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像每个人都很喜欢,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但是姝凰知道,这所有的殊荣,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旦走错哪一步,她什么都不是。
姝凰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厅堂里,因为阑珊等人不能跟着进来,所以,一旁伺候的也就只有陌生的宫女。
“太后这个时候,在佛堂念经,劳烦宋三姑娘在这里等候。”
宫女交代完,就低头走了出去,留下姝凰一个人在这里等待。因此,姝凰就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然后等太后念完经,午睡一番。
姝凰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睡着,等宫女再次来通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跟随着宫女走到里堂,熏香的味道更加的浓郁,要是闻不惯的人,还真的会窒息。
这次,没有文玉在前面带路,姝凰走的更加小心,她知道太后即将要问什么,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毕竟,文玉看起来,对懋泽似乎没有那份心。
如果是其他人,姝凰还可以胡乱说上两句,捏造一下就好了,反正太后也不会真的找人当面对质。可是,正是因为这个人是文玉,所以,她并不想胡乱捏造。
“民女宋姝凰见过太后,愿太后福体安康,万寿无疆。”
在那么多人之中,姝凰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太后,这个踏着万人尸骨才爬上的高位,想从她的眼皮底下去做小动作,无意就是找死。
可是,姝凰正是要在她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
太后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两个硕大的夜明珠,做着翻滚的动作。
“你可知道,哀家让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这样的胡问题,最不好回答,说不知道就会显得自己太笨,笨到不配跪在太后的面前;说知道,有显得自己太狂妄,肆意揣测太后的心思。
姝凰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还是打算孤注一掷。
她是宁可做一个聪明人,也不愿意糊涂一生。
“姝凰想,太后这番是为了文玉郡主的事,但是民女也只是揣测,并不敢妄下定论。”
“真是胆小如鼠,既然都做了揣测,又马上矢口否认。凰姐儿,你也未免太小心过了头吧。”
若是喜欢的话,无论做什么都是欢喜的;可是一旦不喜欢,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挑出毛病来。
“在太后面前,不敢有任何揣测。”
姝凰依旧没有抬起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既然你说是文玉的事,那你就说说,那丫头怎么了。”
看来,到底还是想念,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才会派人把姝凰连骗带拐的,给带到宫里来。
“回太后的话,文玉郡主在礼王府过的很好,昨天我在王府里,见到郡主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想必是很开心呢。”
姝凰专挑好的话说,其实,在礼王府又有多少人刚去得罪文玉呢,大家都知道太后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当真每个人都相处得很好,就没有个别比较好的?”
太后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她想看到的,可是又不是她想看到的。
姝凰又怎么会不知道太后的意思呢。
但是,那么快说出来,不就表示她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吗?
“比较好的人,姝凰才刚到礼王妃,还不清楚,但是看礼王妃都是和郡主用膳,想必两人是比较谈得来。”
既然文玉对懋泽没有意思,那么姝凰自然不可以乱说,要是一个不小心,太后心血来潮,来个赐婚的话,她是该以死谢罪呢,还是拉着文玉来个浪迹天涯?
但是,无论是哪个方法,好像都不大对劲。
“中秋夜,各府的姑娘都到礼亲王的府上游玩,那么文玉可有和谁比较合得来。”
这也是太后担心的事,她一直把文玉养在身边,就连宫里面的公主都甚少接触,这要是到了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把文玉叫回来,陪在自己的身边。
姝凰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昨日我们在庭院里说话玩闹,可是不见郡主的身影,想来,应该还算是陌生,过一些时日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太后的脸色,从刚才谈话到现在,都好不到哪里去,看来,还是没有说到太后在意的事情。
既然,不能说文玉和懋泽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那么就说说懋泽和其他姑娘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她对文玉下不了手,但是对懋泽,她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那也过一些时日再看看吧。”
太后轻蹙了一下眉头,她想要问文玉和懋泽两人的事情,可是面对这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些话怎么问得出口呢。
“昨晚,在莲湖里放莲灯,懋泽世子倒是引人瞩目,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目光,我和郡主在一起,都插不上嘴。大家都倾慕懋泽世子的字迹好,央求着他写心愿呢。”
姝凰说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不曾对汪雨佳做过任何过分的时期,可是汪雨佳却要连着礼王府里的两个千金散播流言陷害她。
那么,就来看看,谁到底比较有能耐。
“是么,哀家知道懋泽这个孩子自小就有能耐,想不到如此有能耐。”
太后的语气有些不爽,她看好的人,可是给文玉做夫婿的,其他姑娘今日这么没有眼色,还敢凑上去,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难道,她把文玉安置在礼王府,这一点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那些丫头片子,也懂得看什么字迹,倒