那么笨,收留这种白眼狼呢,当初她被我撵出桔园,难道还不知道她什么东西吗。说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